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个人上前叫醒了还抱在一起沉睡的两人。
醒来的二人一看对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下都是一阵恶心,裹着衣服下床就开始吐。
二人都相互怀疑,一个在思量是不是对方勾引自己,一个在想对方是不是断袖,趁酒醉强上自己。
二人自知事态严重,为了留在天子道,他们开始互相污蔑对方。
不久就有学院的管事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见此景,沉痛的喝了一声败坏风气,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热闹看够了,大家似讽似嘲的安慰几句,便都散去了。
不久学院便发了公告,以行为不检的理由除去王简二人的学籍,限两日内交接好一切事宜离开天子道。
待事情尘埃落定后,宋然才长舒一口气。
匆匆几日,时间就到了夏姑节前夕,这天一吃完晚饭,三人和谐无比的在说着明天的安排,上午照常是王佑安的学习时间,下午三人去明德街看看闹市,晚上就沿着九首桥河边看景色。
又到了睡前夜话的时候,王佑安问宋然身上的银子够不够,明日会看到各地的特色小吃和表演,怕她没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公子不用啦,我钱还有很多呢,明天我给公子买个小礼物。”
杨沧不高兴了,脸色一拉,恨恨的说道:“哼,这几日都是吃我的,喝我的。怎么不问问我有钱没?”一脸的怨妇样。
宋然心里一动,不由自主的猥琐一笑,“嘿嘿,你在吃醋?”
“吃醋?”杨沧一脸莫名其妙。
“之前给公子端醒酒汤你不乐意,后来给公子买纸砚你也不乐意,今天公子关心我,你还不乐意,不是吃醋是什么?”
宋然贼贼一笑,“说,你是不是觊觎我家公子了。”
杨沧气的直接掀被子,“不要胡说八道,你这贼人,天天哪学的这些东西,莫要把谨言带坏了。”
王佑安听到宋然不过脑子的话,心下也微恼,坐起来呵斥道:“阿然,注意言行,我二人行端坐正,你怎么如此看待?”
宋然知道二人恼了,开不起这等玩笑,心下也后悔起来,“公子,对不起,我就是开个玩笑,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姑节前夕就这样愉快的开始,不愉快的结束了。
第二天,三人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吃早饭。
饭罢,宋然照常拿着一本书坐在桌角研习,杨沧这厮又开始发神经,厨房偏房转了个遍,进屋抢了宋然手里的书翻了几页扔给她后,又在大厅和书房翻箱倒柜起来。
被叮叮咣咣吵得不行的宋然啪的合上书,压着气问道:“你翻来翻去的到底在找什么呢?”
杨沧手下也不停,继续在书架上扒拉,头也不回的肯定道:“我昨晚深思熟虑了一番,你能干出那种事情,呃..我意思是误解我和谨言,一定是有原因的。”
“这些日子,你日日与我和谨言待在一起,谨言光风霁月,一定不会教你这些,那就一定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如果问你,你绝对不会承认,我担心你带坏他,只能自己去找。若是当着谨言的面,等我找出这些乌七八糟的艳情书籍,或者话本,你就等着滚吧。”
说完,杨沧又气场大开的往卧室走去。
光风霁月被呵护的王佑安:......
见多识广被误解的宋然:......
王佑安见杨沧那不找出点东西誓不罢休的架势,抽了抽嘴角,按捺下想撵人的冲动,“断离,此事已经作罢,你怎么还念念不忘。阿然他无意说的,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杨沧:“他......”杨沧心里憋着话,怕谨言生气,却无法将二人干的好事说出来。
宋然咧开嘴,欠揍的抖了抖眉毛,得意一笑,“这里没有你说的那些书,而且今天就是夏姑节了,你的保护任务今晚就结束了,今天下午就让安平来收拾你的东西吧。”
想想看,自从杨沧住进来以后,整天鸡飞狗跳、东奔西跑的,自己就没闲过。今日一过,总算可以消停了。
“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杨沧咬牙切齿的把手里的东西一摔,躺在床上生闷气去了。
杨沧那性子,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吃过午饭就催着二人出门,还好今天不是太热,要不然又是一番苦晒。
时隔多日再次来到明德街,整个街道焕然一新,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各个店铺都挂满了色彩鲜艳的条幅迎接访客,茶坊、酒肆处处人满为患。街上多了很多行走的摊贩,在兜售各种工艺品。远处还有人群聚在一起,为精彩的杂艺表演叫好。间或还能听到各种口音的外乡人在讲价还价。
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在。
“公子,一般夏姑节我们都做什么呢?”
“这天家家会做各种各样的花糕吃,花糕里掺的有一种叫百叶草的花瓣,这种草只在五六月开花,花期不长,因此夏姑节前后才能尝到。”
“那一定要尝尝。还要吃其他好吃的。”宋然吸了吸并不存在的口水。
杨沧一下午倒是很安静,和王佑安陪着宋然逛了一下午,二人还被宋然塞着吃了很多东西。
夜间,有不少人在河边放花灯,三人一路顺着河边走到九首桥,看到石碑上历届出类拔萃的人物的名字,宋然不由心下感慨万千。
若不是王佑安,自己说不定还在哪个旮旯里为饱腹而绞尽脑汁呢。可现在,自己却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