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之后,我发现整个公寓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早已经过了上班时间,难得这一次居然睡了这么久,而且没有噩梦的打扰,用娄薇留下的电脑确定图书馆位置后,我决定去看看,那儿应该有我想要的线索,再隐晦的禁忌,都会在不知名的书籍上留下蛛丝马迹。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按照路线找到了这个小城市里唯一的图书馆,因为是上班时间,并没有多少人在这儿看书,只是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学生模样低头快步前行,小声交谈着什么问题,原本设计用来供查阅者休息的扶手椅上摆放着基本杂乱无章的书籍,最里侧的房间居然是一个小小的礼拜堂,金色的阳光穿过两侧的柳叶窗,整个房间显得绚丽而诡异。
在导引处接待的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机械的向每一个进入图书馆的查阅者分发通行证,当轮到我时,他抬头看看了我伸过去的手,抬起头,似笑非笑的用一种很嘶哑的语调对我说,“左起第五排第四层的第十二本书,带上它去礼拜堂,你招惹的东西处理不好是个大麻烦啊。”说完后自顾自的离开了接待室,这时我才发现,他的右手也有一个类似的纹身,不过看起来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照他的说法,我找到了那本名叫《死国》的书籍,然后带着它去了最后那件礼拜堂,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昏暗的光线下飞舞的尘埃,我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打开了那本书,令人意外的是整本书空无一物,只有泛黄的书页揭示了这本书久远的历史。
“死国的文字,必须要下注者或者执行者的鲜血才能显现出来,你手上那玩意儿我看到了,别用那种怀疑的的眼神看我,我曾经也是执行者,就算你把那只手给砍下来也没用,那头大象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看到我疑惑地望着他,他笑了笑,继续用嘶哑的声音给我解释着这一切:“当审判者要降临的时候,所有蛰伏的的旧日支配者都已经苏醒了,现在他们应该正在挑选下注的对象,当你们和他们建立连接时,契约成立,你们被称之为执行者,而站在你们背后的无论是旧日支配者或者是旧神都被称为下注者,赌注越大,回报也越丰厚。而作为执行者的你们,也会得到下注者赌注的一半。这样的赌局,我所知道的已经开了三次,这是第四次,而你手上那本书,就是每一次赌局的关键。它会指引你找到你们获胜的条件。”
我朝他扬了扬手臂,“这个就是那个什么契约关系吗?还有这本书的文字要用我的鲜血才能打开?”
“你这个就是契约关系,每一个执行者和下注者的契约关系不同,有的是需要献祭祭品召唤,有的只需要拿到特定物品就可以了。至于这本书嘛,你拿回去用无形混沌划破手臂滴血在上面就可以了。”
“无形混沌?我手上没有这个东西啊,我现在只有一把长的特别奇怪的黑乎乎的小匕首。”我说道
“那就对了,无形混沌是每个执行者和下注者建立纽带的武器,通过这件武器,你可以获得你背后那位的一部分力量,至于这件武器本身,形状是不固定的,有可能是一本书,有可能是一把剑,谁知道呢。”图书馆管理员对我说。
“我大概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了,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抬起头,试图将眼前这个人看穿。而他就这么平静的面对我的目光,整个人如同一汪深潭,古井无波,缓缓地向礼拜堂外走去。
“喂,你跑什么跑,不敢回答我这个问题吗,那你的手臂上是什么!”我被他的样子激怒了,刺耳的声音在空荡的礼拜堂中回荡,但是奇怪的是,即使是这样,就在隔壁看书的两个年轻人看这边一眼,仿佛这异样的声音根本不存在在一样。
我的后背一瞬间被冷汗打湿,如果如此出格的作为都没有人注意的话,那么只能说明要么这间礼拜堂有问题,要么就是这座图书馆都出现了问题。我带着一丝恼怒注视着那个身影,“你究尽是谁。”。
“呵,你说的是这个?”他把右手抬起来,原本安静的纹身居然开始缓慢的蠕动,那一团火焰如同活过来了一样,在他的手臂上缓缓燃烧着“我当然也是执行者,不过你放心,如果我对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大可不必告诉你这些,毕竟,执行者也是有很多种的,如你所见。”他用那只手指了指自己“我的执行者身份,是上一次赌局留下来的,换言之,我是上一届的执行者之一。”
“那这间礼拜堂呢,你别告诉我你安装了全部安装了隔音玻璃。”我冷笑着看向他。“隔音玻璃,呵呵,那是小孩子的玩具了,你知道的,每一个执行者手中都有一件无形混沌,你所见的这个礼拜堂,就是当年我的无形混沌。它的作用嘛,你也看见了,隔绝与封禁。”
那个人站在教堂门口对我说着,脸上带着一种很莫名的笑容,有叹息,有自豪,还有那么一丝的悲伤,“你先把书拿回去,看一下这一次赌局是谁主持的,每一个下注者的赌注是什么,再回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另外,你可以叫我魏叔,至于你看到的这个纹身,我可以先告诉你,这是克图格亚的记号,上一次赌局中,克图格亚是最后的赢家,所以我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执行者,所以小子,现在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活下来。“他指了指手上的记号,打开了大门示意我可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