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居然……让我去生擒我的恩师到长安,以此作为籍口派我到李贤身边!
那边武则天却自顾道:“李贤之罪已赦,你暂时也不必再自称罪囚。予即日也特赦于你,并表你为左玉钤卫亲翊府七品中候,在江淮道行军大总管李贤帐前听用。你将乾陵的事务交接清楚,随魏元忠一起启程吧。希望你好自为之,将功折罪。”
“罪囚……微臣遵旨。谢太后圣恩。”刘冕现在,也只得听旨应命。
武则天却好像还没有把话说完:“骆宾王虽陷身于逆党,然此人才华文章实在出众。像他这样的大才,今日没能站在这朝堂之上与众卿同列,是予的责任,也是宰相们的疏忽。若能令其加心转意效忠于朝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骆宾王,可惜啊,明珠暗投……”
刘冕再无心去听这些或真心或假意的话语。他的心里,已经堵上了。
李贤得救了。自己也得救了,不仅被赦了罪恢复自由之身封了个芝麻武官,好歹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了。一切都如当初预计的那样成功,理当高兴才是。
可是现在,刘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将如何面对……骆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