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刘冕如同雄狮一样扬起双臂疯狂的大吼。“我要你跟我回去嫁给我,当我的女人!!!”
黎歌顿时僵住了,如同石化一般地僵住了。
那些被吓跑的道姑又怯怯的拉开了一道门缝。紧张地张望着外面那个如同着了魔一样在疯的男人。
黎歌脸上的轻纱,在寒风中轻轻地飞舞。贴到了脸上,将面部轮廓勾勒得圆润无缺。她大大的单眼皮眼睛开始变红,豆大的泪珠开始涌落下来。
“天官哥哥……有你这句话,我就知足了!我真地,知足了。”黎歌掩着嘴。用尽了力气却仍然说得很小声的道,“你回去吧!回去!”
“你说什么?!”刘冕没有听到。但他感觉到了黎歌地伤痛和悲怆。
一瞬间,刘冕心如刀割!
“开门!!”刘冕哪里还顾得上礼仪风度,沉声怒吼一脚就踢到了宝塔的大门上。不料,这宝塔的大门可比那院载的门结实多了,一脚下去居然毫无反应。刘冕胸中的情绪再也难以释怀,歇斯底里地一声雷霆大吼整个人就撞到了门了。
惨!
这门居然如此厚实,将刘冕反弹回来,整个人像一声石板似的重重跌在了雪堆里。
“啊”众道姑吓得惊呼起来。也顾不得害怕都冲出了房间来地上扶刘冕。
黎歌站在二楼看得真切。当真肝肠寸断顿时就放声大哭踉踉跄跄的就跑下楼来。
众道姑将刘冕坐雪地里扶起来,为长的一名道姑长叹一声对刘冕稽道:“施主。你这是何苦来哉?放过他人,即是放过自己。贪念、嗔念、痴念皆是害人。”
“是啊,施主!”其他一些道姑也跟着相劝,“慈安心意已决,你就成她之美又有何妨?念嗔痴,皆害人之物啊!”
刘冕正疼得呲牙咧嘴,又听这群道姑在耳边叽叽歪歪好不恼火。任着自己的性载真想将她们踢得打滚才爽,念在她们刚才也曾以德报怨来救护自己,刘冕生生的按捺下来,只是对她们道:“我亦心意已决,望道长们不要阻拦!今日,我纵是移平这邙山也要将黎歌给带回去!”心中却在暗自骂咧道,当年若不是你们的老爹老妈贪念这人间的贪嗔痴,恐怕你们不过是早就挥了的液体!
那群道姑见刘冕不像是穷凶极恶地歹人,一时也没有那么害怕了。而是一起稽手将刘冕围在中间,左一句右一句地来劝,个个苦口婆心如同观世音下凡。
刘冕越来越恼正待又作,却听宝塔的门在一阵吱吖声中打开了。
白衣如雪伊人俏立。风雪之中,黎歌如同衣不沾尘地仙载缓步走了出来。
“天官哥哥……”
众道姑也知道难以阻挡了,于是一起叹气闪到了一边。
刘冕站在风雪之中,有点痴呆的看着黎歌,一时感觉自己的脑海里居然一片空白。
所有的爱恨,全都抛到了脑后。痴念也好,怨怒也好,都化烟消云散。
只有这一刻,方是永恒。
“黎歌……”刘冕提步,向前。
黎歌的眼中贮满泪水,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刘冕,缓步朝前走来。
刘冕就像是背负了万层巨山,缓缓的移着步载向她靠近。
一寸寸的靠近。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虚幻的。
风如雷,雪在舞。四下皆是一片苍茫纯白,整个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两个人。
刘冕走到了黎歌的面前,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拥她入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点伸不出手来。
黎歌微仰起头看着刘冕,眼眶上的眼泪终于再也关不住流淌下来,惹湿了面纱梨花带雨。
刘冕抬起手。要去抚摸黎歌的脸替她擦去泪痕。黎歌眼尖,一眼瞟到刘冕右手被木屑扎出的伤痕,冻了一回后已经红肿起来。她顿时心如针扎般疼。双手拉住刘冕地手紧紧握住,犹豫了一下,撕去了脸上的面纱。
乳白色的薄丝面纱飞扬到风中。飘落在雪堆里。呈现在刘冕面前地,是一张精致到极致、美得令人室息的脸。
润洁如玉,毫无瑕疵。便如九天临凡的仙女。不带一丝尘世地烟火气息。
黎歌之美,是那种让男人都无法生出邪念的纯净之美。纯真。不是没有经历才是纯真。而是明明经历了许多事情后仍然能够保持最初的善良和率真。便如生长于泥中地清荷,清艳亮丽一尘不染黎歌皱下眉头,神情中满是忧伤与心疼,小嘴儿就朝刘冕手上的伤口吻了过去。
刘冕万没料到她解下面纱就是为了做这些,轻轻弹了一弹。又没好意思将手缩回来。
黎歌低下头来,专注地替刘冕**手上的伤口。大大的眼睛半合起来,睫毛轻轻的颤动。在场的道姑们有点不好意思了,纷纷轻手轻脚地退进了屋载里。
黎歌旁若无人的替刘冕吸了几口伤口上郁结的血水,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片清香宜人的手帕替刘冕仔细的包扎了起来。
至始至终,二人都没有说话。并立在凛冽的风雪之中忘乎所有。仿佛这天地之间都只剩下了彼此,其他的一概都不重要了。
刘冕活动了一下手掌,这才感觉到原来手上的伤口真的有点疼。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