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堂春几人见事情不对,也都冲了上来,毕竟现在逃跑才是最不理智的决定。
原本唐剑还以为自己被围殴,没想到他们几人也参与了进来,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令唐剑没有想到的是,李堂春的战斗力竟然并不弱,一个人压着三四名劳工打,这战斗力比劫匪二兄弟合起来都强,这让唐剑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这些劳工又不是什么亡命徒,他们是过来找口饭吃的,也不是来为陈氏兄弟卖命,就算是卖命,也犯不着给这两个稍微厉害点的劳工卖命。
没用多长时间,在劫匪兄弟挨了几只老拳之后,劳工就都退了想去,面面相觑,没有人再敢上,最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一脸震惊的陈虎身上。
陈虎怔了一怔,随即一脸笑意,不过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尴尬:“那个,小兄弟,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揉了揉不小心挨了几拳的肩膀,一脸阴沉的看着陈虎,“既然虎哥都说是误会了,那自然就没有什么大事了。”
陈虎还没来得及消除了,唐剑又开口了:“但是我们的打可不能白挨了,你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唐剑冷冷的看着陈虎,心中一阵冷笑,误会?误会那就按误会的方式解决,想要就这么完事,不存在的。
虽然唐剑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旗子,而且许多时候比较怂,但是这都是在实力不够的前提下的,现在自己的实力完全够了,为什么还要忍让?惹到了我,那你就该付出代价。
交代?陈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一脚就踢在了陈彪的肚子上,陈彪被他这一脚踢得止不住闷哼,这一下,可是惊到了围观的众人。
“就是你这兔崽子,一天天不干些正经事,那个小兄弟是你能碰的么?能不能有点颜色,能不能有点出息?”
陈彪可能觉得一脚远远不够,连着又是几脚踹了过去,丝毫不留余力。
在一旁看着的唐剑也是一阵咂舌,这陈虎还真是个狠人,见情况不对,对自己的弟弟下起手来也不手软,看着陈彪那扭曲的面庞,唐剑都替他感到疼。
感觉差不多了,陈虎对自己的表演很是满意,佯装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小兄弟,你看怎么样?我已经收拾了这兔崽子一顿了,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
陈虎原本想着把陈彪交给唐剑随意处置,这里这么多人,量他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看了一眼那几名窝在干草堆里干嚎的劳工之后,陈虎还是放弃了原有的想法,为了保险起见,不留余力的自己教训了陈彪。
唐剑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虎哥的家教就是好,就是和这有哥养没娘生的渣渣不一样,只不过,虎哥,还是要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子,你看这汗味大的。”
唐剑在鼻子前扇了扇,似笑非笑的看了陈虎一眼。
“是是是,小兄弟说得对。”
陈虎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演的就那么不逼真么?
“今天作为赔礼,我们五个,要睡在这边,没有什么问题吧?”
唐剑把自己的包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一把丢在了墙角。
“没问题,自然没问题,你开心就好。”
陈虎连忙赔着笑说道,见唐剑不理会自己了,如获大赦一般,将陈彪扶着躺在了木床中间,床头现在被唐剑占据,床尾又让人难以忍受,眼下看来,中间无疑就是最好的位置了。
一边给陈彪揉着痛处,一边回想着方才唐剑说过的话,那会唐剑似乎说了句什么......有哥养没娘生?这不就是一下子连他也骂了么?陈虎这才反应了过来,看着那边正在铺草的唐剑,陈虎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今天的工舍里的气氛相比以往压抑了很多,但在这压抑的氛围之下,还是有不少人比较开心的,可能是由于陈氏兄弟的淫威,劳工们和唐剑几人隔开了一段距离,宁愿几人挤在一个小地方,也不远往唐剑他们这边挪一挪,似乎他们的身上带有瘟疫一般。
唐剑也不去管那些,只是自顾自的用干草铺着自己的床,虽然这些草有的已经潮湿,甚至上面还散发着一股不可名状的酸臭味,但是这不管怎么说也比睡在这木板上墙,而那边几人也都如唐剑一样在铺着自己的床,疯狂的扒拉着旁边的干草,不过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就那么愣愣的看着。
李堂春那边更是过分,他和李堂秋睡在右边的那一排木床上,把旁边的干草基本上全都给他和李堂秋薅了过来,给李堂秋铺的厚厚的,生怕李堂秋睡得不舒服一般,唐剑看到这一幕摇了摇头,还真没有看出来,这李堂春还是个弟控,嗯?为什么菊花会突然一紧?
夜色渐渐深了下来,许多人也都睡了过去,自然,也有人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无法入眠。
听着旁边陈彪疼的哼哼的声音,陈虎心里也不好受,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就是娘临走前让自己照顾好彪子,可是现在......想到那小子恐怖如斯的战斗力,陈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啊......
除了他以外,睡不着的还有两人,一是唐剑,而是陈叔。
陈叔窝在墙角,一脸的生无可恋,这浓郁的味道就仿佛置身于茅坑中一样,本以为今天有新人来,虽然位置不会变动,但是可以再心理上让自己开心一点,没想到......他现在被劳工们挤得紧紧的贴着墙壁,还不敢有什么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