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中,马秋将打火机递给了我,说道:“你知道吗?当初我并不抽烟,是阿芸带着我抽的。”
我接过打火机问道:“为什么?”
“那时候啊……我带着阿芸吃苦受累,只为了填饱肚子。有时候我们累得受不了了只能抱在一起流泪,毕竟那时候才像你这么大,而除了流泪也找不到发泄的方法。然后互相鼓励,鼓励彼此一定要活得好好的,一定要成为别人羡慕的模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俩在收完摊后总是习惯为自己满上一杯,渐渐的两人学会了喝酒。”
“有一天她突然买了一包烟,给我点上,说道:“听别人说抽烟可以缓解压力。”
也许是因为不懂事所以两人都染上了烟酒,但她说的没错,烟的确可以缓解压力,而酒便是我们的情怀,是彼此努力的证明,与健康和不健康无关。”
马秋的语气很平淡,但我能感受到他与杨芸曾经的心寒却又有着幸福的往事!
终于!我按下打火机,将烟点燃,猛的一吸只觉得喉咙一阵刺激:“咳咳咳………咳!”
虽然刺激到我猛咳,但我并未停下,再次深吸一口,如此反复数次,那种刺激的感觉才减轻许多。
我尝试着像马秋说的那样,带着我所有的思绪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一次!我并未咳嗽,只觉得烟通过喉咙然后到达肺腑时!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而头也突然昏沉了起来。
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马秋突然拍了拍我肩膀,说道:“今晚的话别给阿芸说。”
“为什么?”我睁大眼看着马秋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困了……我先回去了。”马秋再次拍了拍我肩膀,便转身上车。
车子发动后,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野。
我将目光转移到手中的香烟上,看着还有大半截的香烟,我心中却突然多了某些东西,说不清是什么,但很奇妙!我再次深吸了一口,头昏的感觉又沉重了几分。
心想:“或许是困了吧!”
再次带着所有思绪深吸了口,却又咳了起来!咳得猛烈……我想我还是不适合抽烟,却又想体验马秋所说的那种感觉!畅快?缓解?无法言语的感觉吧……?
爬到二楼,我摸着半干的被子,嘀咕道:“还得睡床板!”
管不了那么多了。
进屋后浑身酸痛的感觉让我累得懒得去洗脸脚,也不嫌床板生硬便躺在了床上,闻着霉臭,闭上眼便沉睡过去。
……
……
梦中,阵阵铁轨的声音从耳边驶过。
嘭!嘭!嘭!
终于我被吵醒。
原来是有人敲门,我看了看手表,顿时恼怒了!现在才10点多一点:“神经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我在心中怒道。
这绝对不是起床气,因为这两天真是累够了!被人打扰难免会恼怒。
起身,下床,开门!
“是你!”我惊讶道!
“是你!”她惊讶道!
戈罗!秦楼月!
“额……”
“有事吗?”我淡淡的问道,心中却想:“怎么搬到这里来就一天遇你几次!”
秦楼月笑着说道:“抱歉!打扰到你休息了,因为楼下水管裂了我接不上。我想这个点这里的住户都去上班了吧,所以我就挨家挨户的敲门,看看还有谁在家,能帮忙接水管的,毕竟……那水也不是我一个人用,对吧!”
听了秦楼月的解释,我才压住心中的怒火,她说的也没错,这里所有的住户都是同用一股水,任由水这么流着也不好,可她为什么不联系房东?
想到这里,我的怒火再次腾升,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联系房东?”
秦楼月见我这样,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联系不上房东……”
“什么狗屁房东,租了房就什么都不管么?”我小声的喃喃道。
“你说什么?”她愣了愣问道。
“额……没什么,去接水管吧。”我从屋里走了出来,门也没关。
秦楼月的目光越过我,进入我的屋里,扫视了几眼便收回来,然后突然问道:“你昨天搬过来的?”
“嗯……”我有不耐烦的应道。
“昨天晚上下雨你被子被淋湿了吧?”秦楼月再次问道。
我突然觉得秦楼月的话怎么这么多!但还是“嗯”了一声。
“我就住楼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拿我的被子先用着,毕竟睡硬板子不好。”
“啊……?”我回头惊讶的看着她。
看着我的表情,她才知道她说的话有毛病,急忙解释道:“我是说我有多余的被子,当然!是没用过的。”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算了吧!反正会晒干的……”
下了楼,看着不断滋水的管子,我觉得有些头脑疼,毕竟我也没接过水管……
走近,见管子一部分已经裂开,我头更疼了,“这么大节水管裂开了要我怎么接?我又没水管……”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
“这要叫专业人士了吧?”我摸着头,看着秦楼月无语的说道。
“把裂开那节切掉啊!”秦楼月睁大眼睛说道。
“额……这办法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小声嘀咕着。
“总闸在那里?”我问道。
秦楼月愣了愣:“这是山水,没总闸!”
“没总闸怎么修?”我再次恼怒了!
“可任由它流到晚上……恐怕这个院子都要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