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我有些心疼。
小核桃点头:“有点,不过叔叔带我去过医院了,没什么要紧的。”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他,是该同情还是安慰?不管哪一种,眼前的大男孩一脸的笑意,似乎根本不以为意。
但我很清楚,他的笑意还没到眼底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用一双冰冷如霜的眼睛注视着我,仿佛还在判断我对这件事的反应。
我抿紧嘴角:“你被打了这不是小事,我必须要跟这里的管理人员联系。不能因为你母亲现在还在住院,就这么潦草解决。”
小核桃听到母亲二字,眼神略微闪了闪,很快躲开了。
“我不知道你到底跟那些孩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现在正在这里接受改造和学习,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我还没说完,小核桃满脸戾气的看着我:“你这么做不就是想赢得我的信任吗?我告诉你,不止是你还有那个叔叔,你们两个我都不信任。我对他态度好,是因为他经常告诉我我妈的情况。”
“劝你不要多费事,我根本不需要!”
他脸上邪魅的一笑,直接起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于是,第四次与小核桃的会面以前所未有的失败告终。
这似乎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小核桃毕竟不是一般的孩子,他经历过的事情可能是绝大多数孩子一辈子都不会面对的,然而却在这个年纪都交汇到他的身上。
我很想理解,但却无能为力。
我对小核桃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我还是有点过于急功近利。
我自嘲的笑着,看着面前已经空了的座位,将手里今天带来的礼物转交给这里的管理者,让他们检查过帮我转交给小核桃。
我的思路出现了错误,我知道自己应该换一种方式来接近这个孩子了。
这个孩子油盐不进,而且善于伪装,恐怕连chad自己都不知道,在小核桃的眼里他居然只是个传话工具。
目前唯一能有突破口的,就是小核桃的母亲了。
在工作方面,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我立马转向去了小核桃母亲所在的医院。
跟我上一次来的样子差不多,这个女人还是半昏迷的躺在床上,一天里能有几小时的清醒已属不易。
趁着她还在昏迷,我去了医生办公室想要了解她的病情。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议论,他们在说关于十四号病房的病人缴费问题还有治疗方案。
我心头轻轻一动,十四号病房里的人不就是小核桃的母亲吗?
这个病人是官方出面转过来的,所以费用方面也预先支付了一部分。
但在医院里,钱是根本不够用的,尤其是像小核桃母亲这样的重症患者。
我听到里面的医生讨论,建议还是尽快手术比较好,可是手术就牵扯到了费用问题,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意见各不相同。
我稳了稳心神,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我的来意很简单,借着小核桃表姐的身份,我给他的母亲交了一笔为数可观的医疗费,并由此跟小核桃母亲的主治医生交谈了一会。
原来,小核桃母亲得了脑瘤,目前推测应该是良性的。
但一天不动手术,一天就无法得到肯定的诊断。
需要手术就涉及大笔的费用,这对小核桃而言根本不可能负担的起。
于是,他母亲的病情就被延误了下来。
一颗心在砰砰的狂跳,我知道我不能擅自决定小核桃母亲的手术问题,我能做的只是尽力让她能得到更好的治疗。
想到这里,我连忙给chad打了个电话:“能不能联系一下,最好能让那个孩子跟他母亲见一面。”
chad有些纳闷:“之前不是进展的很顺利吗?怎么还要见一面?”
我无奈的说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引得chad哭笑不得。
我说:“我想,让他见一面应该会有所帮助。他现在不但有自闭的倾向,在那边的生活并不顺利,他也没有你想象中的信任你。”
顿了顿,我笃定:“这孩子在骗我们,他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任何人。”
chad叹了一声:“我知道了,我来负责联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快开口。”我只觉得心情沉重。
之前chad找到我时,我只觉得这是个从没接手过的案例,还没想过会这么复杂难以搞定。现在看来是我太过自信,如果小核桃的心扉不打开,我设计再多的游戏和方案都是无用功。
而且这个孩子的防备心特别重,说不定上一次的游戏,全程都是他故意的选择,为的只是迷惑我的视线。
我苦笑的摇摇头,看来我遇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战啊。
站在路口有些茫然,口袋里的手机又不要命的叫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莫征。
这男人有些气急败坏:“不是说好了我去接你,你现在在哪?”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会早就离开小核桃所在的少管所了,连忙说:“我在医院门口,我把地址发给你,你过来接我吧。”
莫征说:“你下次再这么不听从组织上的安排,我就要大刑伺候了。”
我笑了:“好啊,我等着你伺候呢。”
没过半个小时,莫征的车出现在我眼前,我们一起往方家赶去。
见我面色不虞,莫征早就消气了:“你看起来不太开心啊,今天的工作进展不顺利?”
我点点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