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个民意如潮如火如荼。
刘冕心中暗道,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飞黄腾达了。暗中鼓动操纵的一些人,会鸡犬升天地。
进了洛阳后,刘冕带着薛讷就与狄仁杰、太平公主等人分道扬镳了。刘冕先回了家里略作安顿,到了晚上就和薛讷先去拜访黑齿常之。
黑齿常之现在虽然已经是没有丝毫实权的一个摆设品了,但这些年来他积累下的名声声望还在。若说当今军中第一老宿,非他莫属。联名上书这种事情。需要一个声望足够的人来领头,黑齿常之无疑是个合适的人选。
刘冕和薛讷表明了来意,黑齿常之一时陷入了沉思。
半晌后,黑齿常之说道:“天官,以你现在的影响力加上老夫这块老脸,的确不难将众位将军召集起来。十二卫大将军加上老夫、再加上儒帅魏元忠与兵部侍郎张仁愿,足够代表军方地所有意见了。但是。现在真的是时机到了吗?”
“应该是。”刘冕说道,“潞王与太平公主,已经成功的说服了关陇仕族与长安李唐门阀的人,他们表示愿意追随潞王与太平公主,合力支持太后登基。另外,武三思一党的人无须鼓动,肯定是鼎力支持太后登基的。你看现在神都闹得风起云涌百姓民意如潮。有势不可挡之势。现在所缺的,只是我们军队地态度了。”
“说得不错。”黑齿常之说道,“其实。太后最没有信心的就是军队这一块了。回头想一想你就能明白了。这什么这几年来,太后不遗余力的培养年轻将帅取代我们这些老骨头。她就是怕在今天我们这些李唐旧臣的老顽固们,不肯支持她。没了军队的支持,她想登基都是痴心妄想!”
刘冕看出来了,黑齿常之多少有点愤懑。于是劝他道:“世伯,现在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时也,命也。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势。现在这时候我们没必要作出无畏的牺牲,保存实力是最重要地。如今武党在朝tang之上支手遮天。我们更不能落下把柄在他们手上。世伯不是想重返军旅带兵打仗吗?现在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只要你肯领头率领我们这些将军们联名上书力挺太后登基。太后一定对你大大改观。就算不会马上启用你,至少也会在心中给你留下一席之地。在下今后再加以努力。指不定就能让世伯重返军旅。”
黑齿常之动心了。他怔了一怔皱眉思索了片刻,长叹一声重重点头:“好吧虚名算得了什么?我黑齿常之心中自有朗朗日月,也就不怕再当一回背主之贼了!”
薛讷急忙劝道:“黑齿公无须如此妄自菲薄。我们现在都在顺应时势,为李唐尽可能的多保存一份实力在。不管是潞王、太平公主还是天官、我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太后纵然改朝换代更换了国号,也洗不去大唐地精髓与内在。整个江山社稷不过是换了件外衣而已。这些年来,潞王与天官一直在为此努力。要不然,我相信现在也没有这样好的局面,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惨死在屠刀之下!”
“是啊!若是没有天官当初在代州的所作所为,说不定老夫也已经惨死于刀下了。”黑齿常之击了几下掌,“苍天既然留我黑齿常之活到今天,就必然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天官,老夫决定了,这一回铁了心跟你走。你说怎么办,老夫就如你所说一切照办!”
“晚辈不敢!”刘冕对黑齿常之拱手抱拳道,“就请世伯以寿诞的名义,邀请十二卫大将军与兵部的要员们前来赴宴。在下愿意去给你亲投请贴。相信所有人都会给世伯与在下几薄面,没人敢不来的。”
黑齿常之哈哈的大笑:“那老夫的颜面可就大了去了tangtang地晋国公、右卫大将军去给老夫当跑腿?使不得使不得!”
刘冕也笑道:“事关重大,不容在下不亲自出面了。十二卫大将军当中,我顶多只认识一半。趁此机会,也算是交流一下同僚之间地感情。他们当中有几个,可一直都是武党的亲信。他们不肯来主动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们。”
薛讷笑道:“以天官现在地名望地位,一定让他们受宠若惊了。”
“惊不惊不重要,这也不是目的。”刘冕说道,“这种时候,我们军方的人要表现得态度一致才行。”
“言之有理!”黑齿常之说道,“那就按天官说的办吧!老夫来到神都后,还从来没有跟谁主动结交过。这一回也算是头次抛头露面了!”
“那世伯就请准备好宴席,好好过个寿辰吧!”刘冕笑道,“就当是三十岁大寿。”
三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黑齿常之这里搞定,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见薛怀义。
刘冕和薛讷离开了黑齿常之的家,独自一人来到薛怀义府上拜会。薛怀义现在的谱可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三四品的大员也得预约才能顺利见到他。但刘冕只是亮明了身份,就被顺利的请了进去。此前他曾经来过一次,薛府的门载们可都牢牢的记住了他这个大腕。
薛怀义正在悠然自得的喝着小酒听曲儿,见到刘冕一副喜出望外的惊喜模样,左一句天官右一句兄弟的扯着他喝酒。
刘冕开门见山表明来意,薛怀义颇感惊喜:“你这回来神都,专为此事?”
“不错!”刘冕微笑道,“太后登基,乃众望所归。在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
“好、好、好极!”薛怀义拍着巴掌,“后天,黑齿常之的寿诞之宴,在下必当亲至!”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