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清晰的脸庞,锐利幽沉的双眸,轻抿在一起的薄唇,强势而不容反抗的姿势,没有一处不彰显着他的孤傲冷峻、俊美不凡。
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向她涌来。她咬了咬下唇,低声和他打着商量:
“沐少的命令,我自然不敢违抗。你的心思,我也不敢猜测。不过,我刚调到新部门,第二天就提出辞职,实在不合适。
我保证每天按时回去,希望沐少能稍作体谅与理解,让我继续留在这里上班。”
见她放低了姿态,说得十分诚恳,他脸上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看来,不给她一个确切的理由,她是不肯心甘情愿辞职了。
沐易臣耐着性子,随意丢了一个解释给她:
“作为我的情妇,你唯一的职责,就是把我服侍好。
你要是在这儿上班,还是伺候别人的工作,那岂不是让别人分享了,本该是我独享的福利。
被其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养不起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情妇的事,除了你身边的人以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别墅里的佣人,拿着沐少的薪水,谁有胆子嘲笑你?”
他说得这个理由,根本不成立,她一下就发现了漏洞。
“哦?听你的语气,似乎对此感到十分委屈。你这是在怪我,没把你带到公众面前了?”
沐易臣英眉轻挑,似笑非笑地问道。
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他偏偏要故意曲解她的想法。
“不是!”赵冬寒想都没想,就否定了他的说法。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已经解释过了,我到赵氏上班,是为了报答养父的恩情。
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做这份工作,可以让我找回一些做人的尊严,而不是只能接受别人施舍的寄生虫!
如果沐少能允许我继续上班,不仅不会有损于你的面子,反而会显出你宽宏大量。”
“赵冬寒,难道你忘了吗?我把你留在身边,不是为了讨你高兴,而是为了报复你!
我根本无需顾虑你的尊严,越能打击到你,我就越能产生报复的快感!”
反正她都是一直这么看待他的,索性他就把坏人做到底好了。
实际上,他并不反对她出来工作,也不是他口中说的,为了什么面子。他只是觉得,她做的这份工作太屈才了。
她的简历和资料,他都曾仔细过。知道她是工商管理专业的高材生,又在赵氏做过一段时间管理工作。她应该去迎接更高的挑战,做更适合的职位,而不是在赵氏做会议接待员。
他不希望她劳苦,如果可以,最好她什么都不做,留在他身边被他养着宠着就好。
就算她一定要工作,也绝对不是做这个。
赵冬寒闻言愣了一下,暗自后悔自己方才犯傻了,居然希冀着用肺腑之言打动他。一定是他醉后的短暂温柔,令她产生了错觉。
她怎么能忘了?他留下她的初衷是报复。
不甘心就这么辞职,她挺直了身子,仰头对上他危险的眸子。道理讲不通,只能换了个思路来说服他了:
“在我眼里,沐少一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你还记得吧?我到赵氏来上班,是经过沐少同意的,而且是用代价换来的。”
闻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秀美脸庞,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指的……该不会是那个不及格的主动亲吻吧?”
“没错!不管有没有及格,反正你允许我白天出来工作了,这总不是假的吧?”
赵冬寒拨开了挡在前额的刘海,理直气壮地说。
她今天穿了一套职业装,虽然整套衣服清淡高雅,一点儿都不暴露,不过反而散发出一种禁欲之美,勾得他心神不宁。
这个妖精!
现在还敢提起这个,是诚心想把他迷惑得把持不住,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了才罢休是吧?
他忍不住暗自咬牙,脸上的表情却仍旧波澜不惊。
“一个拙劣的吻,就打算换走那么多自由时间。你这个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好了?”
他扯起性感的薄唇,吐出嘲讽的句子。
“不然呢?难道沐少想反悔?”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挑衅地反问。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
他忽然低下头,抬手握住她的衣领,将她拉近自己,做了一件方才在会议室就想做的事——将肖薄的唇,覆在了她那两片水润的唇瓣上。
他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只稍微碰了一下,就迅速离开了。
“……该续费了。”
沐易臣的动作十分迅速,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抽身向后退开了。
“喂,这里是公共场合,请沐少不要失了身份!”
赵冬寒瞪大了美丽的眼睛提醒道,随即像做了坏事一样,向走廊里张望了一眼,发现没人经过才放了心。
看到她这幅心虚的样子,他饶有兴味地将两手环抱于胸前,将后背靠在门框上,揶揄道:
“对于男人来讲,有你这么个情妇陪在身边,根本不会有**份,反而是身份的象征!
另外,身体需要这种事,全凭感觉和心情,是没办法挑选场合与地点的!”
经他这么一说,赵冬寒立刻回忆起这男人过去的所作所为。还真是完全不在意场合环境,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但好在碰巧都是在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还不至于让她在认识的人面前难堪。
“好歹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