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冕、马敬臣!”
“末将在!”
“你二人诈败之后尽速朝白马山山中撤退。稍后本帅会与众将一起前去勘察地形,选定埋伏的地点,以便让你们二人心中有数。只待山中火起,你二人就挥兵回杀奋力杀敌。切忌,要把握好时机,不能让自己的兄弟也被火烧了!”
“得令!”
黑齿常之目光深沉的看着刘冕点了一点头。然后道:“本帅自领中军驻守大营在后接应。稍有闪失,本帅亲提人马上前助战。张仁愿、马敬臣、刘冕,此战就交由你三人来指挥了!”
“谢大帅!”三将异口同声应诺。
黑齿常之满意地一点头“现在。我们一起去白马山勘察地形,选定埋伏地点。回来之后全军做好出战准备,不得有误!”
稍后。黑齿常之亲自带队,和左鹰扬卫的将军们一起去了一趟白马山,选定了埋伏的地点和诈退的路线,以确保万无一失。当晚,左鹰扬卫全营而动积极备战。
马敬臣瞅了个空将刘冕扯到自己帐中,非得逼他和自己喝两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过,拿着杯子的手都有些抖了。
“兄弟,老哥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马敬臣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满面怒容眼睛都有些红:“十年了!十年啊!我地苏苏还有那没出生的孩子,等着我给他们报仇足足等了十年了!”
刘冕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轻言相劝:“放轻松点,马老大。国仇家恨明日一朝清算,可不能在这时候失了方寸。这一次你奉命前去诈败,可不能气血上涌忘了自己地职责。”
“这你放心。我虽不是什么干大事地材料。但这等分寸还是省得。”马敬臣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稳定自己地情绪,沉声说道:“我只是恨哪!为什么让我等了十年才有机会!狗日地突厥杂种,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说罢,拿起酒壶就往嘴里一画猛灌。刘冕急忙将他的酒壶抢了过来:“别喝了马老大。别误了大事!”
“误不了!”马敬臣突然愤怒的大喝,“你没有经历我的那种遭遇,你当然不能理会我现在的心情!你自己试着设想一下吧!你最爱的女人,怀上了你的骨肉已有半年,突然就被十几个突厥畜牲污辱这还不算,那群畜牲还割开了女人肚皮,能看到她肚子里没出生的孩子!畜牲、畜牲啊!”说罢就锤胸顿足的大骂起来。抢起手中的酒碗就恨恨摔碎在了地上。
刘冕地脸皮轻轻颤抖了一下。虽然很不愿意。但他脑海里还是浮现出了那副惨烈的模样……假如那个女人是上官婉儿,自己该会如何?
一番血气朝刘冕的头顶冲涌上来。脸上不知不觉的浮现出一股浓烈地杀气。
马敬臣不经意的现刘冕的表情变化。这时有点尴尬的道:“抱歉,兄弟。我是个浑人,不会说话。你若是生老哥地气了就揍我一顿吧!”
刘冕长吁一口气:“马老大,什么都别说了。咱们把刀磨得利一点,明天多砍几颗狗头,以祭奠嫂嫂和侄儿的在天之灵吧!”
“嫂嫂、侄儿……”马敬臣呆呆的看着刘冕,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好,磨刀、磨刀!磨刀砍他娘的狗头!!”
黎明时分,燕然军军营里一片火把亮闪,千军万马全盘动起。早在昨天,黑齿常之就派出了数十队斥候,严密监视代州城中的突厥人动向。消息回报说,突厥人也在厉兵秣马积极备战。
看来这一场战事,已是一触即。现在,突厥大军和燕然军,就像是两头即将放出铁笼子的猛兽,在做最后的热身准备。
黑齿常之亲自在军寨前,目送每一名将士出营。
刘冕金甲红袍手提方天画戟,骑着火猊走过营寨边。黑齿常之出声唤道:“刘冕,过来。”
刘冕策马过去拱手拜了一礼:“大帅有何吩咐?”
“把方天画戟扔给我。”黑齿常之伸出一只手来。
刘冕愕然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黑齿常之手握刘冕地方天画戟在手里掂量了几分,微然一笑:“多少年了,我再没看到过使方天画戟地猛将。刘冕,虽说全军应战以智取胜,但一员猛将的作用也是不用低估地。白马山一战,关键在于你的随机应变,你可别让本帅失望。”
“大帅请放心。”刘冕抱拳一拜,看向黑齿常之时,感受到了他眼中的期待和重视。
看得出,黑齿常之的确是有心煅炼刘冕,给他这个磨练和建功立业的机会。
“去吧!”黑齿常之一扬手,将方天画戟扔回给刘冕,“阿史那德元珍的三个儿子,分别名唤:契力、摩咄、赤必苛。若在阵上碰到,千万小心。“谢大帅!”刘冕抱拳谢过,提马向前。黑齿常之看着刘冕的背影,微笑点头。
胡伯乐跟在刘冕身边,低声道:“将军,小人早年在草原时,就久闻阿史那德元珍家的虎师狼三子之名。他们是草原上最有名的三兄弟,武艺过人手段一个比一个高强。其中阿史那契力是长兄,最擅长用箭;二子摩咄用一根狼牙棒,七八个弯刀勇士也打不过他;三子赤必苛骑术精湛挥用双刀,而且擅长用套马索俘虏马上之将。”
“呵,还真是各有千秋。”刘冕冷笑一声:“三兄弟一人一手绝活,要是一起上得阵来,还真是不好对付了。”
马敬臣有点骇然的睁大眼睛:“在草原上,能和他们三兄弟中的一人打个平分秋色的,就已经是顶尖的勇士了!”
“是吗?”刘冕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