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周焕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失败得太多的原因,他总觉得马光严这次如果一个操作不好,会步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希望是我的错觉吧”周焕山最后叹了一口气,心中念叨了一句,将烟头掐灭进烟灰缸里,起身到楼上休息。
下午的时候,市领导一行人离开了,洪涯县领导班子都过来送了一下,毕竟这是正儿八经的公务接待,既然接了那就要送,一行领导走后,洪涯县的领导们也就各自回了单位继续上班,聂飞一个人还留在大堂门口。
“报道回去第二天就可以发了,我走了。”江果有些恋恋不舍地说道,她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留在这边给聂飞添乱,而且她还有工作要做。
“行,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常联系。”聂飞笑着道,冲着这妮子招招手,江果钻进了采访车,迅速走了。
“呼”聂飞深呼出一口气,正准备钻进车里离开,手机却突然有了信息的声音,打开一看,是罗伊发来的,只有一行字林丽已经给我说明,我这边随时配合。
“好的”聂飞笑着回复了一句,然后快速地将那两条信息都给删掉了,钻进车里回到了管委会,在老板椅上躺了一会,聂飞又拿出电话来,拨了个号码出去。
“邵哥,是我啊”聂飞笑着说道,他给邵波打过去的,“好久没联系了,今晚想去看望一下邵叔和阿姨还有嫂子,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呐”
“当然有,我爸现在下班就回家,晚上大把的时间你也别带什么东西,晚上到家里吃饭,咱们喝两个”邵波呵呵笑着说道。
邵东海这些关系聂飞都一直经营着,时不时地约出来吃个饭,这两父子都是警察,而且都身居要害部门,总能够帮得上他的忙的。
既然要针对马光严和杨德凯,聂飞这次自然要把这些后续的路子都给打通,靠他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约定好了时间之后,聂飞这才开始工作,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也就到了下班时间。
这家伙让司机直接开车送他回家,虽然现在他跟邵家的关系逐渐地浮出水面,但是聂飞还是做得很小心,世界上美欧不透风的墙,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周师傅不小心说漏了嘴就可能对他后续的计划有影响。
毕竟马光严也不是吃素的,聂飞跑到邵东海家,就足以让他引起重视,万一不上钩或者晚上钩的话,对于聂飞来讲,都是一种损失。
在家里呆了二十来分钟之后,聂飞才出门找了辆出租车,很快便到了邵东海家住的小区,一家子都在,对聂飞也很热情,饭桌上小酌了几杯,女人便起身收拾碗筷去了,三个男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聂飞,有啥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咱们都不是什么外人,我也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子侄一样看到的,有事情可千万不要瞒着邵叔啊”邵东海见聂飞一直没有提,便主动提起来。
这次省报的报道,虽然经过聂飞的手段,别人都以为他是搭上了同学的顺风车,在政知板块上蹭了个热度,但实际上邵东海心里可是清楚,聂飞那是自己导演的这么一出,省里容忍了底下这些县市这么多年胡搞,怎么可能突然在这个时候毫无预兆地发表一篇这样的文章
平时能帮上聂飞的忙不多,但不表示邵东海不想帮,相反,他总是准备着让聂飞上门找自己帮忙,总不能自己凑到人家跟前去帮忙吧,毕竟自己一把岁数的人了,拉不下那个脸面,而且那样显得太虚假了。
“邵叔,不知道你对局长这个位置满意不”聂飞呵呵笑着看了邵东海一眼问道。
“啊这个”邵东海一楞,包括邵波都诧异地看向聂飞,父子俩都愣住了,心道聂飞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能帮自己当上局长不成
“聂飞,你有话就直说吧,甭管愿不愿意当这个局长,但凡是你有事需要我帮忙的,我都义不容辞”邵东海立刻说道,不管怎么说,聂飞既然都说出这话来了,那就表示他肯定有办法帮自己解决这个局长的位置。
所以邵东海压根就不需要说什么自己想当,只要他把聂飞的忙顺顺当当地帮下来了,聂飞自然知道该把他推到那个位置上去。
“你还记得大前年大年三十的流血冲突事件吧”聂飞神色沉重地说道,邵东海心中一震,难道聂飞已经找到梁博文犯罪的证据了
“当然记得”邵东海脸色一正,那件事当初闹得那么大,伤了好多个,死了三个,是一件非常大的治安事件,作为分管刑侦的邵东海当时也介入了调查,只不过后来不了了之了。
“邵叔,你觉得按个司机逃跑,为什么能逃得神不知鬼不觉”聂飞看向邵东海问道。
“很简单,有人非常熟悉当时洪涯县的所有监控”邵东海笑了笑,他是老刑侦,有些东西一过眼就知道的。
“一个挖机司机,就算在洪涯县工作了一年以上,他也没办法完全掌控一路上的监控探头。”邵东海又继续说道,“而且就算掌控了,他如果没经过反复的演练的话,也是不可能那么容易地躲过的,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那么他怎么可能躲过这些监控探头呢”聂飞又问道。
“其实当时我就有这么一个想法,公安机关内部有内鬼”邵东海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再掖着藏着了,不能让内飞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来问,自己也要表明一些态度。
“其实当初在这个案子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