鬼打眼不同于鬼打墙,是一种更加厉害的咒法。说是咒法其实也不是很恰当,因为和一般的咒法不同,鬼打眼是需要借助外力的。
这种外力就是一种虫子,一种天生生长在人身体内的虫子。据说这种虫子的虫卵会在人体内潜伏一声,直到人类死去才会短暂的孵化,仅仅一天之后就伴随着宿主的死亡而消逝,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生物。
宋大师称之为尸虫。而我和骚猪所中的鬼打眼就是利用某种秘法,将虫卵激活,然后刺激我们眼球神经的同时也会让我产生幻觉,所以我们才会出现追悼会上的一幕。
接下来宋大师也如法炮制将骚猪眼里的尸虫给逼了出来,恶心的骚猪趴在外面吐了好半天。我虽然比骚猪好上许多,但是一想到这些天总有两只虫子在眼里到处闲逛,我这胃就一下下的抽搐。不过还好我今天将宋大师给请了过来,不然真不知道这两条虫子能在我头里掀起多大的风浪。
见我俩都没事儿了,宋大师脸色好了许多,但依然很阴沉。
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像现在这么简单,赶紧拉着骚猪坐在了宋大师的对面,等着他的后话。
没多久,沉思了好久的宋大师总算开口了:“有件事儿我得跟你们明说了。”
“您说。”别看我俩平时总爱跟宋大师闹,但是他在我们哥俩心中还是颇有威信的。
“这事儿恐怕比咱们一开始预想的要复杂很多,不出意外的话,你们口中的那个白馨应该是回来索命了。”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川子的安危。
“那宋大师你快给我们兄弟指条明路吧,川子都消失这么多天了,再晚点可就真的要出事儿了。妈的,都怪我这几天偷懒没有去整理整理档案,不然我早就应该发现白馨的档案了。”
骚猪也一脸懊恼的样子:“也怪我,这几天因为闹了这么多吓人的事儿,所以都没去停尸房打扫,我要是早点发现白馨尸体的话也不会耽误这么多天了。”
宋大师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先别急着自责,听我说完。”
我和骚猪赶紧闭上了嘴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川子应该还没事儿,对了,强子你是主要管理档案的,你知不知道白馨死去的时间。”
我先前特意看了一下时间,所以记得很清楚:“四天了。”
宋大师点点头:“只要还没到头七,川子出事儿的可能性就不高。”
我和骚猪一愣,这鬼杀人难不成还要分时间?
宋大师好像知道我们哥俩的内心想法,解释道:“你们应该知道头七是鬼回魂的日子,只有那一天鬼才是自由的。”
宋大师越说我们越糊涂,头七回魂我知道,可是只有头七是自由的又是什么意思呢。
宋大师继续道:“其实下界跟咱们人间一样也有势力划分也有他们的规则,尤其是那些新晋的魂魄。不管是不是冤死的都只有七天都留在人间的时间,而且这七天当中只有最后一天才能利用自己的特权去杀人报复,如果不遵守这个约定,在其他时间杀人的话,那他就成了孤魂野鬼,下界就不要了。你们平时经常看恐怖片应该知道,阳光可以克制鬼混,一些特殊的物件也能克制鬼混,所以人间对于鬼来说其实是个相当恐怖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哪家开过光的照妖镜或是佛像给收了。”
我和骚猪一听这个多多少少松了一口气,虽然白馨还是有可能冒着成为孤魂野鬼的风险杀死川子,但是至少让我和骚猪看到了川子生还的希望。
同时我和骚猪在宋大师的提点下想到了一件很关键的事情,那就是有关白馨的死。
虽然报告上说白馨是失足自己摔下来的,但是眼前的情况却告诉我们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想要弄清楚一切,或许白馨的家人将是一个突破口。
为此,值完夜班的我和骚猪第二天都没有选择回家休息,而是直接来到了白馨的家里,准备好好询问一下有关白馨死去的事情。
开门的是白馨的妈妈,满头白发,一脸的沧桑。丧女之痛到现在还残留在她老人家的脸上。
白馨成长在单亲家庭,是白阿姨亲手将她拉扯大的。小时候,我们以前没少来白阿姨家蹭吃蹭喝,所以当白阿姨看到我和骚猪的时候,脸上总算多少流露出了一些开心的表情。
我和骚猪一进门儿就被白阿姨拉住了手,坐在沙发上就唠了起来。所说的话无非就是小时候我们调皮捣蛋的情景,还有和白馨开心快乐的日子,说着说着别说白阿姨自己了,就连五大三粗的我和骚猪眼睛都有些湿润起来,当白阿姨张罗着要给我们做午饭的时候,骚猪才扯着我的衬衫狠狠的抹了两把眼泪。
“骚猪你想死啊,哭就哭,拿老子衣服擦什么。”我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把湿腻腻的手往骚猪身上蹭。
“还有脸说老子,你不是哭的也跟个泪人儿似的……真是的,白阿姨以前就够辛苦了,现在来惟一的女儿也……草,不管了,以后白阿姨就是我娘,我给她养老送终了!”
我扯着骚猪的衣襟狠狠的擤了一把鼻涕,说道:“别丢下我,以后这里就是我第二个家!”
我和骚猪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悲伤和同情,同时也有些为难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骚猪才开口道:“强子,等下你先说吧,我……我张不开嘴。”
我没好气道:“我就能张的开嘴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