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老爷们儿其实没什么可闲扯的,只是能毫不费力毫无损伤的破掉一次狙杀,心里多少要有些得意,凑一起乐呵乐呵。
胡志东和孔啸风俩老头有点喝的猛了,接连的呛咳。
他俩看许援朝、陈天戈,包括崔宝庆都端着一钱的杯子,一口闷,而喝下去表情是舒爽的。也有样学样的一口闷了。
白酒,对于南方喝不太惯的人,这一口下去,那种辛辣可真是会好受。
胡志东是参加过大场面的,就是国宾酒都喝过,没想到这酒入口会是这滋味
他俩以为褚国亮和雷鸣是因为受伤了矫情,却没去想这俩是南方人,早年已经感受过白酒威力了。
“这个咳跟茅台不一样。”
“胡老,茅台是曲酒,入口感觉要柔和。汾酒是白酒,入口感觉应该是那种爽凈干脆。不一样,具体怎样回事,我也不懂。”
“确实不一样,香味也不一样。”
“二老别跟我学,我们仨是北方人,习惯了这种口味。您二位浅尝即可。”
就这么两瓶,若都敞开了喝,根本就不过瘾的。大老远从内地带瓶酒不容易,就不去培养两位老头的兴趣了。
“也是奇了怪了,这次我以为应该有日本人掺和的,没想到四个里面居然没一个亚洲人,全是那种靠佣金日子的。”
“孔老,您具体说说,怎么个就是靠佣金过日子”
“这类人不一定有什么组织,或者说有固定的管理者。纯粹是赏金杀手,就是拿钱办事。”
“他们有特定的联络方式,或者说可以用某种方式联系到他们。以前社团全靠自己打拼,现在社团偶尔也会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
“各家有各家的密语,社团也有。多年不掺和了,我也是听说。好像是在某个报纸或者杂志上登一份四六不通的广告。然后这类人就可以从广告中读到悬赏任务。”
“如果想接这任务,他们就会根据广告中的信息跟事主联系。”
“孔老的意思是他们应该知道雇主是谁”
“嗯,知道否则拿到了预付,任务完成后尾款怎么收不过想要从他们嘴里掏货估计很难。这是他们这行的操守,一旦坏了这规矩,再没生意可接了”
“切连命都没了,还考虑以后的生意”
是啊,内地可不是香港,那可是有死刑的地方。
“小日本这次居然没玩背后的阴招。难道他们真的有把握在擂台上胜了小陈”
“三位柳川家族的宿老,说不定真有这种想法。从某种程度上日本人还是有些傲气的。”
“难说。以前我当打之年,在社团也跟日本那边有过接触。他们这些老派的家族都有些隐藏的力量,叫忍者,还区分上中下三个档次,都是搞暗杀的高手。咱还是得小心为好。”
关于忍者,陈天戈也听师父说过。那群人好像特别懂隐藏,非常会利用环境,出手速度快,攻击角度刁钻隐蔽。
不过传统的忍者流派并没有柳川家族,或许柳川家真准备凭那三个老头拿下自己吧。
“小日本会用什么方法跟庄家说合”
“要不就是配合着暗杀,要不就是用钱砸反正小日本有钱。”
“这可不是小数目,柳川家未必会在这事上下这样大的代价。”
“或许他们非常自信吧。”
“不会第一场褚先生可能会蒙哄一些人,从蒙莲开始,只要是行内人都可以看出,那些乱七八糟的选手跟小陈他们几个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
崔宝庆和孔啸风两人一人句,越说越觉得小日本不会这样简单。从历来他们做事的手段看,绝不会就这么认命了。
明天,明天就会决定结果了。
这会儿该是凌晨了,整个太平山很安静,只有风吹过山林的声音。太平山专道上偶尔的车辆经过声也没有了,大多数,或者说除了他们几个,整个太平山的住户都睡了。
就连别墅里的女人们也睡下了。
这不是饭局,也没人劝酒,几个爷们儿就这样随意的斟酒酌酒。下酒菜早凉了,也没人夹,花生皮散落一地,这才是真正喝酒。
胡志东和孔啸风很不适应,所以干脆也不再喝酒了。倒也没当自己外人,直接找来茶叶和茶具,泡着茶陪着坐。
陈天戈至今没学泡茶,平时有人给泡,对他来说这小杯子刚够湿湿嘴唇,要喝水还是大口灌比较舒服。
在道观里因为这点师伯没少训斥,倒是师父对自己这点很欣慰,说没跟着师伯学得矫情喽。
第一次见崔宝庆哥仨,也是用大瓷缸子闷茶。这会儿胡志东和孔啸风两老头喝茶,也只能自己泡了。
“我得尝尝。”
许援朝看俩老头慢条斯理的泡茶,也凑过去端一杯。
“咕咚”
茶喝下去了,味道一点没有。这喝茶的方法,看的胡志东和孔啸风嘴角直抽抽。
看他过来凑,还以为是个懂茶的,结果是这么个喝法还不好意思说什么。
“师叔,您也听听是不是有人来了”
陈天戈也不觉得小日本会就这样作罢,若要有所行动,也肯定会放在今晚。
破掉中环狙杀后,在往口岸送那个杀手时跟许援朝沟通过,这才有了今晚这场无聊的酒局,着实让许援朝心疼半天。
拿到一杆巴雷特狙击枪,他也赔进了两瓶老白汾。
“嗯,来了,二十几个人吧。安排一下,今晚我也热热身,光看你们痛快了,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