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可等不得。老子今天就想跟你洞房。”刘冕坏笑起来。一脸流氓气息的坏笑。
上官婉儿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轻轻挣扎几下又挣不掉,只得扬起粉拳在刘冕胸膛上轻砸了几下:“满口胡言。讨打!”
“说真的,说真的。不开玩笑了。”刘冕正了正脸色,认真说道,“如果有那一天,我有能力有本事说服太后放你出宫,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上官婉儿本在他胸口砸着粉拳。这时突然一下怔住了,又不敢迎合刘冕热切的眼神。只好低下头来闷声不语。
“你默许,我就当你是应允了?”刘冕又笑了,笑得更加无耻。
上官婉儿用力一下推开刘冕从他怀里挣出来,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幽怨的低声道:“等到那一天再说吧……”说罢弯腰捡起地上地画卷,逃一般的朝外跑去。
刘冕愕然愣住,也不好再去阻挡上官婉儿了。
看她的表情神色,仿佛很是伤心和低落。看来她对自己地处境不是太乐观。刘冕说要让她出宫嫁人。仿佛也正说中了她的心事宫中女官。哪里是那么容易放出宫来地?尤其还是太后的心腹近臣。
刘冕也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虽然很有难度,但我必须办到上官婉儿。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刘冕要让你穿上嫁衣嫁给我,当我名媒正娶的老婆!
半晌后刘冕一醒神:一不小心撞进诗会折腾了大半天,却把今日进宫的目地给忘了。太平公主人在哪里,仍是不晓得。
刘冕有点闷闷的走出翔龙院外,颇有点惊喜地现上官婉儿仍然站在那里等她,怀中仍然抱着那堆诗卷。
刘冕大步上前,上官婉儿脸上也挂着刘冕熟悉的那种温情的微笑。
“我倒是忘了。你特意跑到仙居院来找我,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上官婉儿问道。
“是有事。”刘冕笑言道,“说出来,你怕是又要吃醋。”那你就别说了呗!”上官婉儿戏谑的一笑,颇有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是正事。”刘冕正色而道,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经一点,“我想找太平公主,谈一些重要的事情。可是她从瑶光宫里出来后我不知道她住在了哪里。所以想找你问一问。”
“什么重要地事情?”上官婉儿问道。
“生意上地事情。”刘冕也不隐瞒,“以前我曾告诉过你吧?我做粮食生意的时候曾找她帮忙。她交给我一大批丝绸让我代为抛售。如今商队回来了,该与她结算了。”
“哦……”刘冕没有说起想开钱庄地事情,上官婉儿也没有当真胡搅蛮缠一味的跟他闹,说道,“太平公主刚才就在仙居院和太后在一起闲聊,你怎么不早说呢?”
刘冕苦笑:“你见了我就彪,我哪有机会?”
上官婉儿也笑了起来:“我去仙居院看看,你在这儿候着。”
“谢啦,婉儿。”
上官婉儿走了,刘冕独自在翔龙院里无聊的闲逛起来。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名小宦官跑来告诉刘冕,太平公主已然去了临波阁。上官婉儿则陪同太后一起去了仁智殿,因此无法亲自前来。
刘冕暗自欣慰。上官婉儿聪明,虽是让宦官传话,也告知我太平公主现在没和太后在一起,可以放心大胆的去见她。看来她虽然喜欢使小性子,办起正事来还是会竭力帮我。还有今天的品诗会上,她也有意让明难堪。所以在原则的事情上,她还是挺有分寸的。
像她这样识大体又懂情趣的女子,谁不喜欢?
刘冕离开了翔龙院,往临波阁而去。临波阁位于太初宫一片正殿的西面,面朝九州池。是一处清幽别雅地单独宫殿。原来太平公主出关这后,就在这里占山为寇了。
刘冕现在可是名人了。宫中的人多半认识了他。而且这一身三品千牛卫大将军的袍服,比印信官凭还要管用。走过哪道关卡那没有人敢上前来盘查。宫中戒备本是十分森严的,就算是宫官也不敢随意四处走动。刘冕这个御前大将军却可以畅行无阻。
来到临波阁,果然见到有铁甲卫士守候。刘冕上前让一名小卒代为通传。小卒认得刘冕,却仍然面露苦色:“大将军不如先在偏殿稍候片刻如何?”
“怎么了?”刘冕疑惑问道。以往每次来见太平公主。可是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看门的小卒子一般都是撒丫子飞跑,只恨爹娘只生了一双脚。
小卒四下看了一眼,凑到刘冕耳边低声道:“会稽王武攸暨。刚刚进去拜见公主。大将军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刘冕不禁暗自一笑,随即却是把脸一板:“有何可回避地?本将来求见公主。光明正大公事公办。今日有要事求见,你进去通报就是!”
小卒吓得一弹,只得硬着头皮快步跑了进去。
刘冕心中好笑:我现在跟公主之间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才不用做贼心虚。再说了,正房有啥了不起?我就算当小三。也是个强势的小三。才不怕他武攸暨。
过了半晌,小卒跑出来一脸惊愕的道:“大将军。公主有请!”
刘冕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少见多怪!”
“啊?是!”小卒一怔,站得笔直。
“是个屁!”刘冕哭笑不得地骂他一声,“好好站哨,不该过问的事情不要过问。听得越多看得越多嘴巴越碎,脑袋越不稳当。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