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是。”红发的少年扬起脸,神色骄傲得像孔雀一般,“但是我知道真相,我看得见真相,我也可以告诉你真相,前提是——警长先生,知道真相的唯一前提,就是你要相信我、相信这个真相,其实这几个月来所谓连环谋杀的每一件事都简单得不可思议,但是因为你们拒绝那样想,所以即使到死也想不到。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们自己就会那样想的话,即使没有我来说什么,你们也会找到凶手的,可是,先生,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们永远都不要想抓住凶手,你们只能光荣地殉职,然后让大众挂点横幅来悼念你们……嗯,还有让那些制片公司更加开心地抓住这件事拍一大堆电影,把你们描绘成被奇异案件弄得束手无策的白痴警察。如果你看电视剧的话一定很清楚,故事里的警察首先一定会迟到而且迟到了以后还抓不到犯人。”
“自以为是的侦探许滚出去!”巴特实在受不了于是拍了桌子,“否则你就有得好看了听见没有?!你擅自闯进我的办公室已经违反了——”
“我知道我违反了一大堆法律,你不用说,之前早就有警官告诉过我了,反正已经违反那么多了,再多违反两条也不要紧。”不知天高地厚的侦探许不紧不慢地说,还撩了撩自己的飘逸的头发,然后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支长长的水晶烟斗,在手上把玩了起来,“听着,我亲爱的警长先生,我讨厌法律,就像尤利西斯一样,他曾经说过,假如法律不承认他和苏妮娅结婚,他就永远不承认它——然后果然事情就这样了。我也一样,我不想看你们慢吞吞地找你们永远抓不到的犯人,所以我出来告诉你们,有一种简单直接得多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件事,只要你相信我,至于违法,法律的公正对我来说比不上我的公正。”
“你的公正应该进监狱!”巴特掏出枪来想要吓唬这许一下,可是这个显然不是第一次看见枪械的许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在那里絮絮叨叨不停,在看见巴特燃烧般的眼神之后他也只是面不改色地把拿着烟斗的手向着巴特的方向挥了一挥。巴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但是确定自己看见了模糊细长的黑影从面前闪过,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的枪已经一分两段掉在地上。
哗啦啦……
红发的少年手上握着的竟然已经不再是水晶的烟斗而是两把细长的剑,他的手腕自然下垂,可以看见他的手臂纤细白皙犹如美女,而他的手指却相当有力地握祝柄,这副姿势巴特一点儿也看不懂——一千年前就没有人练这么古老的刀剑了,巴特哪里知道这姿势究竟是业余还是专业的,但是只有一点很清楚:这少年很可怕,非常地可怕。
“你携带危险物品在城里游荡还擅闯办公区域而且还准备袭警吗,侦探许?”巴特其实已经不想叫他侦探许了,因为从来没有哪个侦探竟然说出刚才那一番糟糕无比的话并且还摆出一副要袭警的架势来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警长先生,如果我想杀了你然后干什么刚才我早就把你劈开,根本不会和你说这么多话的。”红发的少年语气也非常不爽,但很快他又开朗地笑了起来,“携带危险品在城里游荡擅闯办公区域和袭警?先生我告诉你这些都不算什么,我还擅闯过很多地方杀过很多东西呢,我拔出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完全不会被你威胁到,只有我威胁你的道理,所以你没有资格否认我的公正,因为所有秩序都是依靠暴力建立起来的。即使天国口口声声说他们只用爱与和平作为武器用祈祷作为工具也好,茵陈离开的时候他们还不是用剑砍下了他的翅膀又让太阳永远地灼烧他?嘿,因为我握着比你更大的暴力,警长先生,你就应当听我说话。”
巴特意识到因为这少年的外貌自己完全小看了他,这家伙他xxx的根本就不是个许,而是个嚣张至极的恐怖罪犯!那两把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起来非常漂亮又给人非常脆弱的感觉就像是工艺品,可是竟然轻松地一剑把他的枪劈成了两半!那可是经过了无数道技术考验的科技结晶,竟然毁在如此古老落后的冷兵器上!
“……你说。”
不是没有骨气,是没有办法,他确实想要知道真相也确实不能接受这个少年和他周身充满的不和谐的诡异信息,可是在这两者之间他更想知道真相,即使要先向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少年犯妥协……只要找到机会以后当然还是要把这许送进少管所,不,也许应该进重刑犯监狱,他自己刚才说了,他杀过不少东西——“东西”是什么意思?!是什么话?!
“很久很久以前……请认真听我说话,不要摆出一副那样的表情来,因为我这是认真的,不是在给你讲笑话\久很久以前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万年那么久!一万年你知道吗警长先生,早在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出生以前!从前这里没有陆地,这里也没有什么贝斯莫特的名字,这里只是‘北海’,寒冷得几乎没有任何生命,海岸线的几十里之内常年荒无人烟!那时候这个地方整个都在海平面以下而且还是很深很深的地方,知道它的人很少,知道的人都管这里叫做‘千眼之巢’,因为那时候传言这里沉睡着长有一千只眼睛的恐怖的大魔物——其实这个传言也差不多算是正确的,虽然不知道第一个传它出来的人是谁,不过在千眼之巢有着我们星球上最古老的魔物‘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