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幽州都督府地人对刘冕非常之客气,大有迎接钦差大臣地味道。
兵马安顿下来后。刘冕就被请到了大都督府。大都督赵亲自率领府中僚吏们接待,摆了一桌接风洗尘宴。
赵四十余岁,黑矮结实的一个汉子,一身戎马气息,性格比较粗放。刚刚坐下入席,就拿起一个大碗来敬刘冕:“刘将军地威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来。在下先敬你一大碗!”
刘冕也不推脱,喝下了这一大碗酒,然后道:“赵都督,末将此来,是有紧急军务。想必都督已经看到了燕然道行军大总管黑齿常之送来的书信?”
赵高深莫测的微然一笑放下酒碗:“刘将军真是雷厉风行之人哪!不错。在下早就收到了黑齿常之送来的密信。加强了幽州的戒备。只是对个中详情并不了解。”
刘冕四下示意了一眼,赵心领神会:“既然刘将军一心以公事为先,那今日地酒宴便到此为止。诸位同僚,同各自便吧!”
众官将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刘冕方才将突厥与契丹的这次军事计划详细告知赵。
赵静静来听,眉头渐渐皱起:“如此说来,幽州恐怕要迎来一场大战了?”
“现在还不好说。但防患于未燃,当早作准备。”刘冕说道,“大都督,末将想一问,幽州现有多少兵马?”
赵也不隐瞒。说道:“兵军一万,骑兵三千余。加上你带来的三千兵马,共计一万六千人。”
“是一万九。”刘冕道,“前几天来给你送粮草的义商芙玉,她身边地民夫全是我亲勋地精锐越骑。”
“哦?”赵有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突厥人安排的这条计策还真是挺周详。如果是三千契丹人借此混进了幽州,果真难办。”
刘冕道:“芙玉进了幽州这两天。想必已经在和契丹人在城中的眼线联系上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今天晚上。我就去找她。问一问详细的结果。”
“好!”赵郑重的一点头,“幽州已经有几年没开过战了。契丹人一直蠢蠢欲动。借这个机会教训一下他们,也不是坏事。”
当晚,刘冕和芙玉与胡伯乐取得了联系,在城中一家客栈中密会。
芙玉一开口就说了一个让刘冕惊讶的消息:“刘冕,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在城中搜寻契丹人的眼线,一无所获。按照约定,城中至少有五处契丹人留下的暗线。可是现在看来,已经是全部撤走了。”
刘冕眉头一皱:“这么说来,敦欲谷已经是对你失去了信任,临时改变了计划,不会在幽州这里开展什么行动了。”
“我也是这样想地。”芙玉说道,“敦欲谷派两万人奇袭代州失败损失惨重,以他的智慧肯定会猜到是我临阵倒戈投诚了唐军。既然对我已经不再信任,那么奇袭幽州的计划肯定会作废。”
胡伯乐不无遗憾的道:“这么说来,我们是白忙活了一场?”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可以让突厥人和契丹人知道,我们已经有所防备了。”事到如今,刘冕也只得如此说道:“战争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能少打几仗,就少打几仗吧。这一回突厥人可是吃了大亏,数万兵马折损下来可是大伤元气。我们燕然军也伤亡惨重而且成了疲惫之师,更重要的是战火烧了这么久,边关的百姓人心惶惶,不是什么好事啊!”
芙玉长长的吁一口气:“不打仗还好一些……上次见到一下死那么多人,我到现在每天都还做噩梦!”
第二天清晨刘冕方才从驿馆里走出来,就遇到都督府地官吏来请。说大都督赵有重要事情请他相商。
刘冕来到大都督府。赵远远地就哈哈大笑迎上来:“刘将军,你可真是一员福将啊来来来,今天有好事告诉你!”
“何等好事?”刘冕疑惑问道。
“先看这封信。”赵颇为神秘的递给他一封信。
刘冕拆开来看,不禁有点婉尔契丹领李尽忠写来地书信。
信中大概说了这么几层意思,一是佩服唐军的战斗力,二是表示绝无反叛大唐之意,不会主动挑起边疆战事;三是有意派使入京拜谒以示友好。
“呵,我还准备今日和大都督说,契丹人可能不会打这一仗了。”刘冕不禁笑道。“看来他们的确够滑头。不仅是不打仗了,还要来主动修好,怕我们去主动寻衅找他们的麻烦。”
赵冷笑道:“契丹人向来如此狡猾多变。眼看着突厥人在河北的战局失利,我大唐占得了绝对优势,他们就如墙头草一般朝我们这边倒过来了。也罢,这种事情我们不便处理,就交还给朝廷去办吧。刘将军。你意下如何?”
刘冕寻思了一阵,说道:“如此也好。能少打几仗就少打几仗吧。毕竟也能减少一些咱们自己兄弟的伤亡。不过,不排除这是契丹人混淆视听的诡计,幽州地戒备仍要加强。等见到了他们的使再说。”
“如此甚好。”赵表示赞同。其实他是封疆大吏,这种事情他自己拿主意就行了。就因为刘冕是御前大将。他才特意问一问刘冕的意见。免得拂逆了太后的意思,这官可就不好当了。
刘冕自己心中暗吁一口气:幽州之战终于可以免去了吗?
兵法上说,知兵不好战。现在刘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