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啊!父亲,轻点。”
“好啦,不要叫啦,跟个小姑娘似的。正上药呢,忍着点。”陈畅尽量压着陈季弘的身体,不使他乱动,手里抹了跌打膏,涂在他脸上淤青处。“你瞧瞧人家大白白,伤的也不不比你少,他就一声不吭的。”
陈季弘嫉妒地嘟着嘴:“要是换了灵欢妹妹给我涂,我也能一声不吭的。”
“嘿,你什么意思啊?嫌弃你老爹啦!”陈畅一听就不乐意了,就要罢工。
陈季弘心慌了,赶紧补救:“哎呀父亲大人您别闹,孩儿怎么会嫌弃您老人家呢。”
陈畅黑着脸:“你要再敢提老人家三个字,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娶不着媳妇儿。”
“哎呀别别别,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胡说八道了。父亲大人您手下留情啊,孩儿的终身幸福,可全在您手上攥着呢,您当心着点儿啊。”陈季弘总是喜欢上演那么一出欠揍再讨饶的戏码,每次在陈畅手上吃了亏,他就好像赚到了一样。
而另一边,杜白靠在床头一动不动,眼珠直溜溜地盯着。皮灵欢正细心地给他抹伤药,也许她太过投入,竟没觉察到自己的身体正压在杜白的身上。而那一对大大的肉球,暖暖的,软软的,杜白感觉与之接触的身体部位,都快要被融化了呢,那触感,真的是欲仙欲死,欲罢不能了。杜白太幸福了,美美的都不敢发出声了,他怕一出声,这美好的幸福就会立刻跑掉了。
“好啦,大功告成。”皮灵欢起身,就像欣赏一件艺术作品一样,看着被自己抹上药膏的杜白的脸,帅帅的五官配上两只浓浓的黑眼圈,真是可爱极了。皮灵欢一抬腿,突然,膝盖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杜白“啊”的一下疼叫出声,原来是刚刚默默变大的那个地方,被皮灵欢的膝盖无意间顶到了。
皮灵欢一低头,羞羞的连忙道歉:“啊,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杜白疼得闭上了一只眼睛,还不忘安慰皮灵欢说:“没,没关系。”
皮灵欢觉得,杜白斜躺着忍着疼痛,弱弱地说没关系的样子,真的好受,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推倒他的冲动。
岂料杜白这个时候还傻乎乎的把真心话给抖了出来:“灵欢,你的身体真软,靠在我身上暖暖的,好舒服。”
皮灵欢这才下意识的看了下自己的胸,回想起刚才的片段,瞬间一百八十度变脸:“好哇,你这个大sè_láng,居然敢占我便宜!”
“啊,啊,救命啊,快爆啦。”杜白疼得发出一阵阵哀嚎惨叫。
“哼,像你这种大sè_láng啊,就该爆掉算了。”皮灵欢微微惩罚了一下杜白,就赌气坐到床沿一边去了。
杜白瞅瞅已经不说话了的皮灵欢,默默地掀起上衣,露出胸肌。
“喂,你干嘛呢?”皮灵欢瞟了他一眼,叫道。
杜白纯纯的说:“我刚才不小心占了你便宜,现在,也让你占我的便宜,这样,咱们两就扯平了。”
皮灵欢脑门顿时暴起一根青筋:“你你你,超级大sè_láng!”
“哇啊——这回真要爆啦!啊!”杜白嘶嚎着,并向旁边投以求救的目光。哪想陈畅陈季弘两人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地围观,不停地发笑,完全没有要救他的意思。杜白只能被皮灵欢折磨得筋疲力尽三魂丢了两魂,还有一魂躲进了被窝里。
这个杜府里,完全没有什么规矩可言,也没有少爷丫鬟之类的等级区别,虽然还挂了个名,但实际上,这里的人们就跟一家人一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也因此,互相之间感情升温的特别快。
两个伤员躺在房间里休息,陈畅进厨房给他们准备午饭,皮灵欢也到厨房帮他的忙。
皮灵欢一边洗菜,一边说:“昌哥,厉害呀,别人都披红挂彩的,就你干干净净。”
陈畅略显得意:“我呀没啥本事,见到危险就是跑得快。瞧那疯狗身后几十条大块头上来,趁你们顶着的时候,我就躲得远远的。顶多偶尔某个倒霉蛋快摔倒的时候,伸腿拌他一下,就算帮你们忙了。”
“哈哈,你可真聪明。不像那两个傻乎乎的就会拼蛮劲。”
陈畅道:“哪有你厉害呀。巾帼女侠,一出手,十几条彪形大汉立马倒下。喝一碗豆浆的功夫,就把一群狗腿子奴才打得落花流水,夹着尾巴逃窜。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过瘾啊。”
哈哈哈,一波商业互吹,两个人都得意的心花怒放,连洗菜的效率都提高了。
“哎呀,糟了,早上出门忘了买酱油了。”陈畅拧开空酱油**塞,抖了抖,完全不够做一顿菜的。
皮灵欢主动请缨:“我帮你去打酱油。”
陈畅道:“嗯,好,快去快回,我还等着你回来做菜呢。”
“知道了。”皮灵欢拎着**子飞快冲出府门。
此时快近中午,江州的街头,太阳暴晒,炽热如火。
济仁堂里的医师正在给患者上药。鼻青脸肿的涂财头顶凸起一个大包,正趴在堂上嗷嗷直叫,一面由家丁打着扇子扇风,一面露着屁股晒药,一面嘴里恶狠狠地咒骂:“杜白,好小子,你给我等着。老子跟你没完!下回,老子一定要你好看!哎呦喂,嚯嚯!”
恰在此刻,一名年不过十七,俏皮可爱,青春萌动,穿着一身蓝衣裤的女孩子走进堂来,向正在敷药的医师询问道:“请问,您知道杜府该怎么走吗?”
医师问:“哪个杜府哇?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