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长安城,太极宫御书房内!
李世民前一刻还正与魏征下着棋,下一刻,或许是因为昨晚批奏表看的太晚,竟伏案而憩!
魏征见状,无奈一笑,只得转身退去;
此刻,李世民身边除了太监宫女护卫外,只有一人仍旧侍立在旁,此人名叫宇文士及!
他品级不高……
现任殿中监,挂天策府司马虚职,却兼任尚书,门下,中书三省侍郎,常年跟随在李世民左右!
可见,李世民对他的重视,以及信任!
“救朕,救朕,有没有人,快救救朕!”
突然,就在这时,李世民不知道是做了何等噩梦,双手到处乱抓,同时,从梦中惊醒;
这个宇文士及二话不说,一把上前扶住李世民,任凭着李世民双手在他的手臂上留下道道血痕!
他不动声色,偷偷掩住,装作毫不在意:“陛下,您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还是那一个?”
“谁说不是!”
李世民醒来,起身,站到窗边,表情十分无奈: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朕只要一闭上双眼,当年在玄武门的情景便全都历历在目,甚至……”
说到这里,李世民没再继续说下去,连连摆手:“不说了,不说了!魏征走了是吧,传太子见驾!”
“禀陛下,太子殿下前两日便已离开长安,说是到外地求学去了!”
“哼,就他还求学,肯定玩去了!要求学也该魏王去,他才上进,那就给朕传魏王吧!”
“啊,陛下,魏王前两日也离开长安城了,正如陛下所期去求学!”
“什么?”
太子,魏王二人同一日相继离开长安城,前去求学,李世民何等人也,一听便知不对!
顿时,他不怒自威的眉头一皱,紧紧盯着面前的宇文士及:“混账!他们哥俩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禀陛下,微臣不敢说!”
“但说无妨,赦你无罪!”
“两位殿下相继都去了琅琊山琅琊阁!”
“琅琊山琅琊阁?作甚?”
“禀陛下,自然去请那位琅琊阁主十八公子主,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
“混账!什么琅琊阁主,麒麟之才,得之可得天下!太子魏王,恐怕是想做朕这位置都想疯了!”
“陛下息怒!”
“哼,宇文士及,传朕旨意,命十六卫大将军郑仁泰给朕看紧了,一旦这位什么琅琊阁主进城……
立刻禀报于朕,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麒麟之才,又如何能颠覆朕这大好的河山!”
“微臣遵命!”
……
与此同时,在去往长安城的路上,李承乾与李泰二人的马车虽一日千里,但他们仍旧缓缓前行;
身后不远,紧紧跟随的牛车之内,李承道与小流儿二人一路颠簸不止!
“阁主哥哥,不好玩……我去上面!”
说完,小流儿二话不说,翻身一跃,便上了车顶,双手托腮甚是兴奋!
李承道淡淡一笑,同时,打开包袱,从中拿出一张张扑克牌大小木牌!
这是临行之前,他亲自雕刻而成的!
“阁主哥哥,这是什么啊,干嘛的?”
顿时,小流儿一看,他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立刻俯冲而下,翻看着这些薄薄小木牌;
“阁主哥哥,为何每张牌上都有……画像,名字还有数字……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啊?”
“小流儿,他们都是一些将死之人!”
“啊!!!”
直到这时,李承道这才不禁一张一张将这总共十五块小木牌排列得当;
它们正是按照一副扑克牌的大小顺序……
从最小的三,再到四,一直到十,再到j,q,k,a,二,小王大王!
第一块大王上面,画着一位头戴帝王冠的中年之人,赫然写着李世民;
第二块,小王,长孙无忌;
现任大唐帝国太尉,尚书令,形同宰相,文官之首;
第三块,大二,房玄龄;
现任大唐帝国中书令,房谋杜断,擅长谋略;
第四块,黑a,尉迟恭;
开府仪同三司,右武候大将军,领北衙六军;
第五块,老k,程咬金;
左卫大将军兼检校屯营兵马,暂无实际兵权;
第六块,红q,齐王妃;
齐王李元吉之妻,现成为杨贵妃,宠冠后宫;
第七块,小j,宇文士及;
殿中监,挂天策府司马虚职,兼任三省侍郎;
剩下八块,从十到三……
高士廉,段志玄,候君集,公孙武达,杜君绰,刘师立,张士贵,郑仁泰;
时至今日,他们都是身居高位,官至极品,在长安城可以横行无忌的存在!
以上十五人,就是当年玄武门之变的罪魁祸首,或主谋,或出手,或协助!
当然,除此十五人之外,还有数人也都是元凶……
僻如大名鼎鼎的秦叔宝,杜如晦,屈突通,张公谨等人,都已经提前作古;
因此,李承道便将他们这些人除名,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祸不及妻儿!
“阁主哥哥,这些牌到底怎么玩呀?教教我,教教我,你教教我好不好嘛!”
这时,颠簸的牛车之上,他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拿起一块木牌,淡淡一笑:
“哈哈,小流儿,你看,很简单的,从小到大,按照顺序,第一个就他了!”
说完,李承道二话不说,直接便将这块刻有郑仁泰之名,最小的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