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夫人笑得异常的风华绝代:“当然是来探望小妖精你的,啧啧啧,新婚之夜被新娘子丢在新房之内吹了一晚上冷风,受了风寒什么的,小妖精你还真是越来越长进了。”
“小……小妖精!”夏雨晴长着一张嘴,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邵夫人刚刚喊美人太傅小妖精?说起来,刚刚邵夫人也吧。平日里小尚书只要一被美人太傅喊这个外号势必会勃然大怒,可刚刚邵夫人喊的时候,小尚书不要说生气反驳了,连一点点小情绪都没有。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啊,为毛这些平日里在什么地方都横着走的家伙,怎么到了这女人面前都变成小猫咪了?!
“邵姨,这只是个意外,意外……”燕染说着慌忙打了个大喷嚏,楚楚可怜道,“邵姨,我现在是个病号,求放过。”
邵夫人一脸淡定的睨了他一眼,顺带往四面扫了一眼,确定除了他们以外并没有其他女人在此,眼底划过一丝的了然,轻笑一声道:“你都病得这么行将入木了,新娘子竟然连到这看你一眼都不愿意,你这个新郎官做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窝囊。这么多年不见,没想到小妖精你非但一点长进都没有,反倒还越活越回去了。”
“啊哈哈哈……我这不是担心她担心吗?就没让人过去告诉她,而且她这个时候还在气头上,也怪不得……她。”燕染只不住的傻笑,只不过那笑实在比哭还要难看。
管家那老家伙明明只说了风霆烨两人来了,怎么没说邵姨也跟着他们一块来了?不对,邵姨回来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告诉自己,这不科学!这一定是有人在坑自己,这绝逼是个阴谋!
老管家站在一边默默无辜望天,他才不承认他是故意的呢,谁让少爷你太无耻,fēng_liú债一堆惹夫人生气不说,竟然还敢使苦肉计让夫人过来照顾你,美得你!这会子没把夫人招来,倒先把邵夫人招来了,看你怎么收场?
许多人都知道燕染几人跟风霆烨从小一起长大,几人的情分比起他人自然不尽相同,但很少知道在他们这群人里面燕染与邵子唐的关系确实最为亲近的。原因无他,就因为两人的母亲当年可是名副其实的好姐妹。
是以,在燕染的爹娘因为意外身亡之后,邵子唐的父母一直都很是照顾燕染,基本上把他当成第二个儿子养,也正因为这样,燕染从小对这个形同自己第二个母亲的邵夫人可谓是又敬又怕,丝毫不敢有一点的不敬。
“你还护着她?不过也对,这事本就是你有错在先,原也怪不得人家姑娘。我本以为你年纪也大了,懂事了,便懒得管你。离京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虽然性子比较顽劣,但应该还算洁身自好,却没想到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妓馆那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随随便便跑去醉生梦死的?妓馆里面的那些个姑娘妖里妖气,不三不四的,跟着她们混一起,沾染上了什么恶习,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时候你说我怎么向你死去的父母交代?”
邵夫人这话说得是语重心长,晏庭芳的脸色却是刷的白了。
“哪有那么夸张?”燕染被迎头批得无地自容,嘟囔着反驳道。
邵夫人的目光状若无意的从晏庭芳的脸上扫了过去,紧盯着燕染冷笑道:“哪里没有那么夸张?我可是听说了,就你现在娶的这个媳妇,你当初还对人家做过始乱终弃的事情呢!这跟那些个莺歌艳坊里朝三暮四的歌妓有什么区别?”
“……”是哪个魂淡竟然出卖本太傅!燕染一脸菜色的想到。
晏庭芳脸上的表情又是一变,脚下也是一软。
“晏姑娘,你没事吧。”夏雨晴一直关注着她,这会子见她这样慌忙伸手扶了一把。
“是啊,芳儿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脸色这么难看?”邵夫人听到动静也转过了身,一脸担忧的看向晏庭芳,关切的问道。
晏庭芳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觉得不太舒服,许是……许是昨儿个晚上踢了被子,有点受寒。”
“这样啊,那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我让福伯给你找个大夫瞧瞧。”
“不,不用了,一点小风寒而已,我那有药,自己回去吃了睡一觉就成。”
邵夫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再坚持:“那好吧,你就先回去吧,这儿个还有个病人呢,加重了病情就不好了。回去要是觉得又不舒服再跟福伯说,让他给你请大夫。”
晏庭芳点了点头,最后抬头看了邵子唐一眼,转身离开了太傅府。
夏雨晴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的背影,全然没有发现一旁的风霆烨紧盯着邵夫人若有所思的模样。
晏庭芳一走,邵夫人便将炮口彻底的对准了燕染,直把他批得一无是处,脸色青白交加,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可怜燕染原只是小小的风寒,躺上几天就好,被邵夫人这么一番的轰炸,反倒像个久病沉疴,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重症病患。
夏雨晴看着他那张难看异常的脸,有那一瞬很是怀疑他会不会下一刻就这么心结梗塞,倒地不起了。
及至邵夫人骂得爽了,转身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燕染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了。
夏雨晴看得心惊胆颤,无比愧疚且同情的最后看了燕染一眼,直接抓着风霆烨开溜。
刚一爬上回程的轿撵,夏雨晴便忍不住好奇的抓住风霆烨问道:“皇上,这小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