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重新返工,并没有推迟她的午饭时间。
因为在午餐之前,赵冬寒就按照陈燕的要求,把宣传单重新装订好了。
食堂一开门,她就迈着优雅的步子,准时走了进去。
周围的好奇目光和小声窃窃私语,全被她自动屏蔽了。
吃过午饭,徐捷走进办公室问:
“三号会议室,整理好了吗?”
“还没空出来呢!”
小张站起来,回答道。
徐捷一听,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下午两点,销售部的人要在那间会议室和客户见面。谁在用呢?”
“是钱叔……”
“又是他!这可就难办了。”
徐捷的眉头锁紧了。
“他最近越发过分了!一喝完酒,就到会议室去睡觉。要么就拉着几个人在里面打麻将,怎么劝都不走。”
提起钱叔,小张为难地搓了搓手,满腹的牢骚,
“他仗着做了赵总十年的司机,根本不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每次一去劝,他就瞪眼睛。
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他就摆出老资格,谁都拿他没办法啊!
看来,只有您亲自出马试试看了。”
徐捷刚要说话,陈燕抢先开了口:
“我看,让小赵过去试试吧!”
徐捷不太赞成:
“钱叔这个人很难缠,小赵去了恐怕不顶用,还是我亲自跑一趟吧!”
“经理,您要多给新人成长的机会!如果什么事都需要您这位经理亲力亲为,那公司还养我们这些员工有什么用呢?
作为后勤部一员,就得文武双全,具备解决任何状况的勇气和智慧,就让她去锻炼锻炼吧!”
赵冬寒的心里,不禁升起几分钦佩。
为了让自己出丑,这个陈燕还真是不遗余力,费尽了唇舌!
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那就让我去试试吧!如果我去了不成,您再去也不迟。”
赵冬寒站起身,浅笑着说。
既然陈燕如此热心,为她创造锻炼的“机会”,她要是不以退为进成全对方,岂不是辜负她的一番“苦心”!
“好吧!不过钱叔脾气不好,如果他发火了,你就赶紧出来,别因为这种小事情惊动了赵总。”
徐捷犹豫了一下,同意了。
赵冬寒点头答应,向旁人打听了三号会议室的位置,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小张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陈燕,低声问道:
“陈姐,你说她去能成吗?”
“呵呵,你觉得呢?经理去,都未必能说得通,更何况是她!瞧着吧,百分之百碰钉子!”
陈燕冷冷一笑。
她心里得意地想,什么总经理助理,到了这里还不是被她耍得团团转!
三号会议室里,三个中年男人正围坐在桌前玩着纸牌。
“他妈的,这把我手气真背!来来来,咱们再来一把!”
钱叔醉醺醺地歪在椅子上,嘴里叼着半根烟,将手里的纸牌往桌上一扔,嘴里大声嚷嚷着。
“老钱,你今天输了不少了吧?仔细回去你婆娘骂你!”
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揶揄道。
“老子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来,咱们继续,我这次肯定把你们俩杀个片甲不留!”
赵冬寒来到门口时,见到的就是这番场景。
她微微挑眉,敲了两下敞开着的门:
“不好意思,几位能不能换个地方?”
“不换!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老子就在这里玩,看谁能把我赶走!
老子跟在赵先生身边,风风雨雨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赵氏,我还能受你们这些无名小辈的气?”
钱叔玩得正在兴头上,将嘴里的烟头捏在手上,头也没回地大声吼道。
抓了几张牌,他对桌旁的两个人说:
“别理这些人,咱们继续!”
“原来在钱叔眼里,赵冬寒只是个无名小辈!”
冷冷的嗓音在会议室里回响。
听到这个名字,钱叔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纸牌合拢在一起,转过头看向门口:
“二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得钱叔还记得我!我一直是赵氏的员工。”赵冬寒语气清淡,眉如新柳,眸如星辰,“我过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待会儿有人要用这个地方,钱叔能否将这间会议室让出来?”
赵东寒不紧不慢地说。
见到赵冬寒,钱叔先是一愣,随后又想起,她已经被赵凡赶出家门了。
过去,看在她是赵家养女的份上,他不得不对她点头哈腰,如今她已不足为惧了。
于是,他坐在那里没有动。
“如果我说,不想让,二小姐打算怎么做呢?”
这算是人走茶凉吗?
过去,她有个二小姐的身份,家里的佣人和司机多少还对她有几分忌惮。
如今她一无所有了,这个人便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赵冬寒摊开手,秀目闪闪:
“如果钱叔不想让,我也没办法。
对了,你知道的,我如今不在赵家。不过,我还是十分想念那座房子里的人。”她忽然转了话题,“希望你能替我给她们带个好,特别是兰姨。
从小到大,兰姨都对我分外照顾。
小时候,每晚她都会我讲一个睡前故事。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
一对相爱多年的恋人,却因为家人的反对,无法在一起。
后来,他们相约在女孩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