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果然有豪气,是干大事的人!”黑齿常之连声赞吧,又道,“可是你一个人势单力薄,是无法与武三思一党抗衡地。现在你镇守西京手握重兵,也是时候经营一下自己手下的人脉了。我看这次论弓仁的事情你办得很不错。不出意料的话从此以后这个吐蕃大将,将是你地铁竿亲信。这样的人。你该多提拔几个起来成为你的臂膀。武家在军队里的势力并不强大,你大有施展拳脚的空间。”
“多谢世伯点拨。”刘冕拱手施礼,“依世伯之见,我该如何培养自己地亲信?”
“办法无外乎两条。”黑齿常之道,“其一,提拔手下信得过地大将人才独挡一面。据我所知,薛仁贵之子薛讷就在右卫挡任你的副手。据我观察此人是个难得地人才。若有战事不妨提拔他来出征,独挡一面。”
刘冕点头道:“世伯果然眼光独到。其实算起来。薛讷还是我的师父,曾教我薛家戟法。单论武艺,他已是与我不相上下。再说兵法,他也有独到之处。而且此人性格沉稳冷静睿智,是个干大事的人。的确值得提拔。”
黑齿常之点头再道:“另外,如张柬之、姚崇等人都有王佐之才,当培养他们进入朝堂占得一席之地。”
“世伯所言极是,在下也正有此念。”刘冕说道,“当初将张柬之、姚崇收入右卫的时候,我就有想过让他们借这条路子进入朝堂中枢。他们很能干。留在右卫那样的地方有点屈才了。应该让他们挥最大地作用。朝廷现在也正在四处召贤纳仕,有机会我要向朝廷举荐他们。”
“其二,就是破格提拔一些人才到身边来,像张柬之等人那样的开始培养。”黑齿常之说道,“天下之大。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天官何不取其道而行之?现今之天下,人才何其多,都在寻找机遇一飞冲天。天官若能在这时候提拔他人一下。人家还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你死心塌地?”
“世伯手下可有这样的人选?”刘冕问道。
齿常之重重应了一声,“我,黑齿常之!便是其中之一!”
“呃……这!”刘冕一时愣住了。
黑齿常之哈哈地大笑:“怎么,吓住了?”
“不,没有。”刘冕尴尬地笑道,“只是感觉有点意外。世伯名扬天下功盖寰宇已是人人敬仰,又何须晚辈提携?”
“哎!”黑齿常之将一把棋子捏在手中,重重的叹息。“老夫戎马一身从未停歇。如今也是花甲之人了,还能有几年驰骋沙场?如今却被闲置于朝上当个泥偶摆设。可不恼煞人也!太后信不过我,但却是信得过你。若有机会你就带上我一同出征吧!”
“那……怎么行?”刘冕苦笑道,“世伯是一代名师,晚辈末进后生。论能力论资力晚辈都不敢居于世件之上那岂不是一切颠倒了?”
黑齿常之摇头叹息:“这也正是老夫苦恼地地方。要我单独带兵出征,太后是肯定信不过不会应允的;要我跟随他人出征,又无人敢居于老夫之先。哎!难道老夫这仅有的一点年岁,就要空老于此吗?”
“这……看时机吧。”刘冕认真的说道,“若有好机会,我就想办法让世伯重返军旅为国效力。毕竟我大唐现在像世伯这样地名帅不多啊!就这样窝在朝上混日子,的确是莫大的损失。”
“那就真的有劳天官了!”黑齿常之感激涕零的对刘冕拱手,又道,“其实像老夫这样地人不是没有,只是朝廷不愿用、太后不敢用。譬如王方翼、程务挺,于今不都是在老家耕田么?他们和老夫差不多年纪,多可惜啊!”
“嗯,我知道了。”刘冕眼神灼灼的点头,心中将此事暗记下来。黑齿常之、程务挺、王方翼。都是六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地人,带兵打仗绝对是老而持重的一把好手,比起自己来还要出色有经验。就这样荒废在家实在可惜!
“这些事情,天官挂怀于心不必心急。”黑齿常之又道,“除了老夫这样的老朽可以挥余热,还有许多青年才俊隐伏在不显眼地地方,天官大可以将他们提拔起来先放在身边考察试验。”
“世伯可有人选?”刘冕颇有点惊喜的开问。黑齿常之带兵一生,结识的这类人物远比自己要多得多了!
黑齿常之抚摸着胡须,侃侃道:“有,还不少。眼看我大唐如今缺乏将才。老夫心中着实着急。其实不是天下无人,而是无人去掘。我给你举几个最出色的:王,沧州景城人,祖父王有方,官至岷州刺史;父亲王行果曾为长安尉颇有名气。王少年好学天赋过人,为人豪旷尤其喜好研究兵事,曾师从于我,是个人才。如今他年方三十出头暂充任渭南县尉。可谓屈才。天官若能想办法将他提拔到军队里,定能大放异彩!”
“好极了!”刘冕暗自欣喜,现在自己手边就是缺这样的人才!
“郭虔,齐州历城人,年仅二十五六,现在朔州充任司马曾是我鹰扬卫部下。”黑齿常之道,“此人乃将帅之才,思虑周详敏而好学,极擅治兵谋略。性格刚果冷静沉着,是一个天生为打仗而生的异才!让他跟着要多祚在边疆种田。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