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莲起身告辞正欲离去,听到杜奇之言不由一乐,笑道:“姐姐开门做生意,无论谁来皆是捧场,姐姐都不会介意,更何况是公子呢?不过,姐姐那里并非善地,公子最好还是少来为妙啊!”
杜奇笑道:“卿本佳人,妹妹何不择善而行呢?”
碧玉莲狡黠地笑道:“苍茫红尘中,各人命不同,欲展凌云志,何惧善恶从?公子拳拳意,玉莲心间记,但愿天从愿,早日露晨曦!”
杜奇在天香楼初见碧玉莲时,她毫无疑问是一个在风尘中厮混地地道道的老鸨,给人既庸俗又风骚的感觉,而今次她则以一种清新脱俗的模样出现,若是不知她的底细,任谁也不可能将她与老鸨联系在一起,杜奇一时虽未弄明白碧玉莲所言之意,但当她说这番话时,脸上隐隐有一层圣洁的光辉闪耀,连杜奇见之也不由为之心生敬仰,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她,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遭受任何挫折和失败,杜奇心随意动,正欲出言向碧玉莲表白心迹之际,猛地忆及自己的使命责任,杜奇不由悚然而惊,暗暗怪叫了一声,急忙重整思绪,笑道:“妹妹毫气干云,志气可嘉,哥哥佩服,只是天香楼藏污纳垢,又势单力薄,并非施展抱负之地,妹妹若有心,何不跟着哥哥叱咤风云呢?”
碧玉莲闻言不由微微一怔,笑道:“公子手握天下第一大帮,在这风云际会之际已是众矢之的,人人皆欲得公子而快意,毁公子而甘心,在如此形势下,公子自保尚且乏力,又何谈纵横江湖呢?如若有缘,我们来日再谈,告辞!”语毕,碧玉莲再次向杜奇深深一福,而后转身飘然而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节,客官记得常来哦。
杜奇见碧玉莲对时局的论述可谓一针见血,本欲再与她详谈以增见识,可此时他只能颓然地望着碧玉莲的背影渐渐远去,留下无数疑问萦回在心头。
以前,杜奇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妓院还有幕后势力,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其它地方不敢说,但襄阳城内的妓院似乎每一家都是某一庞大势力的一个据点、一个门面、一个窗口、或者是一个情报站,只不知碧玉莲的天香楼属于哪一股势力?不管天香楼属于哪一股势力,碧玉莲都将要对他有所图谋,但每次见面时碧玉莲除了暗暗嘱咐他小心之外根本没有半点其它的要求,难道是时机未至,所以碧玉莲才欲擒故纵以增好感?可现在距中秋之约已不足十天,碧玉莲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开口呢?难道她竟已看穿他的计谋,在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杜奇本未将碧玉莲放在心上,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碧玉莲,回想她的言行,莫不隐含高深寓意,而且她所在的势力所行似乎又有别于其它势力,若因碧玉莲是一个风尘女子便看轻她,到头来必会吃亏上当,思念及此,杜奇不由暗暗心惊,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毫无由来地,杜奇忽然觉得有些神倦思困,软软地瘫在椅内,却又毫无睡意外清晰,不知不觉中,他已是神游物外,近来所遇之事如闪电般一幕一幕地浮现于脑际,许多以往颇感困惑之事而今竟豁然而悟,但有几件事仍然疑窦重重,最令他难解的是,昨晚那些黑衣蒙面人为何要攻击聚香楼众人呢?看情形,那些黑衣蒙面人并非有预谋的攻打,而是临时起意的袭击,否则,他们绝不会只从那一处攻击,在即将全歼聚香楼众人时却又放他们一马,随后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去,那模样到是专为解他之围而来,显然,那些黑衣蒙面人并非保护他的人,那么,那些黑衣蒙面人又是何来路呢?他们如此做又并非为了施恩,那他们如此做又有何目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杜奇无奈地收回思绪,却又感到有些头晕目眩,他用力地甩了甩头,站起身来踱出门外,见已近中午时分,及目之处除了巡逻的兵丁几乎不见一个人影,身周静悄悄地更无一点声息,想来马雨筱等女子都静静地呆在房中,忆及自回家后,不是忙于别事便是独自练功,极少有机会与她们象往常一样谈笑玩乐,想到中秋之后也许便会与她们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杜奇不由从内心深处涌起一股不舍和一股浓浓的歉疚之意。
杜奇正欲去后院看看马雨筱诸女之际,忽见从大门处走来两人,认得他们一个叫江海洋,一个叫山岗岳,乃是负责传递信息的高手,见到杜奇,他们两人急忙快步奔来,双双抱拳向杜奇施礼,江海洋恭声道:“启禀公子,有一位道姑求见,不知公子现在是否方便?”
这段时间以来,大小诸事皆有东方阁和文通先生等人*持,杜奇也落得清闲,向不过问内外大小事务,遇有情况,负责传递信息之人皆直接向东方阁和文通先生汇报,杜奇根本没想到江海洋和山岗岳乃是专程向他请示而来,闻言不由微微一怔,随口道:“哦?那道姑是何来路?”
面对杜奇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江海洋和山岗岳都不禁面面相觑,愣怔了半晌,江海洋才鼓起勇气道:“那道姑来势汹汹,除了言明要见公子之外,余者只字不提,在下等人实在拿她没辙,不得已只好请公子定夺。”
杜奇闻言又不由一怔,自定下中秋之约后,来访者大多被拒之门外,少数与杜奇等人有渊源或是经过特许者方可得见,而今江海洋和山岗岳并不知那道姑是何来路,更不知那道姑求见他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