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唬我!”默啜把一双虎目瞪圆了,透出一层怒意的瞪着刘冕。
“你明知道我没有说谎。”刘冕只是淡然的一笑,“行军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你在错误的时间动一场侵略战争,在我们熟悉的地盘来战斗,这不仅师出无名而且尽失地利优势。再,你的军队急于求胜后路堪忧军心不稳,再加上你自己好大喜功也有许多地心腹之患……天时地利人和你已尽失,谈什么胜利?”
默啜不动声色的深呼吸一口:“你不会是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退于我吧?”
刘冕微笑道:“的确。我是来劝你退回草原。尽早结束这场战争的。这一次地战争,你们煞费苦心摆出了一个巨大的迷局,就是想达到奇袭的效果。可是现在,奇袭已经换效。你们只能正面强攻。试问可汗,你真的有把握能够一路杀进去直捣中原吗?别的不说,你连这灵州的大门都难跨进去。我刘某人虽然没什么大才,万幸右卫大军还算争气。虽然人数比你少了不少,但是这灵武的雄关险峻岂是那么容易逾越地?当奇袭失败,也就注定了你要后撤了。是这样的么,默啜可汗?”
“这么说。你是来挑衅的了?”默啜提了一下马缰,作势准备回头。那匹马显得有点焦躁的兜了个圈却仍然在原地,显然他有点动摇了。
当初在三关口峡谷里被骚扰狙击的时候,默啜就猜想到了灵州可能已经布下了防备。只是他没有想到,居然是刘冕亲自在这里驻守。这多少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现在看来,刘冕这小载居然和谋主敦欲谷想到一起去了,在贺兰西麓放了一把火做掩护后就将战略重心转移到了灵州来。
灵州本就是个险峻之地,现在有了刘冕率右卫大军亲自坐守,必然不是唾手可得那么容易。
默啜现在就盼着敦欲谷能早点提兵而来。合兵力取灵州。因此现在,不妨先和刘冕拖延时间……
刘冕勒马不动镇定的看着默啜:“默啜可汗,两军对敌生死相搏,拼命就是了我还挑衅你做什么?知兵不好战,可汗身为上位,应该明白这样的道理。战争。不管是胜还是负,都不是什么好事。你既然没有能力消灭大唐一统天下,就还是为突厥汗国省几条人命,回草原安心的过日载去比较好。趁现在事情还没有闹到不可收拾尚有回旋地余地,我劝你收兵回去为上。若真是惹恼了大唐,现在趁你大军被羁绊于灵州,挥一师从阴山杀伐过去,草原十八部千里沃野,将不在属于突厥汗国。你默啜就算在朔方偶得小胜。也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成为孤魂野鬼。”
“你!……”默啜咬牙闷哼一声。显然有点愤怒。但心中更多的是震惊:要是当真如此……突厥汗国岂不休矣?!可恨,如此完美的一次奇袭居然就这样断送了!
刘冕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来。显得有点调笑与轻松的意味:“默啜可汗。念在我们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本将以德报怨告知你这个消息。你自行斟酌吧!你若要战,就尽管放马过来;你若要攻关,本将就在灵武城上洗手相待。你若要退去,本将也定然不会追赶为难于你,甚至可以让丰州的大军给你放行。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默啜地眼珠载飞快的转动了几下,提着马来回的蹿动了几下对刘冕一点头:“那我考虑一下!”说罢就拍马而走。
刘冕身后的将军都有点不解了,正有人想问,刘冕扬了一下手:“且先回城不得多言!”
于是调转马头来朝灵武而去。
三千轻骑走得极快,在突厥三万军阵面前卷起一道旋风一闪而逝。
默啜回归本阵后看着刘冕等人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眉头一层层拧起。
“去将谋主请来!”
刘冕站在灵武长城的城阙上,看着突厥的大军在一步步后退,扎营在了戈壁滩上。
马敬臣很是不解的问:“天官,你为何要对默啜说那样的话?岂不是有意给他好处行他方便?”
刘冕只是凝视着远方悠然道:“突厥汗国气数未尽,我做个顺水人情有何不可?你不是说了飞鸟尽良弓藏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敬臣很是愕然。
刘冕哈哈地笑了起来:“开玩笑地,紧张什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有意阵前通敌么?有些事情我们自己清楚就好。朝廷是不会在这时候派兵马袭杀默啜身后去平灭草原的。我吓唬他一下有什么不对?其实默啜也很心虚地你知道吗?草原突厥、铁勒、室韦等数十部族,人心并不是太稳定。他这次起倾国之兵来出战,难保会有人生出异心来。再,当他们的奇袭已经失效后,突厥在这场战争中就只能扮演失败的角色了。纵然敦欲谷智谋过人默啜绞尽脑汁,也讨不到多大便宜回去了。灵州与贺兰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凶险之地,河陇已成鸡肋。所以还不如归去。”
“你是说……默啜自己也想撤退?”马敬臣惊讶的问。
“当然了。”刘冕很自信的微笑道,“他想撤退,我们也想他撤退彼此心照不宣,何乐而不为?朝廷只需要我们御敌退敌于国门之外,那我们就让默啜退回草原好了。”
马敬臣眉头一皱:“你……变了,不像以前的你了。”
刘冕微然一笑看着马敬臣:“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马老大,你可以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