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不想继续这个不愉快的话题,毛手毛脚的翻着手里的账簿,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嘛,她真的迷恋我的美貌和才华。”

宋然见荣渊还有继续追问的趋势,赶紧指着账册上的一处问他:“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作假的嫌疑?”

荣渊顺着宋然指的地方,靠近看了看,念出声来,“售出房宅,入银一千五百两,有什么问题吗?”

宋然继续问:“你还记得当初买下的时候是多少银两么?”

荣渊闭着眼回忆了片刻,“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百两。”

“没错,你看他同期购置的另一处宅子,看地址应该也不远,也是五百两,你再看卖价。”

宋然这翻一页,那翻一页的指给他看,没办法,日期上隔了几天,这账上的记录就错开好几页。

宋然:“比之前的宅子卖的晚一个月,但这个却只卖了八百两,差距也太大了,所以我怀疑有造假的嫌疑,不过没说明缘由,也有可能是凶宅才贱卖。”

荣渊用扇子敲着桌子,敛下眼中的幽深,接着说道:“这倒没深想,不知阿然还发现哪不对劲了?”

“这记账格式当然....”也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啊,这糟心的地方太多了,宋然正准备吐槽一番,一抬头看见三双意味深长眼睛看着自己,里面的查探和惊讶令她心头一震。

要真说出来可就解释不清了,荣渊都赞叹的账簿,自己再聪明也不可能一会就发现这么多问题。

宋然干笑一声,抹了抹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这记账当然巧妙,我都看不出来,呵呵,要不是我以前在街上经常听人讲房子不好买,我还看不出来呢。”

宋然糊弄一番就把账簿放一边了,倒了杯茶捧在手里,开始继续转移注意力。

“卫尘,你这身利落的短衫武服是在哪买的,挺好看的。”

上衣深色短衫用一墨色水纹宽带系在腰间,下身同色衣服束进长靴之中,窄袖扣腕,正散发着这个年纪少年郎该有的飒爽英姿。

今天有骑射,肯定不能穿长衫,射箭比试时鸽子与羽毛乱飞,也没仔细看各个少年郎的英勇风姿,下午一定不能再错过了。

卫尘:“是荣渊兄见我没合适的比试服,顺便帮我也买了一套。”

怎么他给别人挑的审美都如此好看,到自己身上了却眼光这么差?

在东扯西扯中,时间慢慢过去了,三人临下场前,宋然还担心他们受伤,一直念叨着安全第一,比赛第二的。

众学子进场后,都挺拔如松的站着,等着宣讲考试内容。

炎炎烈日下,蝉鸣不止,马蹄声声,场上即将书写辉煌的九十一人,或目光平静,或昂首自信,有坦然,有紧张。

这一方气势似是掀起了无形的滚滚热浪,冲入云霄,灼烧着每个人的眼睛,镌刻成一副有关青春和热血的记忆,烙印在宋然的脑海中,署名:平盛五年九首摘星会。

这一刻起,宋然才觉得自己活的真实,体内的热血在隐隐沸腾,心脏在咚咚作响,这才是九首摘星会,这就是九首摘星会!而自己正好站在这里。

下午仅比试御马一门,两人对赛,首轮共四十五对号牌和一个空号牌,抽中相同号码为对手,空号牌直接轮空晋级,以此类推,严禁借助武器。

比试内容为夺旗,每位选手马后鞍插有一面小旗,南北对立,双方御马夺取对方的小旗并插在己方内区的旗台上,限时一刻钟,若二人均未成功,则都落选。

此次御马赛共设有三个比试场地,每个场地可同时进行三场比试,每个场地一个主考官,三位主考官也是抽签决定去哪个场地。

台下有条不紊的抽签配对,然后各场考官带着自己那场十五对选手离开,首场也不知是哪个幸运儿轮空。

宋然紧紧盯着王佑安,想跟着他去观赛,奈何自学子离场时,周围的观众也随着他们开始移动,看台四周开始哄乱起来,都是往各个方向去的人,挤来挤去的间隙,人都看不见了。

本想打听一下过去看看,不过这个点自己过去也没有好位置了,公子排序靠前的话,等自己过去可能已经比试完了,还是老实的待在这里吧。

这个校场的主考官是赵晋博,待众学子的出场顺序决定后,便下令开始比试。

宋然看着场上的十五组选手,有两个认识的,一个陆远,位置靠前,一个卫尘,位置偏后,二人并未分到一组。

比试确实精彩,随着一声令下,场上的三组对手便跃马扬鞭,如流星般像对方疾驰而去,身后荡起一片尘土,学子在马背上或纵身夺旗,或翻身倒挂,骏马交错的瞬间,已过招好几次。

也有两马相缠的景象,在选手的控制下,或前蹄高扬,或纵身一跃,马声嘶鸣,整个校场不一会便尘土飞扬,看台这里鼓掌喝彩的观众有时都会被迷了眼睛。

宋然看的炯炯有神,比试既惊险又刺激,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跌下马来,甚至当场伤亡。场面太精彩,学子不仅要顾着自己的安全,还要争夺对方的小旗,宋然都不知眼睛该看哪一组的,最后尘土太多,便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接近东面看台的这一组学子上面。

一刻钟过得很快,场上仅有一组选手分出了胜负,其他两组都是空旗。

众人牵马下场,接下来三组选手依次入场,宋然看到了陆远,令下,校场再度沸腾起来。

陆远的御马之术很精湛,但速


状态提示:21.第 21 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