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有个富商被人扭断了脖子,尸体在一个巷子被人发现了,今天还上了报纸。”春暖附身对榻上的女子道。
女子斜躺在美人榻上,如瀑般的黑发散落在肩上,左手撑着头,右手拿着一本散集打发时间,闻言抬眸看着春暖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富商好像是昨天参加过您的寿宴在后,就没了踪迹,今早被人发现的。”
因为这事不太吉利,而且刚好在主子办完寿宴之后,春暖微有些支支吾吾。
白婉不知道怎的,想起来昨天宴会上的李承佑,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
罢了,也不干她的事。
白婉拢了拢松松垮垮的衣服,从榻上坐了起来,将一头青丝撩到了背后闻到:
“现在什么时间了。”
白婉不太喜欢带表,有时候表会把手勒出痕来,不是很舒服,而且现在的表大多不防水,经常要下下来,很不方便。
春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老怀表,看了下时间道:
“已经下午二点了。”
“这么快就过了两个小时了,出去走走吧。”
白婉伸了个懒腰,手臂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即使是不太雅观的动作,在美貌的加持下也格外的撩人。
白婉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卫康站在面前,手略有些尴尬的悬在半空中,约莫是准备敲门,却被她提前把门打开了。
因为隔得很近,白婉清楚的可以看到,男子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后面,此时身着便服,扣子也是扣在最上面。
深棕色的眼睛极其罕见且漂亮,带着宝石般的光泽,明明是极美的眼睛却如一摊死水毫无生机,令人无比惋惜。
“卫先生是有事找我吗?”白婉朝卫康友善的笑了一下,笑意极有亲和力。
“没什么……”
卫康微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昨晚一直没睡好,自从见了白婉,他记忆中宁魏国的脸就替换成了白婉的脸。
宁魏国可以说已经算是他的心病了,不管白婉和宁魏国有没有关系,他都想保护她,还有补偿,真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那卫先生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街上走走。”
“好……”
白婉礼貌的问道,却没想那人闷声答应了,尽管声音很小,可白婉还是听到了。
白婉不禁有些讶异,她本以为卫康会拒绝,因为他看起来就像那种古板的与世隔绝的小老头子。
难不成这卫康是真看上她了,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在白婉脑海里一掠而过。
车内,白婉和卫康两人沉默的坐着,白婉是纯属不知道说什么,而卫康则一向如此。
方才顶着一群暧昧的目光出的门,这个时代没什么娱乐,想必过不了多久府里就会传遍她和卫康的各种版本。
离到街上还有段距离,白婉见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朝卫康看去,卫康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没有一丝存在感,就像一个自闭的病人。
“你的眼睛很好看。”甜腻的女声在身边响起,就像羽毛轻轻拂过耳畔,痒痒的。
卫康抬眸看过去,白婉的眼睛黑而靓丽,里面满是真诚,看着那眼睛卫康只感觉胸口处似乎颤了一下,心都柔软了起来。
卫康的手指头微微的曲了一下,脸上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暮气沉沉的道:
“只是皮相罢了。”
白婉笑了笑,不接这个茬,把头发撩到耳后,用手撑着座垫把脸靠近卫康,近乎鼻尖相抵。
“那你觉得我美吗?”
卫康不免有些失神,眼前的女子唇边带着甜腻的笑,眼睛弯弯的像一弯月亮,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暧昧的气息蔓延开来,卫康手心却因为紧张而一片黏腻,在他看来,眼前此人就像一条美杜莎,引人犯罪。
可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丽,却让人无法拒绝,宁愿被带入地狱一起沉沦。
卫康张了张嘴,正想要说出那一个字,汽车便停了下来,白婉也神色正常的坐了回去,嘴边带着和平时一样的礼节性的微笑。
即使卫康不用说,白婉也从他的神情里看出了答案,白婉这是用实际告诉他,皮相并不只是仅仅而已,它即是重要的,又是不甚重要的。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卫康的错觉一般,就像镜花水月。
卫康不免感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有些怅然又有些释怀。
侍从给白婉打开了车门,白婉顺应着下车。
白婉只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旗袍,才下车便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白婉刚摸了摸手臂,一件灰色的外套就披了上来,带着男子身上独特的烟草气息。
白婉向那人看去,卫康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针织衫,看起来略有些单薄。
深棕色的眸子正沉沉的看着她,说实话那目光有些骇人,不过看习惯就好了。
“谢谢。”白婉轻声道,外套很厚,身体也开始有些回暖。
“不必。”卫康沉默寡言,朝四周看去,车子停到街道旁,来来往往的人显得十分的热闹,还有人偷偷的向这边在看。
突然一阵拉扯感传来,卫康有些恍惚的看向那十指相扣的手,相比他的手,白婉的手小的可怜,纤细而且很美。
不同于他手的冰凉,白婉的手很暖,热意源源不断的从她手心传来。
见卫康一动不动,白婉转过头去,侧着头看着他,如秋水般的眼眸直直的看着他,带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