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抓着夜管家:“是然儿回来了吗,是不是然儿回来了,她说了要回来的,应该回来的”。
“然儿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然儿那么好,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很快回来的,我要在这里等着我的然儿回来,要是我离开了,然儿找不到会着急的,我不能让然儿着急,不能让然儿着急的”夜帝自顾自说,然后转身。
“还有,然儿喜欢是面的,我要做好面等我的然儿回来才行,然儿看见了一定很开心的”一边说着,夜帝又进了那小屋子。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西然都听的清清楚楚,西然转身,看着前面的路就往回走,她已经看过二少爷了,应该回去了,应该回去了。
只是西然一边急忙的走着,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脸上不住的滑落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路上。
忽然,转弯处的声音传了过来,是两个女佣躲在角落里说话。
“帝少疯了,帝少一定是疯了”女佣坚定的说道。
“帝少肯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成天将自己关在那个破烂的小屋子里,不出来,还成天疯狂的找西然”。
“是啊,不过帝少真可怜,那个西然真可恶,她怎么能这样将帝少扔下不管不问,帝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怎么能不闻不问,连看也不回来看一眼”。
霎那间,西然忘记了前行,就那么愣愣的停在原地,两个女佣听见有脚步声,连忙闭嘴,慌忙的从另一条走廊离开了。
“疯了?”西然茫然的呢喃:“疯了?不可能的,二少爷怎么会疯呢”忽然,西然笑了:“是啊,二少爷怎么会疯呢”一抬手,覆盖在脸上,双手却是湿的。
这一定是二少爷想要让她回来的另一种手段,对,只是这样而已,现在她应该回去了,再晚些,谚就该回来了,要是看不见她会着急的。
是的,谚会着急的,她不能让谚担心。
西然快步的往前走,可脸上的眼泪不管她怎么擦,却是根本擦不干的。
顶层,空阔的办公室。
夜谚坐在软椅上,手上拿着手机,听着保镖跟他汇报西然的行踪,最终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其实,他尽可以将他的然然藏起来,藏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也可以阻止夜帝的人来见他的然然,他完全可以的。
可他知道的,他的然然是痛苦的,他的然然依旧是深爱着夜帝的,想要见夜帝,想要陪在夜帝的身边,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他那么那么的深爱着他的然然,爱他的然然早已经胜过了这世界的一切,他如何舍得他的然然痛苦丝毫,为难半分,不舍的啊,所以啊,不管他是多么的,多么的不想让他的然然离开,是多么多么的想要跟他的然然在一起,他都会放他的然然自由,让他的然然自己作出选择,他都会接受。
不管是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不会拒绝,永远都不会拒绝的。
手机被用力的捏紧,黑色的眸子是一片深渊,看不见尽头,而手下是一张风景非常漂亮的小岛,四周被深蓝的海水包围着,岛上是一片嫣然,美的不真实,恍若仙境。
门外传来敲门声,夜谚的情绪在一瞬间平复,道:“进来”。
一个男人走进来,汇报道:“大少爷,西宫家说不管大少爷出多少价钱,他们都不卖这座长春岛”。
夜谚的眸子凝起来:“备车,去西宫家”。
男人抬头道:“大少爷,属下觉得这么多岛,大少爷不必执意于这座长春岛,长春岛的风景是美,一年四季也温暖如春,但类似的岛屿也有,比如……”
“备车”夜谚再一次说道,神色渐冷。蓦然,男人闭了嘴,退下去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古堡,夜管家站在西然的面前,道:“我送你回去”,西然没有反应,木然的坐上车。
“西然,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我不想听”本能的,西然说道,是的,她不能听,心里有一个声音有一个疯狂的喊着。
夜管家却根本不管西然的反应,自顾自的开口。
西然却忽然激动起来,捂住耳朵:“我不想听,你不要说,我不想听”。
夜管家硬生生的扳开西然的捂住耳朵的手,也不看西然,漆黑的目光很遥远,很深沉:“西然,人不会生来就是冷漠无情,也不会残忍嗜血,可你知道要经历多么残忍的现实,才能将一个人逼成无心无情吗?才能让一个人连本能的去爱都硬生生的忘记了,你口口声声的说着爱帝少,那么,你知道帝少的过去吗?”
慢慢的,西然忘记了说话,也停止了挣扎,就那么转过头来看着夜管家的侧脸,可这样的角度,她却恍若看见夜管家无限悲伤的神情,看见这个一向如同死人一样的女人,流泪了。
夜管家没有回过头来看西然,只是继续说着:“西然,你不知道,你一丝一毫也不知道,所以,让我把这个故事讲完,等我讲完了,你再做出选择”。
西然看着夜管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说好,她甚至就是连表达自己的情绪都忘记了。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只是,她的心很难受,止不住的难受。
“西然,你知道为什么帝少会对夏天如此的特别,那是因为夏天很像很像帝少的母亲,世人都以为帝少和大少爷都是夫人--何芯艳所生,但帝少的亲生母亲是夫人的姐姐--何芯云,帝少和大少爷是同父异母”。
蓦的,西然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