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谢谢你给我上课指正了。”刘冕撇了下嘴冷笑道,“看不出啊,你这人还蛮有文化的。平常屁都噎不出这个,现在却说得头头是道。”
武攸暨恼火的瞪了刘冕一眼,随即又哈哈的笑:“现在你也就只能逞一逞口舌之能了。刘大将军,你可真是老马失蹄呀!在长安境内我没敢动你。可到了伊阙,你的好运也就到头了。实话告诉你吧。吐蕃使团就是我干掉的。很惊奇,对吧?我武攸暨手无寸铁,是如何干掉那一群彪悍地勇士地?”
刘冕不惊不乱煞感兴趣的看着他:“看来你很得意。反正我也是你地瓮中之鳖了,不如说来听听?”
武攸暨站起身来哈哈的笑,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靠的是这里武功盖世有个屁用?那些头脑简单的吐蕃人在咸阳驿馆里与我偶遇,很容易就喝下了我事先放了mí_yào的酒水。然后又被我引去参观顺陵。半路上他们药性作,我地人埋伏在山间很容易就把他们全都收拾干净了。”
“全部,不见得吧?”刘冕说道。“后来你们趁着雷雨夜又杀回了驿馆,把那里的驿丞等人全数灭口,又在那里仿造了第一案现场。可是,却没有论弓仁的尸。”
武攸暨哈哈的笑:“他当然不能死。他的用处可大了!”
刘冕已然猜到了几分,此时也不着急去问。
就在此时,驿馆外突然响起一片兵马涌动的声音。火把闪亮人喊马嘶,闹成了一片。
刘冕知道,武攸暨出招了。也就在这时。他感觉脑袋有点昏沉沉的,四肢无力眼睛昏。果然,已经中了mí_yào。
武攸暨有恃无恐的在刘冕身前走来走去,得意洋洋地笑道:“是不是感觉浑身软四肢无力头昏眼花呀?酒水菜肴里是没有下药的,药全都下在你最爱吃的酱菜里,哈哈哈!”
“笑个屁!”刘冕很想提起一股劲来上前一把掐死他,可是居然丝毫动弹不得。额头上一阵冷汗涔涔。眼前开始有些花。
屋外的喧闹声变得更大,只听有人大怒道:“刘大将军何在,兄弟们来营救你了!丘神积你这废物,上前来受死!”
“呵,好垃圾的栽赃之计!”刘冕恨得咬牙切齿,算是明白武攸暨的计策了。派一队人假冒右卫的人杀官劫人,这等计策虽然低级但却十分歹毒。
武攸暨却是依旧得意地笑:“高深也好简单也罢,能成功的计策就是好计策。对付你这样的人,越简单直接的计策越容易成功。因为你太聪明了。总把事情往复杂深奥里面去想,往往忽视一些最简单的东西。你早就该想到是我嘛当你和太平公主在床笫间翻云覆雨得享快活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刘冕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但依旧端坐如钟,不屑的冷笑道:“你这绿帽大乌龟,为了一己私怨而谋害国家社稷。你以为你会有好下场吗?”
“有,当然会有了。”武攸暨嘿嘿地笑,“等你身败名裂变成臭名昭着的卖国贼。就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啦!到时候。太平公主也会真正的属于我,乖乖睡到我的床上成为我的女人。如果没有你。我很有可能就是执掌右卫的大将军。等你一滚蛋,右卫也是我的。太后毕竟是我地姑姑,她能相信你一个外人而不相信我吗?到那时候,你所拥有地一切金钱、权力、美人,都要收归到我的名下。啧啧,枉你刘冕经营得那么辛苦,我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哎,真是有些受之有愧呀!”
屋外地吼叫声越来越大,丘神积等人仿佛在与来人生了拼斗。刘冕凭着经验听声音也能判定,丘神积等人也中了mí_yào个个声嘶力竭,绝对不是来人的对手。
“你的计策不会得逞的。”刘冕咬着牙,用意志力抵抗着药性没让自己昏迷,“这种计策太过简陋了。只要朝廷派人到右卫一查。就知道绝对不是右卫的人犯的事。”
“查?会派谁查呢?”武攸暨嘿嘿的笑,“不管是谁去查,都永远查不出真相。就算查出了真相,报到朝廷和太后那里的,也永远是我想让他们听到地。刘冕,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可别忘了,我有一个曾经权倾朝野的好哥哥那个被你和太平公主合谋算计戗害了的人!”
“武承嗣!”刘冕竭力保持着清醒,狠命的甩着头,“这个阉人……真的变态了!他居然敢干出这样的事情。置国家朝廷利害于不顾!要是大唐与吐蕃开战,这个罪名你们承担得起吗?”
“哼!这天下都是我们武家的了。我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武攸暨居高临下指着刘冕骂道,“刘冕,你别老是一副心忧天下的伪君子姿态!说透了,你们这些将军、臣子,都是我们武家人养的狗!狗要欺负到主人地头上了,那还了得?主人家的事情。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又哪里轮得到一条狗来指手划脚?”
刘冕的身上已经彻底无力了,若非有着坚强的意志在支撑,恐怕早就昏了过去。此时他几乎连脖子都抬不起,软耷耷的低下了头来喘着粗气。脑海里一阵翻腾,如同天旋地转。虽然如此,此时他的意识仍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