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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洛殇刚入后厨时,就看见莺莺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她转动的眼珠子,说的有模有样。“你们不知道吧,麻姑回来了。”

“麻姑?她不是还需几日才能到王府吗?”翠儿放下手中的抹布,擦了擦手,侧着头问她。

早就听说了麻姑要回府了,只是不想会这么快。

“其实啊麻姑早就回来了,昨夜”莺莺想起昨夜,她同胖子正在一旁的草丛里亲热的时候,眼瞧着麻姑穿了一身黑色的长衣,她身后背着一把剑,手里还捧着一道密函匆匆忙忙的进了王爷的房间。生怕麻姑发现,她愣是没敢出声,急忙拽着胖子跑了。

刚刚又是听了人说,王爷去接见呼邪单于了,商议蒙古北部部落的政事,只怕这一日半日的是不会回来了。

翠儿轻咳两声,同众位姐妹皆是不怀好意的打趣儿道“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昨个儿,我瞧你深夜都不在房中,老实说,你去了哪里?”

莺莺羞红了脸,结结巴巴唇齿不清。“没没去哪里,我只不过出去走走,走走而已。”

翠儿一阵讪笑,在莺莺的周围故意的转了一圈,胸膛撞了撞她的肩膀,立即拽了胖子的耳朵,将胖子强行的拉了过来。

“那还真是巧了。”

众人一阵哄笑,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站在门口的洛殇听了,轻笑着转了身。

既然冷邵玉不在府中,她倒是松了一口气,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出去,去瞧瞧阿玉同卓锦。

月娥阁那条长廊上金丝鸟笼里的朱雀不见了,如今只剩了个空空的笼子随着风来回的摇晃。

洛殇眼望着那空落落的笼子,那只可怜的鸟儿或许承受不住捆锁般折磨的日子,已经死了。

人都尚且无法选择自己想要的,又何况是只鸟,而她,也从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天啊,这也太吓人了,死了那么多人,官府不管吗?”

“怎么管啊,现在京师里只要见到那些半死不活的人都要被强行的抬出去,哎,就连太后娘娘同圣上也是束手无策啊。”

“还是王府安全,行了,这也不是你我可以议论的,走吧。”

圆拱形的门洞里,两个端着果盘的丫鬟你一言我一句小声的低估着,却恰好被长廊一侧的洛殇听了去。

死了这么多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洛殇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她转过身,却是撞上一个厚实的胸膛。

宝石蓝同白色配合的长服一落而下,绣着墨竹花纹同男人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不仅衬托了他高挑秀雅的身材。更是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

洛殇抬起头,那张纨绔的脸上,笑容颇为佻达,男人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如星河灿烂的璀璨,又如温泉般暖气横生。

“真巧,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你,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呢?”冷暮飞挑着唇角,一丝泛起的笑容却是如此好看,多情如水。

洛殇本想说的是,阴魂不散。却想起那次救治安竹染毕竟是用了他送来的益母草,多多少少也算欠了他的恩情,到了唇边的话还是收了回去。

“是很巧。上次的事,多谢韩王相助。”

“哈哈”闻言,冷暮飞大笑,他略低着头瞧着眼前的女人,柔柔的颤音道“上次的事就不提了,只怕你这女人欠我的,还在后头。”

洛殇永远也不会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等到她真的明白那天,早已经是物是人非,花落相惜。

“你这是要去哪里?哥哥不在王府,这外面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只怕是”

“外面怎么了?”洛殇皱了眉,刚刚她就已经觉得那两个丫头的话有问题。

冷暮飞双手环肩,头靠在一侧的柱子上,随口一说“现在整个京师都在闹瘟疫,外面啊早已经是尸骨累累。”

“瘟疫?”

“京师的一群庸医,来了一批走一批,如今闹的人心惶惶,真是可怜了那些白白被病魔葬送了性命的百姓。”冷暮飞懒散的轻笑一声,它瞧了眼洛殇,掩盖了眼底的深意,转了身。

瘟疫同战争一样可怕,都会让人失去亲人,失去快乐。洛殇多少次都会梦见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声,怨恨声,她不想看着孩子们失去父母,不想看着手无寸铁的人们等待死亡的降临。

“等等。”

听身后的女人开了口,冷暮飞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

“我想离开王府。”洛殇看着他,事到如今,她只能求眼前这个男人来帮自己,否则别说离开晋王府,就是这月娥阁的门她也是无法走出去的。

“你想去救他们?可你要知道这不是儿戏,也绝不是平日里的病痛那般好医治,这可是瘟疫。”冷暮飞提醒她,语气有些严肃了几分。

洛殇的态度依然决绝。“我知道,我想试一试。你,会帮我吗?”

美丽水亮的眼睛望着自己,对于一个贪恋美色的人来说,面对如此美的女人又怎么好去拒绝。

那双眼睛,真是波动冷暮飞的心上下荡漾,不由的心道,真是个勾人的尤物。

他一笑。“面对你,本王怎么会舍得拒绝。”

让洛殇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说的帮居然是这样

月娥阁的后院里,高大的房檐一旁的梧桐树下,一个娇美瘦弱的身影正踩着男人的肩膀,抓着房檐上的瓦楞艰难的向上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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