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战功赫赫的严涵,就连秦宫也得收‘性’三分,一脸恭敬。然而鲍真现在却是张口就骂,泼‘妇’骂街也是不及。敢对严涵这样*‘裸’的大吵大闹的人,整个九州大陆上,恐怕也只有鲍真一人了!
被骂的严涵却是鲜奇的没有丝毫生气,嬉笑着望着鲍真:“你是不是又自己偷偷跑上前线去了?”
鲍真见严涵的模样也是楞了片刻,低头望了一眼他的身上,原本那鲜亮的光辉甲胄此时已变为染血的妖异,头上扎好的头鬓也散开了大半,脸‘色’黑灰犹在,这样的装束,任由谁一眼就能猜出他的不安分。
“呵呵,你小子,让你坐镇中军,你给我‘私’自跑去攻城,你知不知道不停军令是要按军法处置的?”严涵脸‘色’一板,问道。
“要死早死多少次了?大哥,现在还能将按那士兵给追回来,不能守兵,攻城只能一鼓作气,这一败怕是就攻不下澜水了!”鲍真无比无赖的模样,对着严涵一推脱,急忙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的确,像鲍真这样不遵军令的行为,过去已经发生了无数次,别说是这偷偷的上前线杀敌,就是‘私’自带兵出去鬼‘混’,他也没什么事。
严涵与鲍真的关系,就好像刘备与关羽的关系一般,关羽再犯错,刘备又舍得处罚他吗?
“哈哈,什么时候莽夫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了?”严涵放声一笑,笑了足足有五秒钟,之后才开口对鲍真解释道:“攻下了澜水的确算是胜利,但是那不是我要的胜利,你就给我好好在这将营中安份呆着,别再出去惹事了。”
“不是你要的胜利?”鲍真愣愣重复了严涵这一句话,他也不笨,自然知从这句话中他也能猜出,严涵收兵是有他自己理由的,而后也不再说话,换上一副看戏的模样站在一旁等着,等着拉开帷幕。
不多时,两分钟之后,“叮”一声金鸣,从后秦军队后方发出,遂即泛滥着向外弥漫笼罩了整个战场,战场之上有人欢喜有人忧!
“鸣金,收兵了!”城墙之上,韦伯等人手提滴血长剑,蓦然转头向着后秦军队的方向看了一遍,脸上带着惊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攻城的凶猛事态已经让各位将军不能在俯瞰战场进行评头论足,只能‘抽’出腰间武器与士兵一起抵挡后秦军队的进攻。
“守住了,守住了!”
城墙之上后唐士兵们开始举着武器肆意的欢呼,这场艰难的胜利,来之不易,自家兄弟死伤了那么多人,他们却是没有白死,还是守下了这一座澜水城!滚滚热泪,伴随着口中的欢呼,涌出眼眶!没人会去骂他们没有出息,只有在战场之上经历过生与死的洗礼之后,才会明白眼泪是如此刻骨,高兴的哭是这样的容易。
“叮……”又是一声泛泛之音席卷天地。
“二次鸣金!”
“叮……”
“三次鸣金,哈哈!”
还没来得及将‘激’动的情怀沉淀的后唐士兵,听到那第二次,第三次鸣金响起的清脆响声,一个个更加的‘激’动。欢呼着,这一场攻城战中,他们无疑是大胜的一方。反之,沉浸在失败中的后秦士兵却是愁容莫展,丢弃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以及那一具具攻城的利器,云梯,捶车……丢盔卸甲般如丧家之犬转身急速向着自己营地方向跑去。
一次鸣金,为收兵;二次鸣金,为强行收兵;而三次鸣金呢?用上适合的词语描述第三次鸣金,应该是逃命!丢下手上所有东西,尽自己的全力逃命!
韦伯紧站在高处盯着城墙之下溃散如蚁的后秦士兵,望着下方那些个抓紧逃窜的后秦士兵,他们将手中的武器丢了,攻城的利器也丢了,如猪狗一般连滚带爬的向着营地跑去。他不禁微微有些发愣,看他们的模样也不像是佯败,然而,却三次鸣金?要知道三次鸣金无疑是一军的奇耻大辱!在他看来,如今的形势,就算严涵想要收兵,也只需要一次鸣金便已经足够了!他却是三次,军情真有那么紧急吗?
澜水城墙之上那如‘潮’水般的欢呼声,后唐士兵没有再用手中的利箭,追击溃败的后秦士兵!再三次鸣金,后秦方面完全放弃了抵抗力之后,他们也只需要尽情欢呼就行。九州大陆大战时,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对于那些个三次鸣金收兵,溃败而回的失败者,胜利者一方便不再继续刀剑索命,任他们离开,放他们一条活路!因为对于那些个三次鸣金后收回的溃兵,他们战斗的信心早已崩溃,接下来也已不会再有多大成就。
“驻防!”韦伯身为大将像今天这样的大喜大悲是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只是弹指,便从短暂的喜悦中醒来,怒吼一声将城墙上所有驻防的后唐士兵从欢喜中惊醒。
一声过后,譬如惊鸿!
驻防两字瞬间在所有人脑海中炸开。敌军刚退,所有人怀着‘激’动的心情,手底下又继续开始抓紧城防准备。一手将那些个巨石搬到城墙边上,一手向着热锅低下添着柴火,烧涨锅中那滚滚热油,对于防守,没有丝毫怠慢。
“任远,去查一下手下兄弟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