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这男人昨晚的异常表现,凌汐恬咬了咬唇,识趣地保持了沉默。
她不敢看他,垂着眸,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罐罐,半响都没有动。
她不说话,他也安静下来,只是抬起左手,轻轻地解开了她的发髻,如瀑布般的柔顺秀发一下铺下来,披散了她整个肩头上,他的长指从她的发丝间穿手而过,动作轻柔无比,仿佛在触碰一件最珍爱的宝贝般。
凌汐恬微微愣住,这个温情的动作,过去他做了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到迷茫,还有些许的受宠若惊。
从小被迫熟读古代文学史,她知道古时候有个爱情习俗。女子成亲后会盘发,入夜之后,只有丈夫才能解开妻子的发髻,以此彰显彼此地老天荒的爱情。
她忍不住侧过头,疑惑地看向了他。
四目相触间,他忽然笑了,笑容缱绻柔和。捏住挑高她的下颌,低头吻了上去。
凌汐恬睁着眼,望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脸,身体紧紧地绷起,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用忍耐来形容。
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口水交换的动作,但是盛临琛却很热衷,逮着机会就揪着她缠吻不已。
大抵是因为这不是自己心仪的男人,所以她品不出其中的奥妙,也不明白以前的人到底是怎么发明出这个举动,刚和盛临琛的时候,别说心动心悸了,她甚至只觉得恶心、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出神,盛临琛的长睫毛动了动,缓缓张开眼,使了些力道猛地合下牙齿——
嘶!
倒抽了口气,凌汐恬秀眉一拧,唇角传来的刺痛让她条件反射地推了一把男人,得到解放后,捂着唇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盛临琛,你属狗的吧!”
盛临琛却笑了起来,不紧不慢地反驳回去,“还不是你教的?”
凌汐恬被狠狠噎住,说不出话来了。
她知道,他这是在趁机翻旧账,以前她常在他吻得最沉醉的时候,冷不防就狠狠地咬他一口,后面被训多了,才慢慢地被磨没了牙。
吃过早餐,盛临琛便去上班了。
凌汐恬翻开今天所有的报纸,以及网上的时讯新闻,原以为昨晚的事会被铺天盖地地报道出来,结果却让她十分意外,居然什么都没有。
再次确认了一遍,她放下手中的报纸,不由自嘲的笑了。
其实想想也可以理解,昨晚是夏益川的生日大宴,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对这位名震商界的巨鳄来说,无论如何都算不上什么光彩的事,被封锁了消息也正常。
脑子不自觉地闪过秦墨轩的脸,她心神不觉恍惚。
这个男人帮助了自己,以后若有机会,她还是很希望回报一二的,只可惜,自已被盛临琛困在这个宅院里不能随意外出,怕是没什么机会报恩了。
长叹了一声,她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心情一片惆怅。
那天之后,凌汐恬的生活又重归平静,每天看书,练字,种花养草,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打发着。
这一天闲着无事,她去花园剪了一大捧各类品种的玫瑰,抱去花房,准备练习插花。
正修剪玫瑰上的刺,吴姐忽然走进来,迟疑地对她道:“小姐,米莎想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