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魁他大爷也在济南待了三天才离开。
多多少少又收拾了些货,可惜,没遇到像陈天戈前几天的漏。这事儿也不是见天能遇上,那次纯属意外。
“盛世来临了。看这古玩行情就知道,内地的价格也起来了。赚头不大了。”
这是战老先生离开时留下的话。
不过这几天就数小琳的收获大。她为了显示自己也能赚这钱,谁都不问,还避着人,悄悄的买了六七块玉饰。
“姓战的,来,过来……”
战魁屁颠屁颠的就去了。在他眼里,能跟着大姐大混的,没简单人物,他都得恭敬的对待。
他对谁不恭敬?
“小弟,咱们到哪过年?”
“你定吧。”陈天戈现在没家,在哪过年对他来说都一样,就是以前在道观所谓过年也就那样,何况现在。
“砰……”战魁推门进来,很促急。
“咋了?”
“陈兄弟,大姐大,那小琳……”
“姓战的,你要敢说,姑『奶』『奶』跟你没完!”
“小琳!闭嘴!到底怎么回事?”
“哼!我自己说!”说话间叮叮当当的往茶几上扔东西。
“哼!我花了两千多块钱,姓战的说加起来也就够一百块!”
“这……小琳,你啥时候买的玉?”
“大姐大,这不是玉,都是玻璃,里面有一块算是玉,还是青海玉,不值钱的。她……”战魁看了看小琳,不敢往下说了。他也不好意思说被小琳封领口卡脖子了。
“小弟,这……”
“是玻璃。”陈天戈说完就憋不住了。这妞也太棒槌了,真当玉饰是白菜呀?再也没有平时如山如岳的稳重,大笑起来。
接着是战魁……原燕,最后连小琳也笑了,还是捂着肚子蹲地上笑。
“大姐,各地都有消息传过来,说海南那地方很火,都跑去那边赚钱去了。既然不确定在哪过年,干脆咱去海南吧?”
“小弟,你说呢?”
“我说了,由你!”
“小琳,让姐妹们先派个人过去,定好房间。今年全体都去海南。”
“大姐大,我……”战魁也想凑热闹。
“老战,你不管老婆孩子?”
“大姐大,我……我没老婆。”
“啊?不是吧?怎么说你在天津也算一号人物呢,咋会……?”
“以前有过,后来家里出事,她扔下孩子跑了。后来我大爷回来探亲,把孩子接香港了,这边就我一个人。”
“不好意思。”
去海南是要坐飞机到广州的,听原燕说坐飞机是要过安检的。陈天戈担心自己的指刀过不了安检,这几天一直在想办法。
“小弟,你还有这手艺?”原燕看着陈天戈花了一天做好的裤带,挺好,甚至比品牌店的都要时髦。
“很难吗?”
得!白问了,还是那臭屁样。
接陈天戈一行到达海口的,是原燕的先头部队雇的一辆中巴。破烂的中巴车,四处漏风,尽管是海南,冬日湿冷的风钻进来也让人难受。
窗外能看到稀稀拉拉的汽车,最多的是自行车和三轮车,出租车都很少见。
“这破地方有钱赚?还不如济南呢,更没法跟广州比。大姐,我错了,不该撺掇你来这里过年。”小琳看着外面的街景,心里是满满的失落。
太特么坑人了,谁特么瞎造谣的?就这跟广州乡下差不多的地方能有钱赚?
原燕的队伍核心就七个人,加上陈天戈和战魁,整个中巴车空『荡』『荡』的。小琳的话谁都能听见。
“这几天我俩也打听了,好像都在做房子。听说去年十月一平米也就一千多,现在快到五千了。”
“做房子?这儿有房子吗?都是破烂。”
“不是,他们都在买卖以后的房子。”
“这我知道,在香港叫楼花,就是现在先把以后的房子作价卖了。以后不管跌涨必须按现在的价给房子。”
“姓战的,你懂?不懂就别嘚嘚!”小琳算是知道谁好欺负了,见天拿战魁泄气。
先头部队早接到小琳的指示,给老大定的商务套,让她跟她弟弟住一起的。
还别说,酒店还是很不错的。这是家新建的酒店,所有设施都不比广州差。
透光窗户可以看到蔚蓝的大海,感觉海面是有坡度的,越远越高。陈天戈极目远眺,就觉得海面几乎跟他眼睛是平的。
陈天戈也见过海,在天津就见过,可绝没有在海南看到的海让人舒畅。
不管别人怎样想,反正他没觉得这趟亏了,觉得挺好,就该来这地方转转。
“小弟,你怎么看这边的事?”
“明天出去转转再说吧。咱得先了解一下。姐,咱是来过年的,赚钱只是捎带的事儿。”钱不钱的,陈天戈真不在意,够花就行,关键得活着舒心。
能说这话的,都是赚钱容易的。
第二天,他们一行分组开始在海口市里转悠。小琳非拖着战魁,战魁被欺负成那样,也还是屁颠屁颠的跟着她去了。
陈天戈估『摸』着得待一段时间,看街上稀稀拉拉的出租车,就干脆先去商场买了辆自行车。
原燕很享受搂着陈天戈的腰,坐在自行车后面走街串巷的感觉。就是不明白陈天戈为什么会是来图书馆,不应该去机关,或者某个公司打探消息吗?
自从遇到陈天戈,原燕发现自己脑子明显不够用,很多事陈天戈做出来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