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
三人一狗在沙发对面惊恐而坐,沙发对面,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在抱着奶瓶猛喝。
“哈尼啊,一岁多的孩子应该断奶了吧?”
我弱弱问身边的姑娘。
“额,理论上是这样的,但。。。”
“嗝。。。”
尴尬的一声,婴儿把奶瓶丢开,一脸满足。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一定很多不可思议,首先,我不再是重返者,恩,我就是一个孩童,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这实在不像一个孩子,太成熟了,无论言语还是行为。
“你怎么进来的?”
我指了指门。
“爬。”
嬴政比划一下,可门把手有一米高。
后来我算是真的明白了,他签下那份契约,换来普通人的一辈子,这是绝无仅有的待遇。
你觉得这很棒吗?被封印的除了作为重返者那出神入化的能力外,还有一大部分的记忆,虽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封了能力还要封记忆。
“谁知道呢,反正我醒来就感觉充满了yù_wàng,对食物,对温暖,对阳光,对空气甚至对人的,无数情感向我涌来,我虽然二世为人,但似乎少了暮年时候的记忆,我现在充满了动力。”
说着挥舞着小拳头。
嗜睡是婴儿的天性,当我们再三答应,不会把他当做始皇帝看待,他终于是睡过去了。
“我们要收养他吗?”
卧室,张琴问我,她自己很矛盾,女生总是喜欢孩子的,在婴儿面前母性的泛滥,但又顾及对方身份。
“看样子是逃不了了,你看了他身份证吗?那上面的地址和我如出一辙,这代表了什么?那特斯意思很明确,居然答应不把他特殊对待,那就把他当做普通人吧,这也是他重返的愿望。”
张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毕业论文结束后的张琴有了新的事做,一开始有些尴尬,但婴儿真的变成了婴儿,他不再老成的跟我们说话,仿佛真的变成了一个婴儿,哭闹,嬉笑。
“你似乎放弃了很多?”
张琴在厨房调奶粉,让我看着他别摔下沙发,我盯着嬴政看,问。
他长得特别精致,我从没看过这么漂亮的小孩,也许是因为他并非凡人所生,而是神的造物。
嬴政吧唧嘴巴对我笑,这就是一个婴儿,说着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词语,尹娜研究着母婴话语之类的书籍,试图掌握如何教小孩说话。
“一边去,你们臭男生根本不会照顾孩子。”
张琴帮我挤开,抱起孩子,我有点吃醋的错觉。
这时,有人按门铃,我前去开门。
猫眼里,鹰眼到访。
“你怎么来了?”
我很好奇,她很少登门。
“不欢迎?或者不是时候?”
她问道。
“不是,请进,我正准备去看看麻帕。”
我拉上门。
“这是我女朋友,你见过,这是。。”
我介绍一下,被鹰眼金叹打断。
“这是你孩子,你都有孩子了,我的天呐,哎他好可爱,好漂亮。”
张琴是认识鹰眼的,我上茶。
两个女人在逗孩子,鹰眼把一份资料递给我。
“这是你要的,我不确定你那朋友是否中了降头术,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们,他们看上去很普通,但要不是你给我们情报还真看不出来他们有问题,隐藏得很好。”
鹰眼给我的资料打开来,都是东南亚人,有男有女,照片都是捕捉拍摄,不是很高清,但多少能看清脸。
“这孩子好乖哦,一点也不像你,跟他比,你这爸爸可丑多了。”
鹰眼实在忍不住损我,结果嬴政还跟着口型,说话。
“爸。。。爸爸爸爸爸。”
无语。
“他不是我孩子,是。。我亲戚家的,他爸妈出国旅游了,放我这。”
我解释。
“啊?我就说嘛,他爸妈一定很漂亮。”
鹰眼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对了,麻帕那。。能治吗?”
我问道。
“恩,不难,我们部门有专业的,但这种降头术并不是要弄死他,而是类似定位的功能,她们想找到你,或者找到我们。”
我把资料合上。
“喝茶,跟我说说,你们从缅甸山肚子里拿到了些什么?”
我假装闲聊。
听到我的话,鹰眼也不再逗孩子,嬴政牙牙学语,说着“尿,尿。”
张琴带他上厕所。
“听着,我很抱歉,但杀掉对方大部分人的人是你。”
鹰眼反驳。
“可最后是你们一锅端了。”
“难道你是带着一个本地向导去屠杀他们?你又是为了什么?”
我刚想说话,立马发现不对。
“我和一个向导?”
我反问。
“不然呢?就你那个中降头术的缅甸人。”
他们没有发现垚?不对啊,可麻帕记得,我不相信他们没有进行后续的人员追踪,垚和月才是最大的亮点,毕竟那种地方不可能会有这么漂亮的姑娘,而不被人所瞩目。
唯一的解释就是垚抹除了存在过的证件,除了我和麻帕。
之后的话我也没多大地气,但我并不打算坐以待毙。
“我想带孩子出去走走,你觉得呢?老婆。”
我问向坐在摇椅上的张琴,她白了我一眼。
“谁是你老婆,真是的。”
“你知道这样很危险,我们还需要观察。”
鹰眼知道我想干嘛,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