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道长理所当然地道:“当然!贫道收集这些药材,找人炼丹的目的便是准备将炼成的丹药献给皇上,再说,贫道的一切皆来自于皇上,有了皇上,贫道便有了一切,这些药丸自然要全部献给皇上了,贫道并不敢藏私!”
微微一顿,风火道长忽然神光灼灼地盯着杜奇,似有些心疼地道:“公子所言甚是,此药一般人每月只能服用一丸,惯服丹药者每月最多也只能服用两丸,多服则有害无益,这么多药丸,皇上一人确实服用不尽,公子若有意,尽管取些去便是。【百\|度\|搜\|\|\|小\|說\|更\|新\|最\|快】”
闻言,杜奇知道风火道长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忙道:“我为道长炼丹,只想诚心与道长结交,并无向道长索取任何报酬的意图。”
风火道长迟疑地道:“那么,公子刚才言下之意是……”
杜奇微笑道:“道长多虑了,我只是担心日后万一与皇上相见时谈及此事,无意中说得与事实不符,于道长不便罢了。”
风火道长见杜奇竟然如此为自己考虑,不由感激异常,释然道:“公子如此为贫道深谋远虑,倒是贫道多心了,嘿嘿!”
杜奇微笑道:“道长不必在意!既然道长欲将药丸全部献给皇上,只管将今日炼丹之事告之皇上,皇上若知道这些丹药出自我手,服用起来也许更为放心,不过……”
风火道长突然有些紧张地追问道:“不过什么?”
杜奇道:“皇上如果欲用我所炼的丹药,就必须停用其它丹药,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道长务必将此话转达给皇上!”
风火道长道:“贫道想方设法炼制这些丹药的目的便是欲让皇上断绝其它丹药,只是……”接着,他略显为难地道:“只是皇上深宠那一帮自以为是的炼丹术士,不知皇上是否还将贫道当初之言当回事,再加上贫道对皇上可不敢如你我对话般直言不讳,所以,贫道实无把握劝服皇上停用其它丹药,但贫道定会将公子之意如实转告皇上,能否如愿,就看皇上之意。”
说着,风火道长的双目忽地一亮,盯着杜奇道:“要不公子与贫道一起去见见皇上,若由公子亲口对皇上述说,想来皇上不敢不听公子之言!”
杜奇苦笑道:“道长高看我了!说实话,我这次进京本有见皇上之心,没想到却有事缠身急待处理,见皇上之事只好留待以后。”
风火道长略为有些失望,问道:“有用得着贫道之处吗?”
杜奇笑道:“只是些许小事,道长不用挂怀,若我力有不逮时,自会相烦道长相助。天已快亮了,道长还有何指教呢?”
风火道长看了看杜奇,又扫了一眼那些药丸,努力掩饰住内心的喜悦道:“丹药既成,俞大猷之事也有了着落,贫道之事已了,此时心中再无牵挂,哈哈,贫道先去也,午后我们在严蒿府内再见!”说着,风火道长右手一挥,凌空将白绫的四角摄在手中,一提一卷,毫不费劲地将重达百余斤的药丸卷成一个硕大的包裹塞入左衣袖中,然后向杜奇微微一拱手,袖中似无物般地飘荡着扬长而去。
见风火道长已去,杜奇仍似心有余悸地呼了一口气,转头望了望马雨筱等人,见她们满面喜色却难掩倦容,不由有些过意不去,略有些感慨地道:“让你们为我担心了!你们先去休息一会,等会我们还有事要办呢。”
马雨筱首先嚷道:“此时此刻,谁还有心情去休息呢?”
黄银花接着道:“是啊,现在就是躺在床上,我想也没有谁能睡得着!”
杜奇见温文雅、玉如意和常氏姐妹也不停地连连点头,似是十分赞同马雨筱和黄银花之言,不由看了一眼平静如恒的鲁妙儿,有些苦涩地微笑道:“既然如此,你们都搬张椅子坐下来,我们谈谈也好。”
马雨筱欢呼一声,飞快地拖来一张椅子摆在杜奇正对面,然后大马金刀地面对杜奇而坐,温文雅、玉如意、黄银花和常氏姐妹也忙学着马雨筱的样子,搬来椅子围坐在杜奇前面,唯有鲁妙儿仍站在杜奇后侧未动分毫。
人还未坐稳,马雨筱就迫不及待地嚷道:“你想谈什么呢?不是要给我们姐妹分名排号?”
杜奇捉狭地笑道:“雨筱真聪明,居然一猜就着,哈!你想做老几呢?”
杜奇的话语顿时惹来一阵嘲笑,马雨筱那俊俏的粉脸上不由飘上两抹淡淡的彩霞,她不便直斥杜奇,却冲着温文雅、黄银花等人叱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们谁没有这个心思?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还好意思来取笑我?哼!要笑就趁现在赶快笑全够,呵呵呵呵呵呵……”
众人见马雨筱面色不佳语气不善,最后假笑起来更是阴阳怪气,皆不由心中凛然,急忙住口,但却又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地东瞧瞧西望望,静观他人或是马雨筱、杜奇有何表示。黄银花冷冷地看了一眼怪笑的马雨筱,冷冷地道:“公子分明有事要与我们说,偏是你自作聪明胡乱猜测,打扰了公子不说,闹出了笑话还来责怪我们,这是哪门子事啊?”
马雨筱自觉无端被人取笑,心中深感不畅,本意发泄两句借机下台,却没想到黄银花并不理会她的难堪,竟直言不讳地以此来指责自己,想起初次与她相见时的不愉快,马雨筱的心中更不是滋味,正待向黄银花反唇相饥时,突然无意中望见鲁妙儿的嘴角漾着一丝令人难以揣测的淡淡的,马雨筱的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