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辈子总有那么几个,永远不希望再次登场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物。
对我来说,不良飞坦如此。
对飞坦来说,我也是如此。
即使看不到衣领遮挡下的半张脸,根据他的眼神,不难想象那下面的部分应该是咬牙切齿。
之前看到他,就是穿着同样的衣服,自出场后就从未变过,这人只有一套衣服吗?
或者说,因为非常喜爱,便买了不止一件吗?
不管怎样,品味堪忧啊。
见我反过来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他,他瞪了我一眼,“要不要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哎,千万别,我好怕啊。”
本应是一触即发的紧张状况,到了极致,物极必反,使得莫名的放松感包围过来,令我展露笑容,“而且,x病嘛,会通过血液传染的哦。”
“也就是说,需要先把血放干净。”飞坦冷笑道,“是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火药味渐浓,再多扯几句,他不顾赌局,干脆和我打一架,或者杀了我的可能性很高。
“不是啦。”我试图软化态度,“为了完成身心安全的约会,我是奉劝你和我保持距离,不要有任何肢体接触,避免传染给你。”
飞坦回话的口气极冲,“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番鬼话?”
“当然不。”见他的脾气快要发作,我紧接着说,“我有医院开的证明,但我不可能整天随身带着吧?多晦气呀。”
他不置可否,但姑且压下了火气,“关于打赌的事情,侠客到底跟你说了哪些。”
“就是打赌的内容和你胜利的条件。”我毫不避讳地坦白,“还说让他赢就会有我的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
“我是个有操守的人,当然不能告诉你。”我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也不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给我点好处,让我比较比较。”
他不吃这套,“无聊。”
【选吧:1.扇飞坦一耳光 2.踢飞坦的oo一脚】
出现了!
你还不知道吧?
世上有个比我更无聊的存在呢。
“跟你另外商量一件事情。”我吸了口气,摆出正经百八的面孔,“请让我打你一耳光。”
飞坦知道我还有下文,眼神不善地睥睨着我。
“我不下重手,而且这回不是白打的,我可以让你打回来,”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想打哪边的脸可以让你选,不过我很怕痛,希望你能轻点,好吗?”
“你脑子有病?”他眼中透着深深的怀疑。
没办法,突然提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任谁都没法接受吧?
“脑子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是打你一耳光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鞠下一躬,“拜托了!”
即便如此,他也没答应。
真难缠。
假如有人这么求我,我大概会答应呢。
会答应吗?
恩?
……好像不会哦。
唯有硬来一途的我,虽没能扇到耳光,却在电光火石间,转而以此声东击西,踢中了他的oo。
俗话说得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
由于是中途变招,没有余力控制住力道。
他差点就捂裆跪下了。
其实他没有捂裆,更没跪下,不过脸色瞬间煞白,背有点佝偻。
据说被踢oo是很痛的,一击就能使人丧失行动能力。
一声没吭真不简单,我敬他是条汉子。
然而,趁他受到“会心一击”而战斗力陡降的时候,我没忘记补上一发“消除最近五分钟记忆”的攻击。
不知道他会昏几分钟,我把他胳膊扛在我肩上,扶着他,在广场喷泉附近找了一个长椅,让他躺在上面。
运气好的话,消除的记忆的始点可能正好在我和他会面之前。
约会失败,我帮侠客赢了赌局,又不会被飞坦记恨。
因为他不记得我和见面,是不是该快点溜走……
不不不,oo的疼痛一时半会消不掉,因此他绝对不会轻易忽略五分钟的记忆缺失。
只要和侠客一对质,他又知道我有消除记忆的能力,不难推理出事情经过。
最后,我会遭到不可限量的报复。
不要逃跑,勇往直前,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选择坐在他旁边。
啊,飞坦醒了。
飞坦浑身杀气。
飞坦暂时没动手,估计在回味oo疼的感觉。
首先,要确认记忆消除的始点是在会面前,还是在会面之后,“你知道我有x病吗?”
看来oo受到的重创非同小可,他一副死人脸,保持躺着的姿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知道。”
自找的,怪谁呢,我完全不同情他。
“那就从头说明一次,侠客和你的赌局,第三个参加者就是我。”离开长椅,我站到一边,“侠客说你输了,就给我好处。但你放心,我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只要你不计较我今天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就陪你约会一整天,让你赢得赌局。至于x病的问题,你不碰我就没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飞坦无言地撑住长椅,慢慢地站起来,“这是……你做的?”
问话很有气势,表情足够凶残,可惜脸上的冷汗出卖了他。
反正他不记得过程,我索性把事故责任全推他身上,昂首挺胸地回答,“没错,你要对我做色se的事情,我出于正当防卫,同时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就踢了你的oo。”
飞坦沉默地站着,神情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