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很辛苦吗?只是很多人觉得,我呢?我觉得很有意思,虽然,我父母都不知道我现在处在战乱地区。
蒙恬速度很快,所过之处只有惨叫和零乱的枪声。
“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好。”
张琴对于这样的杀戮表态。
但我阻止不了,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更何况我们这种开挂一般加入战场的存在。
叙利亚战争已经打了很久,在我还在大学期间就已经有所耳闻,但没想到还没有一天我会来到这片尸横遍野的土地上,曾几何时以为战争离我们很远很远。
嬴政不关心战斗,对于他来说,蒙恬就是他的利刃,所指之处敌人只能臣服。
他看着远方,正处中午,放眼望去都是荒漠地势,入冬的节气让这个地方更加干燥,雨水少得可怜,远方似乎刮起了风沙。
“在我还是少年的时候,我也曾想过这个世界有多大,但当时得不到明确的回答,哪怕我建立帝国,依旧没有让我的铁骑冲到世界尽头,有人跟我说,远方是高山,高山之远是海洋,再没有更远,我也老了也累了,帝国耗尽了我毕生的精力。”
嬴政款款而谈,像个老人,不过他确实是个老人,与外貌无关。
他在路边一个桌前坐下,桌面满是血渍和弹孔,看样子曾经是个餐馆,后来发生了战争,墙壁早已破损不堪,嬴政倒也不在乎,随便坐下这个位置能看到城市之外的风景。
蒙毅站在嬴政身侧,我随手一抹一手灰尘,但还是坐下,尹娜和花花还在街边看着那个小男孩,并拿出相机拍摄,时不时调一调聚焦。男孩身旁不知何时飘满了蓝色的亮点,可小男孩依旧蹲在那,低着头,张琴想了想没有坐下,站在我旁边,从包里拿出水,递给我,我递给嬴政,他摇了摇头,我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青铜酒壶,这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您或许喜欢喝这个。”
再拿出精致的两个琉璃杯,张琴在我生日时候送我的,一整套。
斟满,飘香四溢。
嬴政没有拒绝,一饮而尽,看着手里的杯子,把玩。
“人和动物最大的差异是什么?”
嬴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我。
我想了想,回答。
“这里。”
指着自己的脑袋回答。
嬴政没有看我,他始终看着一个方向,手腕的指南针告诉我,那是东方。
“自从人类开始自己取火,懂得制造武器,开始学会贪婪,车轮就无法停下,用你们的话来说,科技改变生活,对吗?”
嬴政把杯子放下,看向我,蒙毅为其倒酒,我只能认同一笑。
枪声偶尔响起,张琴碰了我一下,有几个中东民兵手持枪械从墙角靠过来。
我看到了,看向蒙毅,他只是礼貌一笑,丝毫不在乎。
聊天仍在继续,远处的风沙还在攀升,看着似乎很远。
“我们有着聪明的大脑,学会使用工具和武器,利用优势在进化的长河逐渐站在生物链顶端,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谈不上对错,本身就没有对错。”
这是我的看法,我很荣幸能有机会与千年前的君王闲聊。
“可现在呢?”
嬴政反问,话语之间有着些许讥笑和怒意,我不明所以。
“在我的那个时代,人类并不是霸主,人们的生活很艰难,吃不饱,与天时争夺食物,大旱死伤无数。我得天下,统一之,为求一心协力推动着进化的巨轮,却发现如此渺小。”
小酌一口。
“如今呢?目前这个世界真的比我的时代好吗?”
“文明发展的历程总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树木的砍伐,海洋的污染,大气或者说是动物的灭绝,我承认和人类脱不了干系,但我也无能为力,您说得没错,确实比不了。”
我反驳,张琴拉了拉我,她不希望我和嬴政争论,他曾是帝王。
尹娜离我们大约十来米,两个中东民兵弯着腰摸过去,尹娜很漂亮,在这种地方是不可能看到这样的美女,况且她旁边还坐着一只看起来很美味的狗。
我并不担心,花花的战斗力远超过我。
其中一个中东人站起,举枪,射杀的狗一样可以烹饪。
“嘭。”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不相信一条狗能在这么近距离扭过腰身躲开子弹,地上被子弹击起尘土。
对方目瞪口呆,这已经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这样的行为导致了另一个不安分的暴力分子加入屠杀。
企图直接从身后抱住尹娜的一个中东人被尹娜一脚后踢,踢碎了下巴,血流一嘴,看似漂亮的妞也不是那么可爱的。
张琴很担心,她把尹娜当妹妹,嫂子的称呼亦是很亲,从下了飞机,她的指环就没撤除过激活。
“花花在呢,别担心。”
我伸手拍了拍她,她的担忧是看得见的。
原本归于平静的小镇突然热闹起来,能听到中东人叽里呱啦的在呼朋引伴,蒙恬游走在大街上,所过之处,都非死即伤。
我突然觉得蒙恬才配得上“杀神”这个称号,相比白起,刚变身就给秒了实在是。。。
不过想来也对,白起的杀戮是看得见,史书有记载的,而蒙恬被嬴政派到边境,也就缺少相关记载,万一这丫的也是喜欢杀人的主呢?
想到这我不由摸了摸脖子,其实说白了我和那些拎着枪被蒙恬一拳打飞出去的中东人一样,一样的生命体一样的身体器官,一样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