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雄鹰教乃倾巢而出。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 .c从他们一行的遭遇看来,教主于晨曦一行也必定凶多吉少,念及蒸蒸日上的雄鹰教于朝夕之间烟消云散,自己多年来的辛劳和忠诚付诸东流,即使教主等人行事顺利,面对如此惨败,教主会轻易放过自己吗?雄鹰教中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吗?思念间,张世杰只觉顿失依恃,突感一阵难过,一阵茫然,不由惨笑道:“若果真如此,我还能有何打算?”
忆及以往叱咤江湖快意恩仇的英勇事迹,张世杰的心情不由更加沉重,想起以前身在江湖的恩恩怨怨及诸多无奈,张世杰又有一种解脱感。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张世杰不禁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对血腥江湖的厌倦,情不自禁地生出退隐江湖之心,但他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往何方,去做何事,而此时他脑海中竟然变成一片空白,茫茫然地叹道:“唉,看来在下只好找个地方安度余生了,仔细想来,这未必是坏事,不是吗?”语毕,张世杰缓缓地转身而去。
望着张世杰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而行,感受着他言语中所表露出来的落寞颓丧之意,杜奇、鲁妙儿和任冬明等人的心情也不由沉重起来,领略着张世杰言语中那些许欣喜之意,众人皆不由陷入了沉思,不知是否应该继续在江湖中闯荡,还是象张世杰一样,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谋求新的生活?
突然,鲁妙儿叹息道:“唉!他既然回转来了,就不应该急着走的!”
杜奇亦接着叹道:“可不是吗?看来我们又得想法脱身了,唉!”
任冬明也是神色突变,急忙道:“请公子快快退入屋中暂避,由我等应付来人!”
鲁妙儿、杜奇和任冬明三人的话接连响起,语意一个比一个费解,一个比一个惊人,立时将众人从灰暗的思绪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一时却不明所以,不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但看到的尽是疑惑和不解。
“啊——”一声低沉而凄厉的惨号猛然响起,虽在疑惑讶异之中,但众人仍然听出这声音是刚刚离去的张世杰突然遭袭遇难时所发出的。
听到张世杰临终前那绝望的哀鸣声,众人的心皆不由一紧,无形之中突觉惶恐悚然而惊,不期然地将目光望向杜奇和鲁妙儿,正待向杜奇和鲁妙儿询问详情以解心中的疑惑时,忽又闻得一缕缕细微的窸窸窣窣声隐隐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四周屋顶上突然涌出无数黑衣人来,那些黑衣人皆腰挎大刀箭壶,手持长弓箭矢,刚一露面,便瞄准杜奇、任冬明等人引弓待发。
突见这阵仗,就连杜奇、鲁妙儿和任冬明等几位武功修为高强者也不由暗暗心惊不已,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忽然一声炮鸣,紧接着响起一片暴喝。
这暴喝声乃是千万人齐声狂吼而出,其声响彻云霄,其势有若奔雷,猛然间闻之,众人无不胆战心惊,若有那胆小之人闻之,不被吓死也必定会被吓昏。
这喝声未止,又突然爆出一片急促的蹄声,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冲剌般,马蹄敲击在地上,使大地也禁不住颤抖不止。
只凭这声势和房顶上的涌涌人头便不难测出前来者定不下万人,而来人之意似乎也并不友善,闻听着这狂猛的吼声蹄声,感受着这狂野的声威气势,众人紧绷的心弦不由再次强烈地收缩,无端地从心底涌起一股惊恐之意,这种惶惑的意识瞬间便传遍全身,刹时激出浑身冷汗,激得全身随着地面颤抖不休。
似忍受不住即将陷入重围而身处绝地的恐惧,黄银花不禁惶惑而胆怯地问道:“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我们该怎么办呢?”
稍微定了定神,马雨筱颤声道:“看样子,来的好象是官兵。”
众人细看半隐在屋脊后默不作声弯弓搭箭的黑衣汉子,所着果然全是官兵轻装服饰。有此发现,众人惶恐之心更甚,皆因他们与京城官兵不但没有半分交情,而且还曾数度交锋,凭侥幸,以前每次都逢凶化吉,但看这次的阵势,实难再次侥幸脱出重围绝处逢生。
在数千弓箭手的重重包围之中,杜奇等人躲无法躲,藏无处藏,更不敢移动分毫或聚或散,唯有惶惑地呆站在原地忍受着惊惧。
蹄声并着呐喊声如迅雷般狂卷而来,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已出现街道转弯处,只一瞬,整排整排的骑兵便塞满了街道,他们相拥着似一根铁杵般向前狂标猛剌,那狂猛强横的劲势非血肉之躯所能阻挡。若照此势发展下去,杜奇等人不被疾驰而来的铁骑撞成肉饼也必定会因躲避铁骑而引发的弓矢射成剌猬。
不动不能,动亦不能,但杜奇等人又势不能不动,在这种情形下,没有谁敢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即便是强如任冬明、勇如杜奇、猛如鲁妙儿也不能,因而,不管动与不动,形势对杜奇等人皆极为不利,看来有所损伤势必难免。
在众人的眼中,狂飚而来的不是铁骑而是死神!
思虑再三,杜奇认为唯有在铁骑即将临身之际撞入旁边的屋中尚有些许生望,若然如此,功力不足者势难幸免,而他与鲁妙儿、任冬明等几位武功修为高强者在那一瞬虽能相助他人,但救得了这个却救不了那个,对此,杜奇心中极为不忍,面对着这残酷的现状,唯有狠下心来一搏,救得一个是一个,留待自己等有用之躯以便日后为今日遇难者报仇雪恨。
铁骑冲剌的劲风袭体生寒,杜奇正欲不顾一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