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漆黑的雾气过后,一个身影缓缓出现在阁楼的地板上。
“等你回来?哼哼……等你回来得到的也是一具尸体。”这个破雾而出的黑影,站在失去意识的青年身边,冷笑着说道。
“少主这次是不是选错人了?这么轻易就被成长期的尸婴做掉了,枉费我这一路的跟踪。什么潜力无限,简直就是不堪一击。还是让我先饱餐一顿吧,要是完全尸化了的话,中枢神经就会变味,我可不喜欢那种恶臭。”说着黑影将手伸出黑袍,那是一双苍白得近乎没有一丝血色的手。
锵,五指张开,露出的是三寸长的白玉一般的锋利指甲。那指甲在微弱的阳光下,显得是那么的阴森,那么的寒气逼人。
“不要着急,你们人类不是说杀了对方是施以仁慈吗?那我就结束你现在的痛苦,作为对我仁慈的报答,你的中枢神经我收下了。”说完黑袍人就将他那森白的手指对准青年的后颈刺了下去。
美味,美味的骨髓,美味的神经,美味的鲜血。如果不是祖训不允许种族现世,人类早就灭亡了。多少年了,等了多少年了?这种美味,这种鲜活生命中取得的美味。
黑袍人的眼睛中似乎燃起熊熊烈火,那是贪欲之火。
嘭……一声闷响。黑袍人的手一震,然后整个身体向后滑出将近五米。阁楼的地板瞬间被滑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地板碎片四下纷飞。
黑袍人将手掌闪电般的收回长袖,一滴灰色的液体悄然低落,落在地板上发出滋滋的声音,一屡几乎肉眼不可见的青烟缓缓飘散。
“你……你……怎么可能?你居然还能动?”剧烈的动作使得黑袍人的面纱滑落,露出一张惨白的脸,还有三只惊骇莫名的眼睛。
“哼哼……哈哈……老子终于出来了,在这么个闷葫芦的体内,真真是憋死老子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那刺耳的声音简直就要将人的耳膜穿透一般。
这个人就是已经失去意识的青年,不过这个显然不是原本那个青年。
“你……”三眼黑袍人彻底傻了,刚刚还完全没有知觉的鱼肉,现在摇身一变,变成了这么一个东西,这让活了几千年的他怎么能够不惊讶。
“我?我是谁?你是不是想问?”青年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一样的难听,一样的刺耳。
黑袍人全神戒备的看着青年,在他的直觉中他感受到了威胁,身体都有些颤抖,那是来自灵魂的颤抖。不过,他还是必须知道眼前这个家伙究竟是谁,这是他的任务,哪怕是付出生命,这个任务也一定要完成。
“你是谁?”等了半晌还是没等到青年的回答,黑袍人还是率先失去了耐心。
“哼哼,想知道老子的大名?那你要听好了,我是……”青年故意将声音拉的老长,黑袍人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老子是……老子当然是你老子。”青年一声怪笑,不知道什么时候砍刀新亭侯已经掣在手中,然后在头顶捥了一个刀花,一刀就劈向了还有些发呆的黑袍人。
这一刀势若奔雷快如闪电,角度还极其刁钻。
黑袍人在听到青年的回答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已经斜斜的到了头顶。
呲啦一声,极速后退的黑袍人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一滴滴灰色的液体在其前胸渗出。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刀,实力高深莫测的黑袍人显然已经受了不轻的伤。
黑袍人一边后退一边调整身体,虽然受了些伤害,但这点皮外伤还不至于让他丧失战斗力。
黑袍人稳住身形,刚刚他确实有些大意,伤势表面上看起来很重,其实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
“切!这都没砍死你。看来我这身体真的是挺弱的,确切的说是弱爆了。”看见黑袍人还站在地面上,青年非常失望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新亭侯,眼中那惋惜之意显露无遗。
“老夫虽然不才,好歹也虚度了几千载的光阴,你一个如臭未干的小家伙,能伤到我……”黑袍人本想说‘能伤到我也算你厉害了’可是他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来,眼前白光一闪,一道细细锋利的刀刃,在他的眼中渐渐放大。
这一惊可真的将黑袍人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黑袍人猛的用手掌拍击了一下后腰,紧接着他的腰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般向后折去,直到身体与地面平行才停下。青年那一刀几乎是贴着黑袍人的鼻子略过,黑袍人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刀锋上带起的阵阵寒气。
“咦?”青年似乎也没料到黑袍人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只不过这一刀势头已经用老,中途变向已经晚了,心中暗道可惜之余,手上的砍刀上下纷飞,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过一刀。黑袍人虽然实力了得,但面对这突然袭击外加趁你病要你命的打法,除了狼狈躲闪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唰,又是一刀贴着黑袍人的鼻尖劈落。黑袍人原本以为已经避开了这一刀,精神上难免出现一丝的松懈。可是青年似乎并没有想给黑袍人喘息的机会,劈落的砍刀还未落地,紧接着手腕一转,顺势一个上撩。
“卑鄙!”黑袍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了一跳。青年这一刀瞄准的可是所有男人最在意的位置,如果有哪怕一丁点的失误,刀伤还是小事,子孙根才是大事。
黑袍人一只脚猛的跺在地面上,强悍的巨力将地板震得飞了起来。他也借助这一脚的反震力用了一个极其难看的姿势做了一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