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大小就那么几个平方的所在,刘冕现在看到身边熟悉的一切感觉有点心烦。书架上的几本书早已经看完,进入到了复习重温阶段。对此刘冕戏谑的嘲笑自己,若不是这样被拘押软禁起来,恐怕都难得像现在这样认真的看一回书了。
眼看快要入夜,再没有人来打扰刘冕。武三思气乎乎的消失了一整天,刘冕不禁有点想念他了要来就快来吧!至少早点让我知道我这是又陷入了什么麻烦当中?你若再来,我定然不会像当初那样一阵挖苦把你气走了。
晚饭过后,夜色深渐。刘冕掌着灯第三次复习曹操批注了的《孙子兵法》,有点恶趣味的尝试将它整篇背下来。
正当他穷极无聊想尽阵办法消磨时间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串脚步声。刘冕警觉的一醒神,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一回,武三思可没有敲门。他堂而皇之的踏了进来,身后还带了一个小尾巴。
“刘冕,本王又来了了。”武三思先声夺人,边走进房边大声道,“你不是要见御史台的人吗?本王可就给你带来了。”
刘冕不禁心中一笑,才一句话就听出了这人底气不足。只提御史台不提皇帝圣旨,明显避实就虚嘛!
“哦,来了。来了好。”刘冕也就不跟他计较了,当下搞清楚事情始末比较重要。他放下书来看着进来的两人,一个武三思,另一个倒也认识,臭名昭著的御史台鹰犬来俊臣!
两人走到刘冕身前,也不多言,默契的各找一个坐榻坐了下去。看来他们来的时候都商量好了,尽量不要多说话。在刘冕这样的人面前,言多必失是很容易的事情。
刘冕却是直勾勾的打量着这两人。不禁感觉有点滑稽。怎么这主审官,比犯人还要紧张和低调呢?
“说吧。什么事情。”这一回是刘冕先开腔了。
武三思仿佛有点措手不及。他原本准备了一大箩筐应付刘冕盘问圣旨之类地话。现在好像都用不上了。这刘冕好像开了窍。懂得配合了。
“来大人……那就。你说吧。”武三思变乖了。找了个牙口还算伶俐地人来帮腔。
来俊臣面露难色地苦笑一声。眼神有点飘忽地不敢直视刘冕。
刘冕一眼瞅向他道“来俊臣。说。”
“呃……”来俊臣有点愕然地眨巴着眼睛看向刘冕。心里感觉很异样:不对吧。现在是我审问你吧?
可是很奇怪,以往审案讯犯不下千百次了,也曾经在御史台监狱和这沦为阶下之囚的刘冕打过几次交道,可现在来俊臣偏偏就对刘冕横不起来,心里有点虚。他暗自心忖。记得刘冕这小子,每次进御史台都能有惊无险安然出来,然后每次出来后都会辉煌腾达。谁说这一次就一定能钉死他呢?再说了。就算是真把他钉死了,他还有那么多高官大宦和公主皇戚的死党同僚,更有几万名肯为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若是在他面前把事情做得太绝了,日后能有好结果?
“来俊臣!”武三思咬牙低喝一声,“本王叫你说话呢,愣着想什么?!”
“啊……是!”来俊臣赫然一下回过神来,轮着死鱼般地浑浊眼睛看着刘冕,说道:“刘冕,本官奉命前来提审于你。事关……两件凶杀案!”
“凶杀案?”刘冕眉头一拧。随即就笑了,“我杀了谁?”
来俊臣未加思索快语而道:“皇戚、前王爷武承嗣,以及前附马、王爷武攸暨!”
刘冕心头一凛,快语反诘:“何时何地?”
“今年八月初七,柳州龙城县官驿!”
“胡说!”刘冕高声一喝,沉声道,“本将今年四月到九月间,皆在朔方与突厥交战、修筑受降城。如何分身到柳州杀人?!”
“呃……这!……”来俊臣始料不及一时无语,无助的看向武三思。
武三思强吸一口气。厉声道:“刘冕,人证物证确凿,容不得你抵赖!你人是在朔方不假,可你大可以雇凶杀人!据柳州州城府衙的验尸官检验,这二人的尸都无明显外伤也未中毒,就在一夜之间暴毙。后来请高明的医师判定,方知是被人用巧力击打死**,一击毙命。这等手段,不是你传授给你的鬼龙兵王们的秘技吗?!”
“哦?”这反倒让刘冕有点吃惊了。“梁王的消息好灵通呀。居然知道本将训练鬼龙兵王的法子。敢情为了设计这件案子,你还真是下了点苦功夫。”
“本王不听你含沙射影血口喷人!”武三思强硬地道。“除了这些证据,更有一些有力的人证物证,证明正是你刘冕指使的麾下鬼龙兵王在柳州杀了人!你就看吧!”
砰地一声,武三思撒手扔出一枚令牌砸到了刘冕身前的桌几上。刘冕感觉眼熟,拾起来一看,果然一枚自己亲手请人打制的赐予三十五名兵王的专用虎头纹令牌。
刘冕心里飞快的就琢磨开了:武承嗣与武攸暨之死,不出意外应该是太平公主的杰作。以前我曾问过她,她虽未满口承认却也没有拒绝……我鬼龙兵营里会有内鬼?虽有这个可能性,倒应该不大。这令牌肯定是武三思造的假。鬼龙兵王的令牌虽然不会外泄,可是打造令牌的铁匠铺子那里却是容易套得消息。以他地能耐威逼利诱人家造个假,倒也不是难事。
刘冕看了一阵令牌未曾多言,又将它扔到桌几上淡然道:“人证呢?”
“人证就是武承嗣的小妾王氏,和龙城县驿馆的一名驿丞。”武三思说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