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拢袖子,散漫笑道“你的编得不错,跟真的似的。付氏符氏才对吧符灵扬”
灵扬淡然道“我不姓符,虽然有一半的弥药血统,但我不是弥药人。我也不叫灵扬。”
元晚河静静等待他的下文,她实在想不出他还能有什么身份,实在太神秘了。
他却默然不语了。
这时,只听粟北在一旁道“我家公子乃大陈定王。”
元晚河愣了一下,转头问粟北“定王谁啊”
“公主记性不怎么样呢。”灵扬放下茶杯,散淡笑道“小王白潞安,不知公主可有印象”
定王白潞安
“噗通”一声,元晚河像遭到晴空霹雳一样,身子猝然一歪,从石凳上跌进了花丛里。
灵扬伸手慢了些,没拉住她。粟北赶紧上前把她捞起来,扶她重坐好。灵扬见她脸色发白手捂着胃部,沉声问“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元晚河摆摆手,定定盯着他,“我现在坐稳了,你再说一遍,你是谁”
灵扬勾了勾唇角,一字一句道“陈国永华帝白赟的第三子,是五年以前在箬水江畔被你追得狼狈不堪,父亲被你用计杀死,之后被陈国皇族排斥被亲兄暗杀,忍辱负重以图东山再起的定王,白潞安。”
他话音刚落,元晚河又虚弱地歪了一下,幸好有粟北拉着她,她才没再跌进花丛吃毒花粉去。
“白白潞安啊”元晚河发髻松散,神情萎靡,手肘撑着石桌案,愁苦地喃喃“你,你怎么会是白潞安呢你不是白潞安的朋友吗”
五年多以前两国兵马在箬北交战,元晚河虽与白潞安对阵,但两军相距百丈,白潞安又带着金光闪闪的头盔,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之后陈军大败,元晚河带人追击,白潞安一直被亲卫簇拥着,她也没机会和他打照面。
即便是看了对方的脸,时隔这么多年,也不可能记清了,何况她从没把那个手下败将放在眼里。
当年的少年不知天高地厚,当年的少女意气风发,本是天生的仇敌,在两军阵前又结下刻骨仇怨,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面,见面也是你死我活,却怎么也想不到,兜兜转转地,竟走了这样一条吊诡的路。
“怪不得,怪不得”她叹息着。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死也不肯做我的面首,谁愿意成天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强颜欢笑啊”
她抓的重总是很奇怪。
灵扬,哦不,白潞安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虽然不愿做你的面首,但得知你就是元晚河之后,我不禁对你十分有兴趣。从地宫出来后我的属下便来接应,离开得很顺利,本来想把你一起带走,但考虑到你伤得严重,长途颠簸容易死掉,死了就不好玩了,我便忍痛先放你一马。”
元晚河咬了咬唇,问道“我想知道的是,燕关军机图你是无意间在地宫主墓室的青铜鼎里发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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