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木给她带来过许多好运,比如之前因为逃避他和宋伊人她只身去了米兰,却误打误撞地离自己曾经的梦想更进一步。结婚以后,她幸运地成为了一些杂志、公众号的特约作者。萧木似乎一直都在让她变得更好。
“秦溪你知道你有多美吗?昨天跳那支舞的时候,我真担心整个酒吧的人都被你掰直了。”许辰年说。
“是吗?这不怪我,我警告过你的。”秦溪忽然莞尔。
“秦溪,我是说,纵然你的生活里没有他了。你也一样可以过得很灿烂。”
“我知道。”秦溪知道,昨天那些掌声响起的时候她就知道。
“不过秦溪,你追男孩子的办法可真够笨的。”回想秦溪讲的故事,许辰年抬着头,不禁失笑。
“嗯?”秦溪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了对自己的人身攻击上。
“别的女孩子吧,见着喜欢的男孩子都是撒娇,装柔弱;你倒好,好像从一开始就只知道一股脑地付出,遇见事情自己扛,不开心了眼泪往肚子里吞。你这样根本就是一个女汉子,男人怎么会怜惜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会哭的孩子有屁吃。”
秦溪嘴巴张大,变成一个“o”形:“许辰年,你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嘛?怎么这么懂这些事?”
“咳咳。”许辰年脸上现出一丝可疑的尴尬,手轻轻挡了挡嘴巴,“这不是初高中的时候懵懂无知,学着班上一些公子哥撩妹来着。”
“我的天哪!”秦溪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许辰年,原来你也做过人渣!”
“喔?是吗,我是人渣?”
许辰年弯下身来,双手拄在床边,声音微微扬起,笑容灿烂却不由得令人生厌:“秦溪,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帮你换欧元了。”
秦溪翻白眼:“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帮你拍照了。”
许辰年:“不想了。”
秦溪:“”果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此刻的萧木已经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抵达了莫斯科机场。再过四个小时,就要中转到阿姆斯特丹的航班。
他坐在休息区里,身边的各色人种说着不同的语言。他不再能听懂周围的人为何谈笑,也不再理解别人说话时的小动作。这让萧木第一次有了真切的背井离乡的感觉。
他忽然想到秦溪在意大利的那几年,应当也是这样。面对着陌生的人,陌生的语言,她会不会孤单,会不会害怕?
再次拿出手机,播出那个这几天他已经熟背的电话,一连几个电话,对方的回应都是:“暂时无法接通。”
萧木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之前他和秦溪聊过微信之后,秦溪就把他给删了好友。这一次他给秦溪打了电话,难道是被拉进黑名单了?
有些狼狈地抓抓头发,萧木有些不知所措。想到从前他对秦溪那样的沉默,第一次明白了“自作自受”这个词语的含义。他的指尖在屏幕上踯躅了许久,最后拨通了陈雨然的电话。
陈雨然看到自己手机屏幕上一串乱七八糟的数字,知道是从国外打来的,犹豫了许久,接起电话的时候立刻飞快地问道:“切入正题之前先告诉我我接电话要不要钱?”
急切的声音透过手机漂洋过海,萧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要钱,不要钱”
暗自抹了把汗,陈雨然这个女人,还真是精打细算?
陈雨然闻言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坐到沙发上,收拾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杂志:“说吧,什么事?”
萧木捏了捏拳头,坚实的后背挺得笔直,第一次觉得有些话是那样难以开口:“那个,我到莫斯科了,几个小时后就能到阿姆斯特丹。可是,秦溪好像把我拉黑了”
“哦,这个事啊~”陈雨然的语气十分淡定,“不过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当然是问秦溪的下落啊!萧木心中咆哮,嘴上却是恭恭敬敬地说着:“我想麻烦你,帮我问问秦溪的住处。”
“嗯,这样啊~”陈雨然隔着十万八千里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哎,萧木,我想问问,商源在你们事务所的工资是多少啊?”
额头青筋暴起,打电话前就应该想到的,陈雨然这个半句话不离钱的女人,绝对不会白白给他提供秦溪的下落的。萧木努力控制住自己虚伪的语气:“目前工资一万五,不过他是合伙人,后期会有项目分红。”
“一万五会不会低了些?”
萧木强行扯出一个微笑:“那陈小姐觉得,多少钱合适呢?”
电话那头传来喝水的声音,片刻之后,陈雨然不疾不徐地说道:“我看三万差不多吧。”
“嗯,我也这么看。”萧木咬牙。
“哈哈是吧!”陈雨然笑得灿烂爽朗,“哦,忘了你之前问我的问题了,秦溪现在住在市中心一家叫作orange 的旅店,她说还会在那住两天。”
萧木听着那头真诚随意,浑似忘了自己先前敲诈行为的陈雨然的声音,冷静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立刻掐断了电话。
气恼间,手机“叮”一声响,是微信消息。
他打开对话框,看到了商源发过来的一句烦闷而又委屈的话:“奇怪了,陈雨然那个娘们最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