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这种半吊子土郎中也跑过去凑热闹,只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悻悻然地返回到房门旁边,问陈牧:“牧爷,你不过去看看?”
“不用,我已经看出她的病因所在。”
陈牧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地说道。
“什么!你已经看出林夫人得了什么病?”
黄老惊呼一声,言语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要知道,陈牧从一开始就站在门口,并未挪动半步,距离林夫人的病床至少有十米远,中间还站着不少人。
这么远的距离,视线还被挡着,怎么可能看出林夫人的病。
此时,黄老的内心也开始动摇,他也怀疑其陈牧和他一样都是骗子,根本不懂医术。
他惊呼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房间里的人几乎全都听见了。
几十双目光如刀片一样看向陈牧,就如同看白痴一样。
“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能看出林夫人的病?那你说说她得了什么病。”
其中一人很气愤地问道。
“是啊,你告诉我们,林夫人得了什么病,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骗子能说出什么花样。”另外一人也出言指责。
“这位先生,你看出什么了,还请你告知。”这个时候林宛如也好奇地开口询问。
“蛊毒,你母亲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中了蛊毒。”
陈牧很确定地说道,他一步入房间,就从空气中嗅到了蛊毒的味道,所以根本不用瞧林夫人的状况,他就得出了结论。
“噗嗤!”
先是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接着笑声不断,除了林宛如,大家全都笑了起来。
“你怕不是傻子吧,林夫人的各项化验报告中,都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我敢百分之百确定,林夫人绝不是你所说的中了蛊毒。”
一位很有权威的西医义正言辞地否定了陈牧的诊断。
“凭我五十年的就医经验判断,林夫人不像是中毒,小伙子休要信口雌黄,你这是在害人害己知道不。”
一名老中医推了推老花镜说道。
“林小姐,他就是个骗子,你别信他。”
“把他赶出去,我们羞于和他这种人为伍。”
各种讨伐声响起,充满了愤怒,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陈牧杀了他们父母呢。
林宛如眉头紧皱,她本来以为陈牧有些本事,现在看来,陈牧果真是骗子。
摇了摇头,她没工夫去理睬陈牧,而是转身对一直未曾出手的薛神医说道:“薛神医,家母的病你怎么看?”
薛神医刚自持身份,也是为了摆谱,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上前给林夫人诊断,那样不符合他的身份,而是站在旁边修身旁观。
现在所有人对林夫人的病都束手无策,他才晃悠悠地站出来。
“林小姐,我给病人治病的时候,不希望有人在旁边影响我的心情,还请你把他们两个赶出去。”
薛神医对林宛如说道。
他所说的两人,除了黄老和陈牧还能有谁。
“滚出去,别在这里碍眼。”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们这种骗子,别影响了薛神医的心情。”
又有人在那里出声大叫。
黄老这会儿脸上完全挂不住了,他看了眼陈牧,小声道:“牧爷,要不我们走吧。”
陈牧摇了摇头:“走什么走,钱还没拿到手呢。”
他对正在犹豫该不该赶他们出去的林宛如说道:“你求了半年的医,没有一人能治好你母亲的病,是因为他们诊断的方向错了,也不能这样说,就算他们知道你母亲中的是蛊毒,也没办法救治,这个世上,恐怕只有我一人能治好你母亲的病,你可想好了,到底要不要赶我们出去。”
林宛如见陈牧说得如此自信,如此的气定神闲,不由得相信了几分,但这种情绪仅仅保留了一刹那,就被她否决。
试问那么多神医都救不好她母亲的病,一个年轻人又怎么可能救得好。
即便如此,她还是说道:“薛神医,就让他们在一旁看着吧,以您老的养气功夫,应该不会受到他们的影响。”
听林宛如都这么说了,薛神医也不好继续强求,他瞪了陈牧一眼,冷笑道:“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就呆在一旁看着吧,先说好,不能踏入房门一步。”
说罢,他长袖一抖,一根金丝线从他衣袖中飞射而出,在他的控制之下,竟然自主地套在了林夫人的右手手腕上。
然后,他拉着金丝线的一端,开始给林夫人把脉。
“好!”
仅此一招,就获得了满堂彩。
“薛神医就是薛神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惊人。”
“没想到薛神医还会‘悬丝诊脉’这种绝技,我等能在有生之年见到,真是万幸啊。”
“薛神医之前说有七成把握能治好林夫人的病,看来是真的了。”
林宛如看到这一手,也是眼睛一亮,心中的期待感更加强烈了。
“啧啧,师兄的医术又增长了不少,连师父当年的压箱绝活都学会了。”黄老摩挲着下巴,啧啧称赞道。
“花里花哨罢了,没什么卵用,我猜你师兄现在也是在装比,啥都没诊断出来。”陈牧来了一句。
黄老嘿嘿一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事实正如陈牧所言,黄老摆出这么一手,纯粹是为了装比,根本查不出林夫人的病因。
他敢扬言说有八成把握治好林夫人的病,全依仗身上的那颗丹药。
说起那颗丹药,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