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万胜!”
蒋普与籍破虏相视而笑,对于这些随军道士蛊惑将士的话语,他们都是不信的,不过他们倒是乐意如此,在惨烈的战争中,一般军队早已士气崩溃了,可是因为这些随军道士,不仅士气昂然如初,更加让人欣喜的是这些道士医术不错,不少受伤的将士,经过医治,就可以很快回到战场上。
…………
就在北庭还在惨烈战斗的时候,大魏安西军前锋已经抵达了伊吾(今哈密回城),从金城到伊吾,直线距离只有三千二百多里,可是这一路上虽然有繁华的城池,但是大部分地方不是寸草不生的沙漠,就是烈日炎炎的戈壁滩,当然也有水草丰盛的草原,更有无数数不清的绵延大山。
在参谋部的沙盘上,只是一道简单的线,可是却充满无数难言的艰辛万苦。事实上安西前锋每天行军的速度比参谋的估计要高,平均每天行程六十里,六十多天他们足足走了将近四千里,可是距离北庭还有上千里地。
进入伊吾城后,安西军前锋将军骑兵第十八师少将师长郭世彦道:“诸位,你们有没有发现异常?”
“是有点异常?”步兵第四十师少将师长陈贲道:“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
郭世彦道:“按说现在已经冰雪融化,道路开阔,正是行商的季节,可是我们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一支商队,这难道不奇怪吗?”
陈贲是敦煌人,凉国旧军人出身,直接道:“这算什么?咱们这么一支大军那些商队看到了躲都来不及,谁敢凑上来?”
“可是咱们大魏军队军纪严明,从来不会扰民,哪有商人躲着走的道理?就算有几个害怕我们的商队,但是总不至于一个商队也看不见吧?”
陈贲道:“哪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如果某所料不差的话,西域肯定有要事发生了!”郭世彦道:“不行,我们不能像瞎子一样,一头钻进西域,否则吃亏就大了。来人,传令骑第五十五团团长,命他把侦察范围扩大至二百里。”
就在这时,突然有士兵禀告道:“将军有情况!”
只见一名非常年轻的西域人被带了进来,在火光的照耀下,这张惨白如纸。只是还没有等郭世彦上前询问,就听见这名西域胡人用关中口音说道:“你们是父亲的族人吗?”
“手雷投啊,愣什么干嘛啊!”籍破虏的嗓子都快吼哑了。
看到那些士兵仍无动于衷,籍破虏抽出横刀吼道:“敢违抗军令斩!”
结果那些士兵仍然没有人扔下去一颗手雷。一名魏军士兵举起横刀狠狠的劈向一名攀登上城墙的宇文国军,可是那名宇文国军将领来的动作好快,举起虎齿槊看似轻轻一点,那名魏军士兵手中的横刀就被磕飞了。还没有等那名魏军士兵来得及反应,那名宇文国军将领手中的虎齿槊横砸过去,正中那个魏军士兵的脑袋,头盔并没有防住这雷霆一击,只听噗一声脑浆沾满了虎齿。那名宇文国军将领左手在槊尾一按,虎齿槊反撩回来,斜劈到旁边一名魏军士兵的脸上,那魏军士兵的整张脸登时扭曲得不成人形,半张脸都成了一团血肉。
与此同时,这名宇文国军将领左右数十柄长矛挺出,便如一只巨大的刺猬滚入了城墙上的魏军军中!但冲上来的魏军将士者无不被楼刺个鲜血淋漓!明光铠甲虽然坚固,可以防住大部分劈砍或弓箭的射击,这是对于长枪和长矛这类长兵器直刺,仍有心无力。更何况此时防守在城墙上的魏军士兵,在西域诸国联军车轮战的消耗下,人人都疲惫不堪。可是宇文国军则连续三个月被宇文忔强令不准出击,此时他们早已在胸腔内憋足了怒气,此时释放可谓是石破天惊。此消彼长,结果就更不用说了!
“特使,手雷已经用光了,早已用光了,一颗也没有了!”籍破虏身边一名身上沾满了鲜血的魏军将领道:“没有手雷,没有火器咱们就打不了仗了吗?没有手雷就用刀砍斧劈,如果还剩一口气,就不能让这些杂碎占领咱们大魏的城池!”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因冉智之乱时投机的河东薛氏子弟薛强,这位在历史上可是在后秦做到了七兵尚书,冯翊郡公。
薛强手中的长枪一抖,一挑、一带、一撩,在左右的护卫之下小连杀十余名宇文国军士兵,这些死者不是喉咙就是眉心受创,简直是招招见血,枪枪夺命。那些宇文国军将士见了无不胆寒,在薛强的反击下,总算挽回了魏军的颓势。
薛强举起手中的长枪喝道:“大魏万胜,大魏万胜!”
城墙上的魏军将士齐声大吼:“大魏万胜,大魏万胜。”
看到这一幕,总算把悬着的心放进肚子里了。可是还没有等籍破虏来得及喘口气,就见最先登上城墙的宇文国将领手中的虎齿槊猛然一抖,就见一名魏军上尉连长被虎齿槊斩成三断,那名宇文国军将领挺槊在魏军将士中间来回纵横,槊下又添了几条亡