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到岸边了。”艄公往前一指,“那就是江州城。”
陈畅拉直脖颈瞅了瞅:“嚯,还挺大的一座城。”
陈季弘偷偷伏在陈畅耳边:“父亲,快到岸了,船钱还没给呢,我身上没有。”
“什马,你没带钱?”陈畅摸摸自己,“我也没。”
陈季弘担忧道:“那可怎么办?”
船靠上岸,陈畅跳上船头,与艄公商议:“大哥,我兄弟今天出门有点匆忙,忘了带钱,你看这船钱能不能……”
艄公大手一挥:“算啦,这点小钱,不要也没事。”
陈畅激动的握住艄公的手:“哎呀大哥,你真是天底下少有的大好人呐,谢谢你啊!”
“只是……”艄公有点不太好意思提,“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陈畅满脸堆笑,也是够爽快。
“能不能,让你弟弟把他的那对大大的胸肌,借我摸一下……咳,咳咳。”一说完,艄公就呛着了,那口水呀,差点要了他老命。
再瞧瞧陈畅那瞬间鄙视的眼神盯着艄公的老脸,尴尬的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艄公啊!失望的。得,也亏了人家艄公仗义不收船钱,就算是把季弘的大胸肌贱卖了吧。反正摸的不是自己,也不算很亏,陈畅带着同情的目光,“季弘,你就牺牲一下呗。”
瞧着陈季弘可怜的小眼神回应陈畅,如果是陈畅要摸,他一万个愿意,然而这老艄公要上手……陈季弘的内心是一百万个拒绝的。
但是欠了人家船钱又不好意思翻脸呀,没办法,只好牺牲了。
“嚯嚯,大兄弟诶,你的这个,可真大呀!”瞧艄公满满的幸福,此生不亏了。
虽然只是隔着一层衣服,轻轻的摸了那么一下下。陈季弘还是以极其嫌弃的眼神鄙视着艄公,又像是清白被玷污了那般绝望。
陈畅告别艄公,脸上笑嘻嘻:“大哥,下次再见,我一定请你吃饭啊!”手上拽着陈季弘飞快离开,心里暗暗骂道,老色鬼,不要脸,老牛吃嫩草,浑身长烂疮,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两个人急匆匆跑进江州城,一来天热,二来没钱,三来肚子空空,这可怎么得了?要是哪儿能轻松赚点钱就好了。
刚巧城门旁就有个告示栏,除了皇榜州令,还有一块儿民用告示,其中就有招聘的。
陈畅对着一张被太阳晒的泛白了的红纸:“季弘,你看这家待遇不错。”
陈季弘把脑袋凑近了:“江州杜府,现招管家、家丁、仆从、小厮、丫鬟数名,一经录用,待遇从优……其中一个仆从的月奉就有八千钱,还包吃包住,衣物用需按季节供给。哇,待遇真好。”
“可不,再瞧瞧其他人家的,普遍不超过一两千的。差距也忒大了。”陈畅决定了,就去这家杜府。
按照招聘上写的地址,陈畅与陈季弘找到了地方,一到门口,忽然感觉就不对劲。宅子规模虽然挺大,但这门面好像是很久都没有修理过了,大门敞开,门把手上的漆都掉了,看起来是个有些年头的老宅子。门口连一个人都没有,若不是靠墙的那块破匾额上写着杜府两个字,陈畅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有人在家吗?”陈畅一边喊着,一边走了进去。
“谁呀?”一扇窗户后面探出一颗帅帅的脑袋。
“我们是来应聘家丁的。”陈畅说。
“稍等,我马上过来。”一转眼,一个皮肤白净身材挺拔的小年轻就跑出来了。“哇,居然比我还高!”一出来,他的目光就被陈季弘高大的身材给吸引走了,对着陈季弘又是比量又是转圈的。
陈畅瞧这个小年轻长得也挺高的,目测也快接近一米九了,只是陈季弘长得实在快,比一个月前又长了点,现在都快要一米九五了吧。
两个大高个一见面就惺惺相惜,撸袖管,比肌肉,关键长得还都挺帅。如果说硬要区分他们两个的不同,陈季弘的肤色要更深一点,杜白的肤色就白多了,陈季弘的特点是睿智型的善良,而杜白呢则是天然的纯洁。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杜白。”
“我叫陈季弘。”
“你可真高啊。”
“你也挺高的呀。”
“可惜没有你那么高,不过,我会努力长高的。”
“我也会继续长。”
“好啦好啦,你们这是要长到天上去的节奏吗?”陈畅适时地打断了他们两个幼稚的对话,“大白白,你们管事的人呢?”
杜白拍拍胸脯:“我就是管事的人啊。有啥事,跟我说。”
陈畅迟疑了一刻,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其他人了:“你们这儿是不是招人手?”
“对呀,你刚才说,你们是来应聘家丁的对吧。”
陈畅点点头,然后多问了一句:“他应聘家丁,我能应聘管家么?”他想,当管家的工资肯定比家丁给的更高一些。
“哇,一看你就是个有智慧的人。不过,要应聘管家的话,我说了不算。家丁可以,这个家丁长得真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要啦!”杜白满意的拍了拍陈季弘的肩膀。陈季弘还对他笑了下。两人似乎是产生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微妙情感。
陈畅问:“那我要应聘管家的话,谁说了算呢?”
“这你得等一下了,我进去把人给你请出来。”说完,杜白就跑进屋后头去了。过了好久,才扶出一位须发斑白,走路颤颤巍巍的老人家。
老人发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