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三嘛……”刘冕扬了一下嘴角,说道,“其实在战争暴之前,太后曾私下对我说过,有意正式的承认突厥汗国,并赐下王爵给你们的大汗。可是你们却主动挑起了战争。那么……我的第三个条件,就是突厥汗国必须向大周称臣!”
“什么,称臣?!”敦欲谷眼睛一眯,显然有了一点怒意。
“你没听错。”刘冕笑。
敦欲谷眯着眼睛瞟着刘冕,沉住气悠然说道:“要称臣,也可以。但我也有三个条件。其一,不驻兵;其二,不谴质;其三,不上贡。”
这老头儿,真精!刘冕心中暗自一叹:不派谴人质倒也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他们已经答应和亲了。不驻军,那称臣不称臣有什么区别?按照惯例,凡我中原的属国,我们肯定是要在那里开设都护府驻军管制的,譬如新罗。不上贡……那这称臣就更加形同虚设了。难不成我中原当了你突厥的大哥,你不奉上孝敬只想平白的让我们罩你?
刘冕心念一动,不急不忙的道:“贺达干大人,你所提的这些要求已是我的职权之外的事情了。这些你该和我们的朝廷去谈,我一个将军做不了主。我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你们同意称臣的承诺。至于怎么称臣、今后怎么相处,那是你们和我们朝廷的事情。”
敦欲谷眼中闪过一道厉芒:这小载够奸滑,跟我玩起了虚与委蛇的手段!
“那好,我答应你。我们会派人口使到神都,和你们的朝廷商议称臣之事。”敦欲谷自然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毕竟现在安全撤退是要的大事。
“那好。”刘冕淡然微笑,点了一点头。
“大将军所说的三件事情老朽都答应了。那我们所提的条件,大将军是否可以答应?”敦欲谷开始反将刘冕地军了。
“哦,我想想。”刘冕拍了一下额头似在寻思。“贺达干所说的三件事情,是安全撤退、借粮、送还俘虏、马匹与尸是吧?”
“对!”
刘冕作冥思苦想状。眨巴着眼睛说道:“安全撤退这个是肯定会答应你们地。我会派一队人马给你们引路。从灵州往北直到丰州。从那里撤走;至于借粮。你要十万石啊。我现在手上恐怕一时拿不出来。两三万还是有地。要不贺达干先拿回来用着应应急?省着点吃。勉强也能撑一段时间。至少可以撑到走回草原吧?我也不富裕呀。这一点还请贺达干体晾。”
敦欲谷只好点头:“那就多谢大将军慷慨解囊了!”
刘冕暗自一笑:嘿。我这粮囤里少说也还有三五十万石粮食。但怎么说也不能平白无故地送给你。给你两三万石不饿死已经算是我仁义了。难不成还要喂得你脑灌肠肥养足了力气来跟我拼命?打输了仗还狮载大开口地来向我讨粮食。有够无赖!
“战死将士地尸。那是肯定会归还给你们地。这是最基本地人道嘛!”刘冕很大方地说道。“由于天气炎热。大部份尸已经火化了。我们会把骨灰送还给你们。至于俘虏与马匹……这个请恕在下不能轻易答应。我们地军队受朝廷约束很多地。但凡俘虏、马匹、军械这些东西。都要统一上帐入库交由朝廷处理。你们若是想要俘虏与马匹。那得向我们朝廷地兵部去要。他们不制文下来。我可是做不得主呀!”
敦欲谷咬着腮帮。眼中流露出一丝怒意。
刘冕这小载,分明就是推卸责任没有诚意送还俘虏与马匹我要那些骨灰有何用处?真正想要的无非是俘虏与马匹!
可恨!……
“贺达干大人,你不会是生在下地气了吧?”刘冕作无辜状说道,“你老人家也要体晾我们这些当将军的难处。我要你的俘虏和马匹有什么用呢?还得派人看管、花费粮草来养着他们。我倒是很乐意送还给你们地。可是这样一来,朝廷不会饶了我呀!若是给我扣上一个阵前资敌通敌的罪名。那我就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所以……还请多多体晾!”
刘冕这番话可是说得在情在理滴水不漏。敦欲谷纵然知道刘冕有意在这时候给他小鞋穿不予他行方便,也是没奈何的事情。
于是,敦欲谷也只得打起笑脸来道:“既然如此,老朽自然也不敢为难大将军。只盼大将军能善待那些被俘的兄弟。将来如果贵国朝廷允许,就请大将军行个方便将他们送回)”
“那是自然!”刘冕答应得很干脆爽快,“只要朝廷允许,我刘某人何苦当这恶人?自然会原原本本的将俘虏与马匹送还给你们。”
“那……好吧。”敦欲谷笑得很不自然,吁了一口气道,“如此说来。我们的和谈也算是成功了。大将军军务繁忙,老朽不敢多作打扰。就请大将军放老朽出城,同时不妨将刚刚许诺的粮草派送出来。如何?”
“等,等等。”刘冕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说道,“贺达干大人,你别怪我刘某人小气。我们大周军队里地物资,每一粒粮食每个铜板可都是登记得清清楚楚。谁也不能私自调用。我这样大笔一挥送了你两万石粮草……将来朝廷找我算帐,如何是好?所以。还请贺达干大人赐下墨宝。打个借条如何?”
“打借条?”敦欲谷有点愕然。
“是啊!借条。”刘冕理所当然的说道,“借了东西。不是该打借条的吗?那本将也好向上面的人和掌管军中帐务的司马仓曹们有个交待呀!你别看我是个大将军,但什么事情都分工下去让他们管理了的。要是没有明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