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靖亲自统带三千骑兵从正面冲过来,队形整齐,队列紧密,气势雄浑,仅仅这如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就让迎战的柔然骑兵们胆怯了三分。
阵型松散的柔然骑兵无法挡住以紧密队形的乾军骑兵的冲锋,一个照面下来,柔然军就成片成片被撞飞撞翻。
乾军又各以一千骑兵从左右两翼进行包抄,迎击的柔然骑兵心生恐惧,阵型大乱,后方的骑兵可不想被包了饺子,他们心害怕,直接掉头逃跑。
三千柔然骑兵只坚持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彻底溃败,领军大将阿布干元被溃兵裹挟着一路向山谷方向逃去,他气得大吼大叫,却无法阻止溃兵们继续逃窜。
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阿布干元浑浑噩噩被乱兵裹挟进了山谷,身上也被射了一箭,疼得要命,等进了山谷才现刚才还在追击的乾军骑兵被山谷入口的两侧山坡上射出的大量箭矢给阻挡,被迫撤出了山谷。
卫靖带着大军停在山谷入口外,他观察了一阵,心里正想着是不是要派人进去试探一下,这时后方跑来一骑快马。
骑士在卫靖身边停下拿出一个锦囊道:“殿下,陛下的军令!”
卫靖接过锦囊打开从李勉拿出一张折叠纸张,展开看了看,看完沉思一下,下令道:“传令第一千骑队,派两个幢的兵力给本王进攻谷口两侧山坡!”
以骑兵攻山?这是要闹哪样啊?左右将校很是纳闷。
军令已下达,第一千夫长只得领命:“末将遵命!”
这千夫长正要去准备,卫靖叫住他:“等等!让将士们保护好自己,把小圆盾都拿在手上,进攻时要散开一些,进攻的节奏由你来掌握,不可蛮干,以免增加伤亡!”
卫靖这么一说,千夫长就明白了,看似攻山,实际上就是佯攻。
在千夫长的命令下,两个幢将各自带领自己的手下分别攻打左右两侧山谷口山坡,进攻的队伍漫山遍野,很分散,每个人都举着一个小圆盾挡在上前,右手提着刀或矛,一个个都小心翼翼的向山上爬去。
“放箭——”山林之传来一声大吼,藏在山林的柔然兵纷纷向山坡上的乾军将士们射出了箭矢。
箭矢一波接一波的射下来,乾军兵卒们听到声响立即蹲在山坡上把小圆盾挡在身前,尽管不能完全挡住身体,如果蜷缩在一起却能挡住一大半面积。
受伤的乾军兵将聊聊无几,山坡的斜坡地形和周围的乱石以及他们手的小圆盾挥了作用。
一连射好几拨箭矢,藏在山林的柔然人现箭矢的作用不大,射出这么多箭矢根本就没有射死几个人,于是带兵的柔然将军下令停止了放箭。
箭雨停下不久,乾军幢将又下令继续进攻,将士们起身再次小心谨慎的向山上爬去,这时山林又射下来箭雨,乾军将士们干净又蹲下蜷缩在一起。
一脸好几次,只要柔然人停止射箭,乾军兵士们就继续向山上爬,柔然将军见箭矢打击无效,于是下令投石。
“轰隆隆······”巨大的声响传来,只见从山林之滚落下来大量的大小石头。
乾军幢将一看,脸色一变,当即大叫:“撤,快撤——”
乾军兵将们这下掉头就往山下跑去,一个个奋勇争先。
深入山谷四里处,柔然可汗吐贺真和大臣们在这里歇脚,也是在等着山谷口方向的军情报告。
没过多久,一个骑兵打马飞奔过来报告:“启禀可汗,乾军正在攻打山谷入口的山坡,忽鲁将军带人严防死守,打退了乾军两次进攻,乾军正在谷口外准备重新组织进攻,忽鲁将军询问,要守到何时?”
吐贺真拿出地图看了看,这附近的山脉连绵起伏,地形极为复杂,他们行军途已经丢弃了许多辎重,就连牛油、羊油都丢了,火把都无法制作,根本无法做到夜间行军,只能在山谷宿营,等到明天天明之后再拔营起身。
他立即下令:“你去告诉忽鲁,我军今夜就在山谷里宿营,让他守住谷口,最好是把谷口堵死,别被乾军杀进来!”
“是,可汗!”
刚才被卫靖打得败退回来的阿布干元说:“可汗,我们还要在这山谷过夜吗?不如连夜行军穿过这片山脉!”
吐贺真把地图往阿布干元的面前一番,“山路难行,要完全穿过这片山脉只怕需要两天,我们丢失了大量辎重,没有制作火把的牛油和羊油用于照明了,夜间行军很容易迷路,也很容易遇险,若是在这山林之迷路了,大军很可能会溃散!”
旁边的昙无耶叹道:“只能期望乾军不熟悉这一带的地形,要不然我们会很危险!”
忽合罕没出声,他早就建议沿着山脉的南麓一直向西北方向行军,那样绝不会有夜间迷路的顾虑,现在大军进了山区,这方圆几百里到处都是崇山峻岭,一旦迷路了,大军很快就可能崩溃。
吐贺真有些底气不足,但他还是对众臣和武将们说:“你们放心,这里是我们柔然人的地盘,就算是我们自己都对这一带不是很熟悉,乾国人怎么可能摸清这里的地形?”
乾军的进攻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结束,如同潮水般的乾军退下了山坡向谷口外而去,山林之的柔然兵将们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夜里乾军没有夜袭,但守卫谷口的柔然兵将们却没有谁好觉,因为他们担心乾军夜间偷袭,都不敢睡,第二天上午,柔然兵将们一个个精神萎靡,而乾军兵将们却精神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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