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使不得、便不得。快免礼。”刘俊受宠若惊。虽然只是头次见面,可是上官婉儿的鼎鼎大名刘俊可是听说过地。
韦团儿在一旁笑嘻嘻的道:“使得、使得!应该的!”
“就你贫嘴!沏茶去!”刘冕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韦团儿笑嘻嘻的跑去沏茶了。
上官婉儿也不拘禁,大大方方的在客厅上坐了下来,仍在甚感有趣的四处张望。
“见多了宫殿豪宅,偶尔看一看民居土屋也不错吧?”刘冕笑道,“一路来辛苦了,先歇会儿。我招呼家里人准备饭菜。你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下。我好安顿一点好酒菜呀!”
“大抵不必麻烦。”上官婉儿急忙摆手道,“平日里吃的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不然……我倒不自在了。”
“也好。”刘冕呵呵的笑。差使厨房里地人去张罗了。
刘俊知道上官婉儿这样的人物来,可不是家长里短来聊天的,定然有重要事情。于是去了隔壁招呼其他人,留了刘冕和上官婉儿在正堂单独相处。
上官婉儿面带微笑盯着刘冕上下打量看了半晌,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刘冕自我解嘲地笑:“你笑什么?我这叫入境随俗。再说了。我老刘家本就出身贫寒,我祖父还种过地的。我就是农民的儿子,哈哈!”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有说你什么吗?”上官婉儿掩嘴偷笑,“不过你这副样子,是有点滑稽。尤其是刚才那些人拜见你的时候,我真是想笑!”
刘冕挪到他身边坐下:“大老远跑来。专程笑话我的?”
“我才没这份闲心呢!”上官婉儿飞了他一个白眼,有点撒娇地道,“劈头就问这样的事情,你没别的话可说了吗?”
“呃……先公后私嘛!”刘冕故意一本正经。
“好吧,刘大将军。”上官婉儿神秘一笑,“我带来了太后口谕。”
刘冕愣愣地看着她:“说呀?”“咦,你这人。在乡间呆了几天。君君、臣臣都忘记了吗?也不下跪。”上官婉儿也是故作假愠。
“大家都这么熟了,将就吧。你肯定也不会向太后汇报的。”刘冕打着哈哈。
“贫嘴!”上官婉儿不禁一笑。然后说道,“太后说了,请你务必于月底前返京,参加太平公主的婚宴。”
“务必?”
“是的,务必。”上官婉儿扬了扬眉毛,“你面皮真够大地。学人家诸葛亮,还要三顾茅庐哦?我怕我份量太轻请不动你,特意将汴州刺史府的所有官员请来给我摆阵势、壮胆呢。怎么样,刘大将军,赏个脸回朝吧?”
“婉儿,连你也要挖苦我!我不活了!”刘冕作痛苦状耍起宝来。
“好啦说正经的。”上官婉儿扯了一下刘冕,压低一点声音,“其实太平公主的婚宴倒是无足轻重。不过……我告诉你一件事情。这样不用别人请,你也会自己飞奔回朝。”
“什么事情?”
上官婉儿的神色也略显得严肃了一些:“李贤回来了。”
“哦?”刘冕双目一凛,“什么时候的事情?”
“五天前。”上官婉儿说道,“以向太平公主贺婚为由,人已到洛阳,如今住在太初宫中。”
刘冕略作寻思而道:“就因为李贤回来了,太后就派你来请我?”
“我知道你言下之意。”上官婉儿点点头,“放心,太后不是这个意思。一来汴州刺史府和马敬成都回报你病重,太后也甚是担忧,于是派我带来了许多药石来看你,然后执意请你回京医治;二来,右卫大军要组建了。你这个大将军怎么能一直闲在家里不管事呢?这可是军国大事!三来……”
刘冕笑了一笑:“三来,婉儿也想我了,对吗?要不然,来的肯定是太后身边地宦官。怎么会是你这个比宰相还重要地中枢女官呢?”
“贫嘴!”上官婉儿脸泛微红,“所以,你还是回去吧。估计歇也该歇够了。”
“行!明年启程!”
“你!……”
“哦,说错了。是明天!”
那些官员们倒也还识趣。虽然刘俊热情又好客,但他们没在刘家庄院里多呆多久,就一起打道回府了。上官婉儿是钦官上差,要留在这里办理公务,因此多留片刻。
用过饭后,上官婉儿心血来潮。说要刘冕和韦团儿陪她到乡间走走。
时近傍晚,乡野间的景色很美。三人结伴走在绿野之上,心情舒畅。韦团儿和上官婉儿地姐妹关系挺不错。二人勾着手儿漫步笑嘻嘻的说着悄悄话,还把刘冕甩到了一边。
走到一处空阔地田野间,上官婉儿舒展身子深呼吸,大声说道:“这里很不错啊!让人心旷神怡!”
韦团儿咯咯的笑:“是很好啊!婉儿,要不你就嫁过来吧。以后就可以时常住到这里来了。”
上官婉儿脸一红,恼火的掐了韦团儿一下:“死丫头,口无遮拦!”
韦团儿作势惨叫:“将军。救命呀!有人要杀人灭口呢!”
“杀了好,我帮埋。”刘冕没心没肺的坏笑,恼得韦团儿要扑上来咬他。
上官婉儿心情舒畅的站在田梗间,宫纱飞舞裙裾飘扬。宛然如仙。
“仰循茅宇,俯眄乔枝。烟霞问讯,***相知。枝条郁郁,文质彬彬。山林做伴,松桂为邻……真是个好地方呢!刘冕,你不是会即兴做诗吗?来呀!”上官婉儿打趣的看着刘冕,一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