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旺勉强挤出笑意,说:“秦厂长真是够谨小慎微的,我去年到上海市郊汪涵洋的农机厂,一次拉了五百台农机,由于去得太仓促,把钱忘在家里了,他二话沒说,就让我拉走了,第二天,我把钱连夜送到,后來,我们就成朋友了,我今天要不是到银行取钱,他们银行沒到上班时间,这几个钱,我根本不跟你赊欠,说句话,我把货先拉走,下午就给你送钱來!”
披着羊皮的狼,不会一直披着羊皮,狐狸尾巴藏起來,总有露出來的时候,这不,一个自称肖旺的副书记的话露出了破绽。
张小妹走上前,很客气地递上比肖旺贵数倍的香烟说:“肖副书记把上次试销的二十台播种机的钱带來,我就先收下,一共一万七千四百,把零头去掉,给个面子,付一万七吧!”
肖旺沒带那么多钱,快速地眨了眨眼,想了想说:“真实事不凑巧,來得慌忙,把大钱包也忘了带了,先把我身上仅有的五千块钱给你,下午咱们一次结清!”
肖旺看着大秦庄人一个个严肃变色的脸,有些害怕,把贴身装着的五千块钱掏出來交给了张小妹。
张小妹接过來数了数,反复辨认着真钞还是假钞,在确定无假钞后,装进提包,说:“试销产品剩下的钱就归曹书记和你了,两清,不过,今天拉走的机械得按商场上的常规办事,现款现货两清后,可以走人,否则,人和车都留下,我们不能无根无据地说谁是好人和谁是不能信任的人,你拿出你们曹书记签字盖章的证明信或者是委托书,只要笔迹和你们的曹书记上次购买的意向书上的笔迹一致,我们也可以放宽一点,如果证据全无,把你们几个的身份证号码拿出來,以后到法庭上都好说话,留下证据,人生面不熟的,不能太相信!”
原來,肖旺带着一帮不三不四的兄弟,到处窃听风声,窃听信息,一旦探听到有利可图的生意买卖后,便会马上行动,在探听到镇上的曹书记从大秦庄秦虎的机械厂进來了一批机械在本地销售后,他便开动了歪脑筋,想借助镇委曹书记的名义,到秦虎的机械厂骗下一批机械,得钱得利,让所谓的兄弟承认自己的能耐,使他万万沒想到的是,走曲线的耗子,竟然让走曲线的猫给逮住了。【92ks. 】
张小妹不容置疑的语气和态度,早已使肖旺和他的兄弟们胆战心惊,丧魂落魄,张小妹厉声问:“买主,你和汪涵洋是朋友,你知道他的爱人叫什么名字吧!他的电话号码是什么号,我怎么沒听他说有你这样一位朋友呢?别装蒜,从实说,你是何人,干什么的,拿出证据,付清钱再走;拿不出证据,人、车都留下!”
在事先安排好的计划下,张小妹、欢庆和左虹、棱头和大牛、熊猛和跃进等人,在一声令下后,将他们一一倒背双手缚住。
“秦厂长,你的女人是什么人,怎么能这样无礼,谁出门能时刻带着身份证,我就是曹头镇的副书记肖旺,你们快放开我!”肖旺挣扎着,声嘶力竭。
“把臭嘴给他封上!”张小妹的令后,左虹的巴掌在肖旺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个不停:“她是恁姑奶奶,是秦厂长的媳妇吗?,乱敲鸳鸯鼓,你怎么不说恁妈是恁大爷的女人,安错位了!”众人从他驴头不对马嘴的说话中,早已知道他不是什么曹头乡的副书记,而是个骗子,都在一旁拳打脚踢,秦虎气愤至极,也想动手出气。
“慢,让他说明白!”张小妹拉过虎子说:“他胡安乱配,妹妹给他几个嘴巴,算是惩罚,你不要再动手了,让人家行使公民的权利,自由讲话嘛!”
被松开的肖旺浑身发抖,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跪在地上求饶:“老爷,奶奶,你、你们饶了我们几个兄弟吧!为了混口饭吃,我们找车行了骗,想以小利骗取你的信任和大钱,不料被你们发现了,我认罪,我该死,……”
“掌嘴!”张小妹喝令:“恁奶奶的,恁老爷今天沒來!”
左虹正得意,手发痒,又要扇,被秦忠良拉住:“生意不成仁义在,既然朋友沒有钱,又拿不出可以做证的证明,让他们卸货,开车走人吧!”
看到如此严惩,跟随肖旺來的几个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也不吱声,被欢庆等人缚住不放。
一个瘫在地上惊恐万状的同伙说:“肖哥,别骗了,蒙不过去了,承认吧……”
骗局已被揭开,张小妹走近肖旺跟前,柔声说:“朋友,我配备了手机,也有你的朋友汪涵洋的电话号码,我已拨通了,你给他说说话,让他來救你!”
张小妹怒不可遏,厉声说:“睁开眼,别瞎了眼,想骗,到能骗的地方骗去,别到我们大秦庄行骗,带走一颗螺丝,我让你留下一个手指头;拉走我一台播种机,我留下你的一条命,选吧!任意选,买卖,经商,讲的是信誉,讲的是公平交易,是钱和货的交换,而不是欺诈,汪涵洋是我们秦厂长最好的朋友,他和他的爱人赵慧妹对我们的机械厂提供了极大的技术支持,也传授给了我们经销的经验,谨防上当受骗,还算你小子沒忘记是恁爹的儿,沒有改名换姓,你到他的厂子,别说骗五百台,就连一台也沒拉走吧!派出所、公安局是谁进的,管教所、劳改队是谁待的,我们未曾谋面,就久闻其名了,今日初次见面,你不该故伎重演,以小恩小惠想骗取我们的信任,拖走货物,然后低价倾销,把钱装进腰包,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