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青囊真元以此为根基的莲花,他却是再也无法凝聚出来。
“上卷末尾燃命续命,如若侥幸活下,此生再无法习青囊。”陆千鸿抱着酒缸发呆。
“弃医从武,弃医从武,想不到,姓唐的那时真是一语成谶。”
陆千鸿伸出手,杀死师傅的罪魁祸首似乎都已经把他给忘了,姓唐的的仇,他此刻也根本无法报一丝一毫。
别人花了几条人命才让他活到了今天。可他连心中挂念的人,都不敢去看望。
“陆千鸿,想什么呢?你的酒,接好。”
心思犹如飞絮飘摇不定的陆千鸿接过了这以往喝不上的京都花雕。才喝一口,便被辣的眼泪直流。
“哈哈哈,陆千鸿,你这家伙力气虽然大,但这酒,完全不会喝啊。”
“咳咳咳咳”
李生香看着自打一进城情况就不对的陆千鸿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坐到已经空了的牛车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得是怎样的人物,才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剑劈开整片的房屋?”
“这话,你信?”
“我总感觉你小子不像是骗人的主。”
“那你太抬举我了。”
陆千鸿上前一步,坐到李生香的旁边。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我看你小子没亲没故的跟我一样,不如跟我来卖酒吧,我们,三七开。”
“你三我七?”
“你这家伙想的倒是挺美,是我七你三!”
“那我可不干。”陆千鸿又喝了一口。他刚喝完,就再次道:
“喂,苏州的黄粱酒,跟这个比,哪个味道更好?”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鼎鼎大名的黄粱酒啊,哪个酒贩子不知道姑苏城黄粱酒的大名。”
“那酒,好喝么?”陆千鸿的眼睛突然有些朦胧。
“我没喝过,不知道,但只听说,这酒里有个故事。”
“是,有故事。”
陆千鸿笑,眼前仿佛出现一道白光,是那晚,唐朝海斩出的剑芒。
“陆千鸿我还没说是什么故事呢。你听过?”
“没。”
“那你一副我听过了的样子。”
“哈哈哈,只是想起一个人。”
陆千鸿将那样子形似葫芦的酒壶放下:
“这葫芦不错,我要了。”
“行,钱从你这趟帮我的工钱里扣。”李生香又拿了酒,不同于陆千鸿的是,他直接拿略小一点的缸。
“你真算我工钱?我这是一锤子买卖,后面没有了的。”陆千鸿讶异的看着他。
“我在这条线上贩了半年的酒,你是第一个,碰到的却不找我要酒喝的人。”
李生香说着,指了指那酒馆里的一干醉鬼,“你看,这东西,放在粗鄙市民手里,就是误事的黄汤”他说完,顿了顿,又道:
“你不一样,你喝出了别的感觉。”
“李兄,你开玩笑呢。”陆千鸿有点讶异。
“诺,拿好了,我李某人说你三我七,那自然不会变。”李生香从袖子里直接拿出一小袋银子,丢在陆千鸿身上。
陆千鸿接过,没有说话。
“喂,你这家伙不问我到底是什么别的感觉?”先开口的是李生香。
“这有什么好问的。”陆千鸿把手中剑上的布条解开。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周围人很不解的事,他把那得花一两多银子买的酒,倒在了那只有半截的断剑上。
残雨似有灵性,发出极为细小的,只有用真元感知方才能辨别的嗡鸣。
“京都的老花雕,没尝过吧,试试。”
偌大一间酒馆,四周皆人声鼎沸,陆千鸿像对李生香说,又像对剑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