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平走后,苏浅予每天晒晒太阳,想想商业计划,等待着左丘炎回来。神荼和郁垒开始去寻找小孩子,带回来训练,苏浅予的要求是年龄越小越好。之前神荼去过奴隶场,所以她去贫民区寻找小乞丐,孤儿,郁垒去奴隶场!

十天后,总共搜集到二十个五岁到十岁的小孩子,苏浅予给他们做了测试,根据测试结果来对他们进行分开授课。

其中有一个孩子,苏浅予仿佛发现宝藏一般,他叫雨泽,是从贫民区带回来的,父母双亡,为了让妹妹吃饱饭,来到这里。他能过目不忘,对数字十分敏感,虽然没有读过书,学东西却很快,苏浅予让神荼重点培养他。

十月,三皇子大军抵达宛城,此次出征,加固了西北边防,平定高昌之乱,但西北争端紧紧是战乱的开始。

此刻的护国大将军府一片愁云惨雾,短短半年,没想到宛城发生那么大变故!

“丘炎,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她!”白圣哲忧伤地说道。

左丘炎拿着苏浅予的镯子,已经呆坐一天了,这个镯子是他送给她的,上面有他用刀刻的字,苏。左丘炎还是无法接受苏浅予已经死了,兰桂坊已重建,一切照旧,可惜已经没了她的气息。

“丘炎,对不起,元瑶是我妹妹,我无法给你交代!”元风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赎罪,一个是妹妹,一个是父亲,为何可以残忍到这个地步!生在皇家有很多无奈,但这是第一次让元风觉得寒心,自己的妹妹原是那么单纯可爱,现在却让他不寒而栗。

“她说,我等你回来。我回来了,她却不在了。我应该跟她求婚的,一个浪漫的求婚,都是我的错!”左丘炎自言自语道。

“她在,她没死,她只是躲着我,怪我没有跟她求婚,对吗?”

“师兄,你告诉我她藏哪了,我去找她,去跟她道歉,去准备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她会原谅我的!”

“丘炎,浅予死了,你冷静一点!”看着魔怔了的左丘炎,白圣哲心如刀割,那一夜,他曾几次试图冲入火场,可惜都没成功,他眼睁睁地看着兰桂坊被烧毁。火灭了,他寻找了一天,却只找到她的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身上的衣服,首饰,都证明是她。他发疯似的被废墟翻了一遍又一遍,手被烫伤了也没有感觉。他从没这么无助过,即使小时候被人欺凌,也没觉得如此煎熬,他派出自己多年培植的亲卫,找遍宛城,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她死了!这几个月以来,他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午夜梦醒时分,那种落寞,那种不甘心,那种无能为力,一遍遍敲击着内心。

“为什么,二师兄,你告诉我为什么,浅予只不过是和我在一起,为什么就要遭此大难?为什么?”

“丘炎,因为我们不够强大,我们的命运就不能掌握在我们手里。没有那个人的首肯,元瑶哪来那么大胆子,他这是对白家的警告,也是我的!”

兰桂坊在外人眼里依靠的是白圣哲和元风,在宛城,天子脚下,敢动兰桂坊的人,除了权利最大的那个人,没有别人。元风心里明白,这看似是元瑶针对苏浅予,实则是一种警示。他如今手握兵权,在南沙威望过高,此次出征高昌又是军功一件,那个人在提醒他,莫忘了谁才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权力者。元风虽然早知道伴君如伴虎,可是他是他的儿子,何至于猜忌他到这个地步。苏浅予死了,谁也不能为她讨回公道,看着左丘炎痛苦,他心难安。

“我不应该带她到宛城的,是我害了她!”

“人死不能复生,丘炎,你节哀顺变!”元风难受地说道。

“三爷,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宣你和左公子进宫议事!”

护国大将军府的管家前来禀报道。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吩咐府里的人不许闲言碎语,打起十二分精神当差!”

元风严肃的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再出乱子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管家应声退了出去。

“丘炎,这么说可能有些残忍,但我不得不说。现在的我们仿如走在刀尖上,一步都不能错了,只有拿到那个位子,才不会再有悲剧发生。我知道对不住你,可是我现在真的无能为力。”

元风对左丘炎说道。

“二师兄,我无法为浅予报仇,已经很愧对她了。如果还要让我娶杀她的凶手,那我情愿同她共死!青楼斜影疏,良人如初顾。纤手如玉脂,淡妆胜罗敷。引君入香堂,言词论今古。君心城切切,妾意情楚楚。盟定三生约,共谱月下曲。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这是我在碎叶城时收到她的写的信,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我知道我肩负着密宗重担,不能与她同归土,这已经是对她的心意最大的辜负了,如果此生再娶她人,我宁愿做个不忠不孝之人,也不再辜负浅予!”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左丘炎在说道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时,已眼泛泪光,声音哽咽。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白圣哲重复着这句诗,人生得一知已而无憾,而她的知己却不是自己。

“咚!”元风跪着左丘炎面前说道,“丘炎,算师兄求你,我知道这样对不起苏浅予,可这事关密宗和白家,府里老老少少的性命。我们现在只能向前走,没有退路了!以后魂归地府,我去像苏浅予请罪,好吗?”

左丘炎看着跪着的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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