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赠仪式就在通讯社的大楼里,是个连媒体都没有参与的小范围捐赠。
这也是陈天戈要求的。他不需要多大的名气,原燕也不需要。之所以捐赠,这方玺确实算是国家级文物,有一定文化价值;还有就是,他不想因为捐赠而影响与富宁拍卖行的合作关系。
最主要的,他想私下里见见那天他无法锁定的人。
“感谢原总的捐赠我谨代表我国文物研究界,衷心感谢原总的慷慨,这是我国文物回流的一大盛事。只是场面委屈了些,请见谅”
“宋社长客气了。能为国家贡献也是我的荣幸。虚名而已,咱不需要那个。”
人家说的很官方,原燕回的开始还记着昨晚陈天戈给写好的稿子,结果一开口就给忘了。
陈天戈虽然像助理一样,陪伴着原燕,可听声辩位一直想捕捉那天晚上的痕迹。
一样,还是捕捉不到,但他知道,对方就在周围。那种感觉不会错。
陈天戈不得不到处乱瞄,希望能用眼睛找到。
“找我”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很低沉。
“以后有事可以正大光明的过来,这里是国内的前哨,是在港所有内地人的家和倚仗。你做的正大光明的事儿,没必要用那些鸡鸣狗盗的方式。”
“呃我”
陈天戈真的被堵的憋屈。可不就是嘛,自己做的是正大光明的事,也确实有点小气了。
“不是那么简单”
“离开你那个姐一会儿没事吧你跟我来。”
原燕是知道陈天戈此行的目的,看陈天戈与人交谈,又冲她点头。就知道接触上了。
对方是个中年人,看上去四十来岁,具体年龄不太清楚。一(身shen)戎装,肩章是两条杆杆三颗星。陈天戈知道这应该是校官。
毕竟当初他师父师伯都曾经是校官。这些年,国家军装更新,电视播放,俩老头经常会自夸自己若是解放军,该授什么军衔,穿什么军装。
“进来吧。”
很尴尬的。陈天戈没想到对方回带他来,他那天晚上闯入的房间。
“上校同志,我这样称呼对吗”
“你如果想跟我以官方的(身shen)份打交道,这样称呼没错。”
“前辈”
“叫一声前辈没委屈你。壁虎上墙、燕子三抄水、八步赶蝉,还有听声辩位。你应该是李景华的后人吧”
“是,祖师爷是李景华。”
陈天戈很郁闷,从一接触,自己就处于被动状态,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没有任何反转的机会。武力值肯定不如对方,听语气,辈分也低。只好老老实实的配合着说话。
“唉我师父曾说过,景华师叔是天才。可惜英年早逝,天妒英才呀”
“至于民间传说不理也罢,当初师父也曾到京城试图解救,遇到沧州同行,才知道景华师叔大义”
我嘞个去尼玛,这还咋反转人家直接叫自己祖师爷是师叔这怎么可能
“别奇怪,当初景华师叔上门求艺,我师父还是个孩童。再说了,你这盗门第三代,也算是年纪偏小的吧”
对方也看出陈天戈脸上的怪异表(情qg)了。
陈天戈似乎,好像没刚来时的紧张和疏离了。就这么简单的陈述缘由,一下子仿佛拉近了距离,倍感亲切了。
“对了,我姓许,出自少林,不过我是俗家弟子。”
陈天戈再次行礼,是江湖道的礼节,执后辈礼。
“说说吧,为啥(挺tg)好的事要用那样的方式当时若不是我识别你的艺道,刚上楼你就会被击毙哦,忘了,或许你能躲开子弹,可难免折在这。”
陈天戈听着听尴尬,他现在对于躲避子弹并不是太熟练。
“许师叔,您或许不了解边境那个镇子的(情qg)况。我不认为它是孤立存在的,不只是香港,甚至东南亚也可能有他们的人脉。我不想因为证据的事,给朋友带来麻烦。”
“你还怕他们一群宵小之辈,土鸡瓦狗而已。”
“我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扛得住。再说,我不可能长期陪着他们,迟早我是要回去的。”
“嗯你这又在开曼注册公司,资金又雄厚。不喜欢这花花世界”
“不喜欢我不太(爱ai)做事。嫌麻烦这是下山后,机缘巧合遇到了些跟师父师伯有渊源的人,推着走到这步的。”
“下山”
“嗯,我师父师伯解放前都出了家,做了道士。我是因为祖师爷的遗愿和师父托付才下山的。”
陈天戈大概的,粗略的,避重就轻的跟这需师叔讲了一些经历,隔二偏三,挑三拣四的说了一起。
“没必要跟我耍花活儿,我现在也是江湖道(身shen)份跟你闲聊。”
“不纠结这些烂事继续说那天晚上的事儿吧,你怎样拿到的那些证据”
“蛊门,也就是大山里的巫医,被越境进入咱们国内的毒贩残杀了。我们几个是冲着这般外来者去的那边。拍镇子里的照片是顺路,也希望以后能还大山一片安宁”
“你这事做的不错那个圣旨”
“哦,是来香港后,在一个军阀破落户败家子手里收的。”
“开公司的钱是从边境收刮的”
听这话陈天戈蒙了。整个交谈的气氛,自己真把对方当成一个跟师门有渊源的前辈了。被对方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对方是官面上的。
老江湖果然不是盖的
“别担心,不会讨回来就当国家对你们的奖励吧”
尼玛这不是还是说应该上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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